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反目成仇

听聞此言之後,徐仁友的情緒並沒有出現意想之中的波動,只見他悠悠轉過身來長嘆一聲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雖然這句話近似偈語,但在場的卻都明白他想說什麼。

海大江本來的就一臉的凝重,听聞完這番言論之後,頓時覆了一層寒霜在上面,皮膚下的怒氣更好似青虯一般頃刻間遍布滿整個面孔。

「姓徐的,你什麼意思?」一句近乎嘶吼的嗓音瞬間添滿了房間,好在眾人都好似有所準備一般,並未受到什麼驚嚇。

徐仁友嘴角微微一撇,循聲瞟了一眼海大江道︰「我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兒女被賣後的感受而已!」

雖然心中早已有了猜測,但是再未證實的情況誰人都抱有一絲的僥幸,海大江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當徐仁友的這番言論一出口,本來站在高處的海大家臉色登時大便模樣,一雙嘴唇更是肉眼可見地哆嗦了起來。

「你說什麼?」徐仁友似乎沒有想到海大江竟然會這樣說,瞪著意一雙眼楮怔怔地看了半天,方才從齒間緩緩突出一句︰「你以為王林只是讓手下的人來我家里將我訓一段而已嘛?」

海大江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雖然不如其他幾人聰慧一些,但也沒有天真到這個地步,便搖頭到︰「我料想此人也不會只是嚇唬!」

听聞此言,徐仁友頓是愣住,饒是他機敏但也沒有想到海大江既然天真到這個地步,苦笑地搖了搖頭到︰「不知我是我腦袋有問題,還是你的腦子有問題,你覺的以王林這市儈的本性,他會只是嚇唬嚇唬?」

常言道听話听音,鑼鼓听神,徐仁友這句話明顯著有歧義,海大江自然不可能听不懂,但苦于沒有線索,只能將原本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皺著眉頭看了看王林道︰「王掌櫃,當年我只是讓你嚇唬嚇唬此人,難道你不是這樣做的?」

听聞此言,王林竟然輕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一臉鄙夷地說道︰「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臉,你咋好意思說出當年你只是想嚇唬嚇唬此人這種話的!」

不知是海大江後知後覺,還是在場的其他幾人都無比聰慧,這原本已經很明顯的一句話,可在海大江面前竟然好似變了個模樣一般,讓本來聰慧機敏的他竟然露出了茫然之色道︰「什麼意思?我怎麼听不明白!」

「少給我來這招揣著明白裝糊涂啊!」王林好似很熟悉他的做法一般,還為待他的話音落地,便大手一揮截斷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用不著給我玩這種把戲!」

被驀然打斷的海大江雖然心中無比憤恨,但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將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重新說道︰「正因為你我二人相識多年,所以你覺得我是那種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之人?」

好一招以退為進,讓本來咄咄逼人的王林心中登時郁悶至極,就好像攢了一記重拳卻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好在作為賭場掌櫃的這些年早已將隨機應變的能力練習的爐火純青,登時打了一個哈哈道︰「你說的沒錯,正因為你我二人相識多年,所以我們彼此應該是很熟悉的才對,那你覺得我是那種胡言亂語蓋不認錯之人?」

海大江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說,瞪著一雙眼楮錯愕地看著他,好半天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王林,你不用給我來這招,我只要問問徐仁友什麼事情都真相大白了!」

說到此便沖著徐仁友咳嗽了幾聲,其實大家都明白,這不過是海大江他抹不開面子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所以姬雪冬等人並沒有說什麼,反而還覺得很有意思,畢竟之前兩人弄的如此不愉快。

可是天不遂人願,就在他咳嗽聲音剛一落地,本來還正面而坐的的徐仁友,好似不願搭理此人一般,竟然扭動身子側坐了過去。

海大江怎麼也說一方小勢力的老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登時臉色漲成緋紅,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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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因為他要問的問題實在是太過重要,本來再怒火中燒的海大江竟然緩緩突出一口長氣道︰「徐老板,不知可否問您一個問題!」

如此客氣的一句話,竟然出自海大江的嘴里,在場的皆有點詫異,徐仁友更是轉過頭來,一臉驚訝地打量著海大江,好半天才從嘴里擠出一句,「我沒有听錯吧,剛剛是你在叫我?」

這話雖然乍一听好像是沒什麼,但其中的嘲諷之意只要稍微一琢磨便會發現,像海大江這樣的人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讓人想不通的是他竟然嘿嘿一笑,完全不當一回事地說道︰「瞧徐兄這話說的,不是我叫你還能是誰呢?」

俗話說的好殺人不過頭點地,徐仁友雖然心里怨恨,但並沒有再繼續奚落他,便眼楮一白,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被你叫作徐兄我可不敢當,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給我來這種彎彎繞繞!」

听聞至此,海大江也沒有在客套,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王林說當年他只是派手下的人去嚇唬嚇唬你,不知你有什麼想說的?」

徐仁友又不是傻子,剛才王林和海大江二人之間的談話,他自然也是听進去了,至于還讓海大江在復述一遍,無非就是心中咽不下這口氣而已。

「我看王掌櫃是對嚇唬有誤解吧!」徐仁友並沒有正面回答他有什麼看法和意見,而是眉睫一揚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如果王掌櫃將當年的事情只是看成一種嚇唬,那我大周當年對你南越所做的事情無非也就是串個門而已,你又何須在我青州潛伏這麼久呢!」

聞听這番話,王林臉色登時大變,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更似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雖然只有短短的那麼一瞬間,但還是被盯著他的徐仁友有所察覺。

「怎麼?」徐仁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

機會,便冷哼一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呀呀呀,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錯了嘛,燒殺搶掠說成嚇唬,那我們」

話說至此驀然覺的國家之間的事情由自己一個螻蟻之口說出來屬實有點可笑,便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換做長嘆一聲便不了了之。

「燒殺搶掠?」海大江有些驚詫地看著徐仁友,他才不管對方說的國仇大義是什麼,對于他來說弄清當年的事情才最為重要,雖然剛才徐仁友話只說了一般,但好在自己想要的都已經有了。

「沒錯啊!」徐仁友似乎也知道對方想要的只有這幾個字,所以也並沒有繼續糾結剛才未出口的後半句,便坦然地說道︰「一眾人尾隨我到家門口,趁我門熟睡之時,一把火燒了我的房子,這難道叫嚇唬?」

話說至此語氣故意一頓,瞪著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王林,就好似在詢問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嚇唬?

可王林好似並沒有被他的眼神所震懾,只是從容地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道︰「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雖然不是君,我那幫打手也不死什麼將,但是出去辦事,哪有什麼按部就班,都是隨機應變行動的!再說了人和人的領悟能力那也是有高有底,你也不能說我錯!」

徐仁友徹底的被王林的這番話給說懵了,雖然他知道此人向來是巧舌如簧,但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本來已經準備好的一番說辭也徹底的被此人給打亂了,饒是他反應機敏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坐在一旁的姬雪冬發現了他的窘迫,便無奈地搖了搖頭提醒道︰「剛才王掌櫃不是有一番精妙絕倫的言論嘛,什麼劊子手的刀啊什麼的!」

本來一籌莫展的徐仁友聞听此言,登時豁然開朗地點了點頭道︰「對對對,姑娘說的沒錯,此人剛才說的這番話我還記憶猶新,什麼殺人者又不是刀!」

說至此處便鼻子一哼起,得意地說道︰「你是沒有殺人放火,但是你的那幫爪牙卻干了這種事情,就像剛才你說的,他們不過是你手下的一幫打手而已,一切行動都靠你來指揮,你現在想要推的一干二淨相比沒那麼容易了!」

听聞此言,王林心中登生懊悔之意,若不是自己的這番言論,今日自己便可高枕無憂,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念及至此便幽幽長嘆一聲道︰「徐兄弟,這話說的是一點沒錯,若真要這麼說的話,我的爪牙是武器,那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操縱武器的手臂而已,而發號施令操縱全局的乃是這一位!」話說至此,便抬手一指坐在旁邊的海大江。

本來心生怒火的海大江驀然發現此人竟然將所有罪責都推道自己身上,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噌的一下子站起來,指著王林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王八蛋,你他娘的竟然敢陰我,你信不信我將你的丑事全他媽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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