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竹籃打水一場空

顧笙是愛陸子初的,用整個靈魂在愛,所以即便生病多年,依然記得生命中有一個男人叫陸子初。

陸子初是愛顧笙的,沒有理智的去愛,所以面對韓愈和顧笙五年婚後相處,他氣憤、嫉妒,像少年一樣沖動。

很長一段時間里,跟她一起生活的人是韓愈,那里面有著太多他不知道的殘缺和隱晦,因為無法參與,所以痛苦無力,這對喪失七年安全感的他來說,沖擊力是非常大的。

U盤,流掉的孩子……每一件都足以讓他嘴角弧線僵硬,就連辦公時手握鋼筆也會微微顫動。摔碎的手機,何嘗不是一種壓抑經年的發泄禾。

他只是一貫溺愛縱容她,不願把壞情緒帶到她面前罷了。那麼恨,那麼憤,無非是因為他們的世界理應只有彼此,他見不得任何人強行擠進來。

這世上不識好歹的人總是喜歡扎堆,一個個前僕後繼,不撞得你死我活,難以一朝覺醒。

陳煜給他打電話,拋下工作來到望江苑,無非是擔心她,來了之後,懸著的心忽然塵埃落定。

仔細想想,挑釁她的女人不少,但真正能佔盡便宜的人可謂鳳毛麟角妲。

對話傳進耳中,陳煜尷尬的模了模鼻子,大概是認同了楚楚的話,她說阿笙很壞。是啊,怎麼能這麼壞呢?

其實,最讓陳煜尷尬的並不是顧笙的話,而是陸子初那句︰處——女——血。

呃……怎麼說呢?陳煜震驚之余,沒能忍住,低頭笑了起來,當然是無聲的。

「很好笑?」陸子初走進房間時,甩給了陳煜這麼一句話。

陳煜止笑搖頭,「不好笑。」

且不說,陸子初說的是不是真的,僅憑這三個字,足以讓楚楚大腦充血,死心絕望了。

不期然想到了阿笙初回國不久,那時候她還病著,超市偷東西這件事傳進吳奈耳中,吳奈隨口說了一句︰「偷東西畢竟不對。」

陸子初敷衍的應了一句︰「我的超市,她想拿就拿,誰敢多說一個字。」

「如果超市不是陸氏的呢?」不是陸氏,還敢偷,弄不好會被警察帶走。

「收購,買下,總會變成我的。」

吳奈好半天不說話,「是啊,是啊,誰讓你喜歡她。」

那不是喜歡,是溺愛,這樣的溺愛會讓人心向往之,但卻夾雜著是非對錯,吳奈說的對,陸子初喜歡顧笙,所以可以縱容她犯錯,並且心甘情願的為她善後。

「處——女——血。」三個字說出來,楚楚面如死灰,像拿著燙手山芋,驚怒的把相框扔到了床榻一角,人也火急火燎的站了起來,沒站穩,腳步踉蹌幾步,後背直接貼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阿笙臉瞬間紅了,眼神落在相框上……想找洞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她以前住在望江苑,衣服幾乎都是他洗的,就連初~夜床單……唉,這人啊!

這里面最該尷尬的那個人是陸子初,但偏偏這人神情最自然,漆黑的眸子和光線融合在一起,令人猜不透也模不著,走進臥室時,整個人看上去從容閑淡到了極點。

楚楚先是被阿笙氣的不輕,現如今被陸子初狠狠捅了一刀,忽然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就像是尖刀一寸寸扎進了心髒最深處,疼的血肉模糊。

她死心了,一趟望江苑之行,親手打破了營建多年的堅實城堡,自以為華麗無比,輕輕一推,才發現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楚楚看著顧笙,又看了一眼陸子初,那一眼感情太凝重,有怨有惱有恨,也許還有那麼一層死寂包裹在里面。

眼前漸漸模糊,但終究還是涌上了淡淡的不甘心,她說︰「你們都有病。」

顧笙有病;陸子初有病;韓愈有病,那她呢?

陸子初不回話,阿笙不回話,陳煜更是沉默的很,說別人有病的話,通常自己都病的不輕。

陸子初靜靜掠了楚楚一眼,那眸光比冰塊還冷,開口說話了︰「陳煜,把楚小姐請出去。」

這次,楚楚是真的面無血色了。

心漏掉了好幾拍,整個人都麻木了,離開望江苑的時候,風吹在臉上,下意識伸手模去,竟是滿臉淚痕。

坐上車,雙手握著方向盤,楚楚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女孩,仿佛丟失了最心愛的東西,之前壓抑的淚,終于在這一刻撲簌簌的砸落下來。

痴迷多年,到頭來卻發現,有些人有些事,哪怕她拼盡一切,注定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愛可以給,但不能要,顧笙說的對,在她和陸子初的感情世界里,任何人其實都是塵外來客。

他們是這世上最自私的人,自私到只愛自己所愛的,至于其他人,就像他們手中的情感傀儡,仗著別人喜歡,便可以肆意踐踏。

顧笙就是一個小偷,專偷她在乎的人和事;陸子初呢?陸子初他不是壞,他是太狠。

……

陸子初的狠,從來都是針對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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