「哼！」
我們誰都沒開口，只是冷冷的盯著灰三太看。
這只老耗子，油滑著呢！
我第一次來鬼樓，廢棄籃球場里那一窩黃鼠狼，被紙人連鍋端了，是它來處理的。
它怎麼處理的？
它眼看著紙人離開，根本沒有管的意思。
後來去通縣，它就是在混吃混喝，至于黃三姑有什麼陰謀，它一概不管。
上次在利家，它更是唯一活下來的仙家。
之前我還在想，灰三太是被脅迫的，現在看來，真相到底是什麼，還說不準。
「我想活下去！」
半響後，灰三太身體一躬，跪下來磕了一個頭。
「嘁！」
我被逗笑了，這都是和誰學的，之前為了延壽續命，江野家的那只老鼠，也是下跪磕頭，現在灰三太也是這樣。
「怎麼，是怕被人滅口，還是怕黃家和胡家找上門來，找你興師問罪？」江野冷聲問道。
「都怕！」
灰三太抬起頭，認真的說道。
這個態度，等于承認了，它活下來有貓膩。
「簽了它，簽了我就護你平安！」江野盯著灰三太看了半響，拿出一張羊皮紙，扔在灰三太身前。
灰三太遲疑一下，伸出爪子，抓起羊皮紙，看了兩眼後，那張老鼠臉皺了起來。
江野淡淡笑了笑，並不著急。
「我簽！」
片刻後，灰三太咬破爪子，在羊皮紙上面簽字畫押。
「給！」
簽好字，灰三太將羊皮紙遞還給江野。
「識時務者為俊杰！」
江野接過羊皮紙，看了一眼後，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好了，鬼樓這場大戲剛剛開幕，一起來看吧！」
「哎！」
灰三太討好的應了一聲，跟在江野身後，走入臥室。
等我們回到臥室，那二十余具干尸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三太，你從哪搞來的這麼多同族？」
江野指了指下面依舊維持著防線的老鼠問道。
「我把半個南城的同族都搜刮過來了！」
灰三太跳上窗台，帶著一抹討好的笑說道︰「龍家在我這些同族的吃食里面下了料，你們仔細看看，我這些同族的眼仁都是紅的！」
它不說我還沒注意，我之前就在想，他們是怎麼做到讓這些老鼠如此乖巧听話的，最難得的是，面對大火，這些老鼠依舊不退一步。
「這次聯合在一起的勢力有福江集團的龍家，有四小陰門的董家和王家，有刑者，有宮家，有走陰連家，還有神打趙家！」
「這是我知道的幾個大勢力，其他的小勢力，盯上鬼樓的也不少！」
「比如秦家，比如黃楓，比如幾個耍單幫的陰陽先生和風水先生！」
灰三太打開了話匣子，沒用我們問，便主動說了起來。
「四小陰門的王家誰是代表？」我插嘴問道。
我們二皮匠這一門，也屬于四小陰門。
灰三太口中的董家我是知道的，董家是扎紙的，不過那個王家，我倒是比較好奇，他們家，又是干什麼的！
「那個拿著鬼頭刀的紙人，就是王家的！」
提起王家，灰三太一縮脖子，瞟了一眼鬼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