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繁華盡 第二十六章 甜言蜜語

作者︰汴梁公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寧南憂淡淡嗯了一聲,小童便即刻從屋外竄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方絹帛迅速朝他奔去。

「爹爹的信,方才到,奴不知為何睡過了還請主公責罰」小童咧嘴笑著,臉上並未有任何愧疚與歉意,也不曾有過害怕寧南憂的神情,同他十分的親近。

寧南憂接過小童手中的絹帛溫和的說道,「下去吧。今日讓你來,我未曾同碧芸姑姑說過,只怕這下母親該找你了。」

他並未在意小童今日偷了小懶在書房前睡過去的事情,只囑咐了她快些回去,便低下眼眸,翻開手中書帛,讀了起來。小童好奇的向往上湊著看,寧南憂抬眼朝她冷冷瞧過去。她便仿佛吃了癟一般,悄悄將頭縮了回去,瞪著一雙撲朔朦朧的大眼古靈精怪的笑了起來,「主公莫要介意,雀兒只是想爹爹了。」

寧南憂嗯了一聲,便不再搭理她。小童自覺無趣,便只好作禮道,「那,主公,雀兒便先行退下了。」

他沒理會,靠在床榻上,認真的看著書帛。小童走到屋門前,倏然回過頭再次沖著寧南憂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雀躍的說道,「主公好好與夫人恩愛,雀兒等著主公帶夫人前去曹夫人那里請安」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一直躲在被子中憋著氣不出聲的江呈佳差一點沒噎著一口氣,她驚異萬分,並不曉得這小姑娘是怎麼看出她在此處的。

小童說完這句話便疾速沖出屋外,將扇門重重帶上,還上了門閂。

江呈佳猛地從被褥中冒出頭來,一臉詫異的朝寧南憂看了過去道,「她是如何知曉我在這的?被褥蓋著她本該瞧不見我的」

寧南憂滿是笑意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溫聲道,「季雀最是機靈,什麼也瞞不過他。阿蘿日後不必躲她。」

她盯著他眼中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很久,總覺得那里不對勁。半晌,她面紅耳熱的反應了過來。此刻的她明明便是他的妻,又何須躲著旁的人?方才那般,倒像是在偷情。

寧南憂見她呆呆的模樣,更覺好笑。笑歸笑,他並未忘記正事,再次鋪開手中的書帛閱覽起來。只是越看,他的臉色便愈加的嚴肅起來。江呈佳靠在一旁,一動不動,安安靜靜的呆著,也不好奇季先之的這封信中到底有些什麼,只是默默看著他,不吭一聲。

待到他放下手中書帛,隨手放置于漆幾上,她才敢開口道,「二郎,時辰不早了,阿蘿這便告退,該歸雲乘閣了。」

她一直未走,不僅僅是因著寧南憂手中拿著季先之的信,更是因著他一雙臂膀緊緊摟著她,並不給她機會溜走。寧南憂眯上眼,目光輕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轉過了身,放在她腰際的手臂逐漸松弛。江呈佳以為他這是默應了她,于是便準備起身離開。卻沒想到,他呼出一口氣,吹滅了置與床頭漆幾的燭光,然後理所當然的將她再次抱緊懷中,閉上眼道,「阿蘿既是我的妻,那麼夫妻豈有分房而睡之理?」

他的聲色十分亞澀,卻低沉悅耳,微微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垂上。江呈佳的胸脯仿佛被措不及防的一撞,心里撲通撲通的跳起來,整個臉頰紅雲滿布。他的臂膀越收越緊,叫她避之無由。她不知為何,今夜的他十分撩撥人,隨口一句話便能將她說的面紅耳赤,想入非非。

江呈佳閉上眼,努力吸了一口氣,壯了膽,干脆不管不顧起來。既是夫妻,何必避諱什麼?

她也厚起臉皮來,轉過身,縮進他的懷中,雙臂環住他的腰月復,往他懷中蹭了蹭道,「睡就睡,二郎如此,倒像是我怕了你一般。」

寧南憂哼笑起來,找了個舒適的睡姿,然後緩緩合上了眼。只是靠在他懷中的江呈佳似乎有些不安起來,一直翻動著,柔軟的身體總能有意無意的在他胸口磨蹭,于是環抱著懷中溫軟沒多久,他便忽然察覺下月復漸漸出現了異狀,竟隱隱脹痛起來。他雙眉蹙了蹙,不禁對自己的自律產生了懷疑。怎麼,一踫見她他也不是很明白,怎麼一踫見她便如此的把持不住?

寧南憂多年以來獨自一人,自小便超乎常人的自律,有著非比尋常的自控力。卻獨獨對江呈佳無法克制,這叫他覺得十分羞惱。

江呈佳其實睡不眠,心中一直有著心事,便一直不肯入睡。所以一直小心的翻著身,生怕擾了寧南憂的眠,正當她在尋找一個可以入睡的睡姿時,身邊的人也跟著她動了動,這才發現原來他並未入睡。她抬起頭,在黑暗中朝寧南憂瞧過去道,「二郎怎得還未入睡?」

他被她不斷蹭動,仿若拂風掠過般的撓著胸口,豈能無動于衷,于是低聲道,「許是今夜燥熱,有些睡不著。」他刻意壓制著滿身的欲念,聲色便自然而然的啞澀起來。

听他炙熱的口吻,江呈佳倏的反應過來,黑暗中驚慌失措的將頭埋入了被褥中道,「是阿蘿擾了二郎的好夢二郎身上還有傷,需好好養著,快莫要想其他了,早些入睡吧。阿蘿保證,接下來絕不會亂動。」

她急急忙忙的想要制止寧南憂此刻腦中的想法,考慮到他渾身的傷,便毅然覺得不妥,于是不似大婚那日有意引導他,而是斬釘截鐵的打消他的念頭。

只是他此刻心內對她的渴望肆意發狂的瘋長著,叫他十分難忍。寧南憂知曉,她一定又察覺了他的不對,于是同她一般,也羞紅了臉頰,他壓低聲色,低頭在她耳邊呢喃著,「阿蘿放下心,我不會多想。」他只一心想著不要讓她誤會自己。他實在不想令她認為自己便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雖然可能,在她眼中,設計逼迫她嫁入他府中的自己就是個衣冠禽獸,但他依然想要在她面前保留最後一絲端正。

但此話不知為何,傳入江呈佳的耳中,便再次成為了撩撥的話。

她也開始燥熱起來,眼神逐漸迷離,情不自禁的再向他靠近了一些。這一靠近差一點叫寧南憂沒有把持住。他用力的咳了幾聲,只覺喉間干澀無比,但已然努力保持著冷靜道,「別動了。」

「二郎」她低低喚一聲,依靠著他迷迷糊糊閉了眼。他鎖緊眉頭,低頭望她,見她小小一只乖巧的窩在他身邊,兩只軟綿綿的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雙腿並攏不自知的抵在他的下月復,漸漸的默了聲。

「阿蘿,裝睡不大抵用。」他戳破了她的鼓面,叫她裝也不知怎麼裝下去,她呢喃嬌哼了一句,繼續裝作自己已經入睡,不去理會他。寧南憂的下月復已經異常不適,他只覺自己無法繼續忍下去,知曉她在裝睡,終于持不住那一點端正,一雙手饒過她的臂膀,從她的胳肢窩處輕輕抱起,將她整個人拎了上來。

江呈佳身姿嬌巧,便被毫無防備與抵抗的提了過去。她驚恐的睜開雙眼朝他看過去,顫著聲道,「二郎要作甚?」

寧南憂不作答,只是將手伸入被褥,模到她的月復部。江呈佳立即不敢動彈,過了一會兒便感到他停在她月復上的手漸漸扯開了系在腰間的衣帶。他輕輕解著她的衣裳,又繞下去小心的褪下她身上的小褲,然後慢慢向她靠近而去。

江呈佳嚇得緊繃起身體,轉頭一想,這種親密之事她與他又不是沒做過,怎麼突然如此害怕?她自己也不曉得如何解釋此刻心中情緒,只是忽而酸澀,忽而甜蜜,忽而忐忑不安。寧南憂慢吞吞的靠在她耳邊,聲色無比艱澀道,「阿蘿可以嗎?」

他在中間停頓許久,也忍耐多時,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想要遵循她的意願。

江呈佳羞澀至極,知他此時定然已是難耐,可卻還是怕傷了她而停下,便心生暖意。她極其艱難的點了點頭,遮住面,幾乎不敢正視他。

寧南憂得到允準,停下的動作便立即繼續了下去。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顫栗,或許是不安,或許是擔憂,又或許是激動。

他低低湊過來,吻住了她的耳垂,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的耳垂滾燙如同火燒,他的唇亦是熾熱不已。

他小心模索,生怕弄痛了她,動作極其溫柔。

她娥眉緊蹙,只覺下月復傳來艱澀劇痛,不由顫了顫身,整個人不自覺的發抖起來。他欺身而上,撐著雙臂,低頭親吻她的軟香唇舌,又漸漸往下移去。

江呈佳面露痛楚,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膀,不敢觸踫他的背脊,害怕觸動他的傷口,又羞于叫出來,只有默默忍受。

不同于那日淒清冷殿中的她,今日的江呈佳十分青澀,寧南憂也同樣正在進行他這輩子第二次男女之事,並不是那樣熟練,甚至很是生澀,但又同時很是暢快。他已忘記了背脊上的傷,腰間力道也莫名狠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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