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殺人還分左右手

第599章殺人還分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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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著韋光正的那個荊州小兵兵偷眼瞄了一下黃祖,心里話說,人家是殘障人士,這是義肢,你還要給人家摘了?是不是忒沒人性了?完事再偷偷瞄一眼韋光正,覺著自己跟著黃祖混的連道德水準都降低了,怪不好意思的。

這個……

「請便。」

韋光正也不想難為這個荊州小兵兵,只是神色之間,似乎更加輕蔑。然而……但是……這個……小兵兵忙活了半天,愣是沒摘下來。

「府……府君,取不下呀!」

「韋光正,你竟敢投降賊逆,我等兄弟寧死也不與你干休!」

「取不下,就把膀子砍下來!」

頭一句是荊州小兵兵說的,說的時候顯得很緊張,既覺得對不住韋光正,又覺得沒辦法向黃祖交代。

第二句是從襄鄉跟著一起來的,那個漢正軍連長說的。原本他們被派來與韋光正一起執行任務,都覺得倍兒有面子,往後不知道能怎麼著跟別人吹呢。可是現在,他們的偶像居然要投降,心里落差太大了,必須得「寄刀片」。

最後一句自然是黃祖說的,不為別的,就是嫌自己太沒面子。反正只要把韋光正抓回去就行了,管他是少一只手,還是少一條胳膊呢!

「刀片連長」叫嚷的時候,韋光正回頭看了一眼,與此同時,黃祖叫嚷的時候,抽出佩劍,跨步向前,親自向韋光正的右臂上砍去……

千鈞一發之際,韋光正的鐵護腕上突然冒出來了一支短刃,不算太長,八寸左右,卻直接戳中了押著自己的那個荊州小兵兵的手肘。小兵兵吃痛,立刻撒手,「與此又同時」,韋光正回腕,翻刃,壓著黃祖砍來的劍刃連轉幾圈,而左手也莫名其妙的掙月兌了另外那個荊州兵士的壓制。

眼瞅著自己的劍刃被轉到了對方月復下,黃祖似乎還想了一下,我的劍長,他的刃短,應該是他先中劍。然而,當黃祖的劍刃真的扎在韋光正月復部之時,卻怎麼也扎不進去。隨即,劍刃偏斜,韋光正的衣衫被劃破,里邊竟然露出了一條金燦燦的黃金腰帶。

「與此再同時」,韋光正的短刃已經扎進了黃祖的月復部,身隨刃轉,人也來到了黃祖的身後,用左手扼住了他的脖頸。

這些變故實在太快了,一個人才兩只眼楮,哪夠看呀?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韋光正究竟是如何一招制住黃祖的。甚至還有反應慢的,在韋光正已經制住黃祖的情況下,抽刀拔劍,紛紛向韋光正砍了過去。

無量天尊,哦咧個去。

你們這幫人是不是傻?沒看見你們老大已經落我手里了麼?咋還砍呢?

情急之下,韋光正只得再次轉身,將黃祖迎向那些刀劍,然後拖著他迅速後撤,又退回到了甘夫人的馬車前邊。

…………

別人都以為韋光正右手已失,听了劉漢少的「激將式鼓勵」,改練「左手劍」。事實上,也的確有人看到過韋光正左手練劍,而且劍術一天比一天精進,尋常人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大家都以為光正現在擅長左手殺人。然而

,就韋光正自己而言,「左手劍」再如何精進,又怎比得上習慣的右手,靈活與高明?

再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韋光正其實都暗自苦惱,因為原本一個劍術高絕之人,現在卻只能打敗幾個小兵兵,並不會沾沾自喜。

韋光正有苦不說,文徽卻知道他的心事,但是文徽也幫不上韋光正的忙,就憑她那個武術造詣,也就只夠打他們家韋小寶用的。文徽「急夫所急」,就把這件事偷偷告訴了劉漢少,希望自己這位神通廣大的大哥能想想辦法,幫一幫自己的老公。

劉漢少一琢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韋光正再長出一只右手,但這是不可能的。

那怎麼辦?

只能靠黑科技加持了。

再再所以,劉漢少就和自己的妖孽徒弟們一起設計,由蒲昌親自打造了這一款暗藏機關的「鐵鉤套腕」,就像多了一把「彈黃刀」。

從外型上來看,當然是鐵腕前邊帶鐵鉤,雖然樣子嚇人,但是那些自以為了解韋光正的人都知道,他那個充當右手的鐵鉤,也就是上廁所的時候可以幫忙拉一下皮帶,其它時候沒啥卵用。

這種「以為」很好,以韋光正的身份,萬一哪天不得不去殺他們,還能讓他們臨死之前看到一份「驚喜」。

鐵鉤可以是一種威懾,萬一「懾不住」的話,左手殺人麼?

呵呵,傻子,殺人還分左手右手?

所以今天韋光正「投降」,主動丟下左手的用劍,就是為了降低敵人的防備,好讓自己接近黃祖,以圖制敵。然而鐵鉤子的威懾使黃祖很不安,再加上他那個暴躁脾氣,居然還想砍掉韋光正整條膀子,這也只能再給韋光正多添一條殺他的理由。

順便說一下,因為韋光正沒有右手,其實無法自行觸發機關,平時想用「彈黃刀」的話,還得用左手幫忙,或者是借助外力觸發。但是今天,那位荊州小兵兵不是奉命,想把鐵腕給韋光正取下來麼?

再所以,借他的力,韋光正才能順利地彈出「彈黃刀」。

…………

黃祖肚子疼,或許有點像來大姨媽的感覺,但是韋光正的短刃還在他的肚子里插著呢,所以他也不敢喊,手里的佩劍是早就丟了,雙手抱住韋光正的鐵腕,只求他別插的那麼深。

眼前得有千把號人,全是傻眼的那一種,就連「刀片連長」都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好了。剛才自己還直呼韋局長的名諱,大罵人家投降賊逆呢,可是眨眼之間,人家把「賊」給拎回來了。

「那個……我剛才罵的那一句,韋局長不會听到吧?」

「你覺得呢?」

「粗話的,這事咋整?」

別人能犯傻,韋光正可不能,剛才雖然一招制住黃祖,但是自己也被那些反應慢的荊州兵士砍了好幾下,這會兒正流著血呢!所以,韋光正又命令「刀片連長」,要他勒令荊州兵士投降。

漢正軍的招降口號一出,對面的千把號荊州兵士,有的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兵器,並且自覺地蹲在了地上,有的則猶疑不定,戀戀不舍,似乎還想找個機會,掙扎一下,然而還有一部分人,直接扭頭就跑了,哪還

管黃祖的死活啊?並且,最後這一撥人似乎還啟發了別人,有的已經蹲下的也起身就跑,有的還沒丟下兵器的也撩腿就躥,轉眼之間,千把號荊州兵士就剩下不到一半了。

一半是真的想投降,一半是真的不知道該咋辦。然而,當著所有人的面兒,韋光正卻在黃祖耳邊冷冷地說︰「鐵鉤是陛下所賜,想摘下來,得先要了我的命。可是我又答應過陛下,他沒死之前,我不會倒下去!」

韋光正每說一句,聲音便冷一分,短刃插的也更深一分,後來連帶著鐵鉤,整個都插進了黃祖的肚月復之中,那樣子就像是鉤著一口肥豬一般。黃祖想要阻止來著,但是手上越來越沒力氣,只能「啊、啊」地干嚎。

猛然,韋光正奮力向上提起了鐵鉤子,可能是將黃祖的肋骨也鉤斷了兩根,然後鐵鉤子便從黃祖胸腔中「破肉而出」,其上還掛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髒器。

看到這一幕的陳登立馬吐了,比「吞蝦米、灌酒精」還見效快,對面所剩的荊州軍也都投降了,甚至還主動把「蹲著投」改成了「跪著投」,可是韋光正推掉黃祖的尸體,自己卻也向後趔趄了兩步,險些栽倒。

陳登見狀,連忙上前攙扶,這才發現韋光正的後背早已鮮血淋灕,失聲問道︰「光正兄,你受傷了?」

听到韋光正受傷,甘夫人再也顧不得避諱,想要從車里撩簾出來,卻被韋光正喝阻。黃祖還在眼巴前死著呢,而且死的那麼難看,這要是被甘夫人或者劉阿斗看見,非得嚇著不可。

…………

即便韋光正身受重傷,必然也是余威猶在,已經投降的荊州兵士是真的不敢再反抗了,「刀片連長」指揮著他們,或是給黃祖挖坑,或是架火燒水,其間還不忘向他們宣傳一下漢正軍的規矩,進行一番說服教育。

幫著韋光正裹好傷之後,陳登立刻來到他面前,伏地而跪,行了一個大禮。陳登可是個講義氣的人,否則也不會「送死式」的,堅持投奔劉備。今天這事兒想想都後怕,假如不是韋光正熱心相送,自己肯定是要死在黃祖手里了,然而比自己死掉還可怕的卻是少主與夫人也必然落入黃祖之手。

陣中斬將,鐵鉤銀劃,韋光正仰之彌高,陳元龍自愧不如!

此時甘夫人也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帶著劉阿斗向韋光正行禮,完事眼淚便「吧嗒吧嗒」,止不住地落下來。這麼多的事兒,都是自己非要找老公,才惹出來的。先是高祖陛下,暗送玉璽,讓自己母子保命,現在又是高祖二姑父,力拼敵將,舍命相救。自己為啥非要惹出這麼多事啊?難道洛陽城夜市攤的烤串兒,它不香嗎?

甘夫人只顧著自責與哭鼻子了,卻沒有想過,黃祖原本應該和她老公算是一伙的,怎麼就變成了「敵將」了呢?

韋光正也是發愁,如果再往南送,自己受傷不輕,力不從心。如果就此北返,讓他們自己往南走,陳元龍能壓得住這些荊州降兵麼?或者,自己再使出一些殘酷手段,嚇一嚇他們,使彼輩不敢生出異心?

哎喲……話說……這個劉阿斗到底是不是漢少的種兒?如果不是,我費這個勁,作這個難,圖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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