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黃祖抓一車大魚

第598章黃祖抓一車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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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衡是死了,可是與他一起反叛的心月復部下可沒死絕,再說了,不是還有傅士仁嘛。當時情況危及,徐商親自帶人趕來城門口,但是反叛事大,怎麼可能不調查清楚呢?然而等到調查的人向徐商一回報,再結合俘虜的交代,真相也就很輕易地浮出了水面。

誰能想得到,「殺敵先鋒,賊逆克星」竟然就是這次反叛的幕後主使之人。

對于徐商的指控,韓晞一概不認,一會兒說徐商苛待部下兄弟,擅殺需備長董衡,一會兒又說徐商是想侵吞自己的功勞,所以才網羅罪名,構陷自己,還口口聲聲說要去總督教部告狀。

我這個師長的確是副的,可我也不能怕擔責任而不負責任吧?之前要不是自己優柔寡斷,一時心軟,放了董衡一馬,也不會累的督教長和指揮部里那麼多兄弟身死。還有韓晞這個家伙,想想都後怕,要不是第二師來的及時,自己城破身死倒也罷了,身後的陛下誰來守護?

所以徐商這一次可是一點沒猶豫,任憑韓晞如何叫囂、哭喊,還是直接命人砍了他的腦袋。

還想去總督教部告我?

對不起,你只是個團長。

龐德看的有點尷尬,不久之前自己還拍著那個死鬼的肩膀,跟人家徐商夸贊,你們第八師的人有多勇猛呢,扭臉人家就把這個「殺賊小能手」給砍了。

這……

那個啥,要不……我們走吧。反正你們蔡陽的野菜根、樹皮子,我們的毛驢也吃不慣。

不行。

徐商對龐德說︰「你不能走。」

如今蔡陽「箭盡糧絕」,連野菜根、樹皮子都快沒得啃了,你得趕緊幫我運糧食。還有這些俘虜也得押送到後邊去,否則關雲長再回來蠱惑他們,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再者,受傷的兄弟得救治,殉國的兄弟得火化,塌的城牆得修補……

「你等會!」

龐德很是不滿地說︰「你們第八軍的都這麼不客氣嗎?就算你們軍長是南線副元帥,你們也不能逮誰就使喚誰吧?我可是剛從襄鄉過來,要不是你們虔哥養不起我這些小毛驢,他就打算讓我給他當護城官了。怎麼著,你徐副師長……還要把我當運輸大隊長啊?」

龐德顯然是想暗示徐商,你這個「師長」還帶著「副」字呢,我沒指揮你就不錯了,你咋還想賴上我不撒手呢?

「不要你們我們的,大家都是漢正軍,是親兄弟嘛。看。毛線、中文網」

話雖如此,可是徐商還是為自己的厚臉皮尷尬了一小下下,復又陪著笑說道︰「龐兄是校長愛將,此次擔當重任,解救襄鄉、蔡陽被圍之厄,既是校長英明,也是龐兄勇武。但是……如今關羽主力在外,倘若真是率軍返回,再攻蔡陽,只恐愚弟無力抵擋。弟雖不才,為了報效國家,報效校長,豁出去一條命,卻也是沒二話。然,怕只怕,愚弟身死城破,關雲長卻繼續為惡,威脅校長安危。若真如此,愚弟雖死,又豈能瞑目啊?」

這話說的,龐德都想抽自己的耳刮子了。

看看人家這覺悟!

自己淨想著追關羽了,陛下的安危一點沒放在心上。這番話要是被陛下听了去,我就算跑折馬腿兒,也趕不上他討喜呀。

當然了,這些只是笑話,就憑蔡陽現在這個爛糊勁兒,就算讓龐德走,他也不敢走。經過與徐商商議,二人決定首先要立刻與南線元帥部恢復聯系,回報蔡陽戰況,請示接下來的任務。然後由第二師協助守城,同時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休整的機會。這些日子以來,陰雨連綿,第二師又連續作戰,兄弟們早已疲憊不堪。

然而,任誰也沒想到,恢復與南線元帥部的聯絡之後,第二師接到的最新命令竟然是立刻出兵……

…………

因為甘夫人是從湖陽出發南下,所以應該走「荊北東部」,隨縣這條路,也就是當初襄陽不開門,袁隗、劉備帶著劉協所走過的這條路。

達到襄鄉之後,韋光正應該已經算是完成了護送任務,因為再往南走,就屬于「敵佔區」了。但是,黃祖已經被龐德與呂虔打躥了,要是再往南走,雖然不會被漢正軍找麻煩,卻要擔心遇上荊州軍的敗兵。盡管隨行的還有陳登,可是在敗兵面前,他的身份好使嗎?

韋光正這個人吧,雖然像個悶頭驢,但是內心還是比較火熱的,尤其是與甘夫人臨別之際,劉漢少對劉阿斗表現出的那份「慈祥」,使他也不禁猜測,阿斗到底是不是小皇子。

正因如此,達到襄鄉之後,韋光正非但沒有返回,還朝呂虔要了一個連的兵士,與自己一起,再往南邊送送。

如此貼心周到的服務,使甘夫人深受感動,有心向韋光正道個謝,卻又知道這位「高祖二姑父」高冷的很,萬一人家不搭理自己,自己的臉面往哪擱?所以呢,甘夫人就想了個招兒,抱著劉阿斗,扒在車窗上,逗著他沖外邊傻笑。

還別說,這招真好使,韋光正每一次看到劉阿斗的小臉兒,神色便顯得溫和幾分。

繞過章陵城,又過白水鄉,其間陳登竟然委婉地勸過幾次,要韋光正早點折返,道理很簡單,越往南走,他與甘夫人是越安全了,就怕對韋光正的處境會越來越不利。單從這一點上來看,湖海之士還是有幾分磊落的。

然而剛過上唐鄉,路邊的山林里突然射出一陣箭雨,有不少兄弟中箭倒地,韋光正與陳登一起護住了馬車,卻見山林里沖出來一支兵馬,看身上的穿著打扮,正是荊州軍。陳登立刻表明身份,要領頭的出來答話,想不到這支兵馬的領頭之人,竟然是黃祖本人。

自己的部下死的死,降的降,剩下的也都被打躥了。逃命的時候,黃祖自然不會多想別的,可是停下來的時候卻不能不想。要是自己就這麼大敗而回,可不僅僅是丟面子的事兒,而是往後在荊州再也沒有說話的份兒了,甚至是劉玄德以作戰不利的罪名,趁機殺了自己,都有可能。

怎麼辦?

還是得把隊伍先拉起來,才能自保!

再者,眼瞅著在襄鄉的漢正軍並沒有乘勝追擊,黃祖的膽子也就找回來更多了,原本躲避在此,就是想收攏敗兵,重整旗鼓的,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陳登陳元龍,湖海之士是吧?

名字听說過,但是這會兒已經屁也不是了,倒是車中之人,真算是大魚。

粗話的,當初劉玄德那伙人跑到江夏蹭吃蹭喝不說,一過大江就把我兒子扣押為質了,現在他自己更是佔著江夏,揚言要與北朝決戰。就問問你,打算把我放哪兒?

現在,我逮著你的老婆、兒子,是不是也能讓你換個地兒扎營?是不是也能把我兒子換回來?

一念及此,黃祖便想立刻動手,拿下甘夫人與劉阿斗,卻在此時听得一聲冷喝︰「且慢!」

眾人只見韋光正打馬,緩步走到甘夫人的馬車之前,冷冷地又道︰「我奉陛下之命,護送來孫前去尋找劉玄孫,倘若有人膽敢阻攔,殺。」

荊州軍眾人被韋光正的氣勢所折,好像不自覺地都往後退了兩步,就連黃祖本人也覺得後背發冷,禁不住問道︰「你是何人?」

「酷狗,韋光正。」

听到「韋光正」三個字,連黃祖都往後退了兩步,因為韋光正的成名之戰,可是當年陣斬了南匈奴的右谷蠡王醯落。想啊,人家能在幾萬胡奴之中,摘掉他們老大的腦袋,那得有多大的本事?

可是,退過之後的黃祖,隨即又感到一陣陣羞怒。就憑眼巴前這個局勢,雖然你們有百十號人,可是我這邊還有千把號呢?真就能讓你把我的腦袋摘走?真就讓你一句話,嚇唬的我不敢抓人?

黃祖正想暴怒,卻听到韋光正又開了口。

「今日之局,恐難善了。若你肯答應,保來孫母子平安,去見劉玄孫,我便甘願伏綁。」

一听韋光正說這話,陳登緊張地喊了一聲︰「光正兄!」

甘夫人也顧不得顏面,從車中喊了一聲︰「高祖姑父!」

黃祖一想,這是好事呀。只要韋光正肯伏綁,接下來想怎麼收拾他,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至于車里的母子二人,我的確會送他們去見劉玄孫,否則又怎麼能要挾于他?

「好!某家答應便是。」

聞听黃祖之言,韋光正翻身下馬,對于身後陳登等人的叫嚷毫不理會,邁步向黃祖走去。行至中途,見有荊州兵士上前來押自己,便主動將左手所持的佩劍擲于地上。只不過,在綁縛韋光正的時候,荊州兵士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因為韋光正沒有右手,只有一個鐵鉤子,搞的跟「虎克船長」似的,荊州兵士總嫌綁的不牢穩,擺弄半天也沒綁好。

黃祖等不及要見韋光正,更嫌手下的兵士忒丟份兒,便喝了一聲︰「帶過來!」

于是兩個荊州兵士,一人壓著韋光正左邊的手臂,一人壓著韋光正的右邊的鐵鉤,來到黃祖面前。

黃祖樂呵呵地說︰「韋兄,好膽氣啊!」

韋光正有些不屑地答道︰「忠君之事而已。」

就在剛才,黃祖樂呵的時候,還想著,其實韋光正比劉備老婆、兒子的份量大,因為拿到劉備的老婆、兒子,最多也就是要挾一下劉備。而拿到韋光正,卻可以越過劉備,直接向「漢室正朔」邀功請賞了,到時候自己受賞升官,說不定還能和劉備分庭抗禮呢。

然而,看到韋光正滿是輕蔑的眼神,黃祖立刻又暴躁了。

你們是忠君之事,我們是朝廷叛逆唄。可是現在你都這副德行了,還跟我狂個什麼勁兒?

于是,黃祖借故找茬,冷冷地喝問︰「鐵鉤為何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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