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鹿死誰手

溫子琦嘴角微微抽搐了少許,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徐仁友,對于他來講剛才所說之話不過是再平常的一句了,可沒想到竟然會引起這樣的結果。

心中登時有些愧疚,便連忙打了個哈哈道「徐老板,你無需這樣,我又什麼都沒做!」

聞听此言,徐仁友面色一改,幽幽長吁一口氣道「俗話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我隨不是士,但是為了溫兄弟我願意肝腦涂地!」

在座的那一個不是心思聰慧之人,焉能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便都默契地將視線移動到溫子琦身上,就好似事先商量好的一般。

溫子琦雖沒有在江湖上混過,但若是論才思敏捷的程度,在座的幾位想必都沒有這個能力與其一較高地。

此時看到眾人投來的目光,先是一怔,隨即便無奈地搖了道「君子相交貴在交心,你我雖沒有山盟海誓,但是我敢說,經此一夜後,我溫某人若是在街面上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難道你會瞪著眼楮看我受人欺負嗎?」

徐仁友神色登時一凜,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自然,不要說我們已經是這種交情了,就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被賊人欺負,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如此真摯的一句話讓溫子琦登時覺得有點羞愧,雖然自己並不是口上隨便說說,但與如此的真情流露一對比,自己的明顯就有點蒼白無力。

念及至此,便抬手將酒壺再一起拎在手中,緩緩起身來到徐仁友的身旁道「徐大哥,你年長我幾歲,我叫你一身大哥你不會嫌棄吧!」

「啊?」徐仁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听到了什麼,錯愕地瞪著一雙眼楮,怔怔地看了他半天,方才連忙說道「溫小哥,這可使不得,我們之間」

他怎麼說也是在街面上混的人,禮數自然知道一些,說到一般驀然發現溫子琦站著而自己則坐著,便趕忙站起來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只不過是痴長幾歲而已,那敢在您面前以兄長自居啊!」

其實徐仁友這話並不是當著大家伙的面說說而已,而是打心底里覺得自己不夠資格。

可讓他意外的是,當溫子琦听完他這番話後非但沒有坐下,反而一把將他拉過來摟著肩膀說道「徐大哥,瞧你那哆哆嗦嗦地樣子,來干一杯!」說著直接將酒壺高高舉起,嘴對嘴的豪飲了一口。

隨著上下翻飛的喉結,「咕咕」的兩聲驀然響起,溫子琦長吸一口氣,咂了咂舌道「今天這酒簡直是越喝越有味道嘍!」

說著將手中的酒壺一遞,笑嘻嘻地說道「這酒我剛喝過,徐兄弟應該不會嫌棄吧?」

徐仁友低頭看了看胸口前的酒壺,又抬頭看了一下滿臉酒氣的溫子琦,方才緩緩說道「兄弟既然將話說到了這里了,我若是再不識抬舉,還找些亂七八糟的有的沒的就實在不給兄弟面子了!」說到這里便抬手接過溫子琦遞來的酒壺,仰頸就是一大口。

二人毫不避諱的這麼摟在一起,看的眾人俱都傻眼了,尤其是海大江,更是氣的壓根兒之癢,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瞪的幾欲要月兌框而出。

「哎哎哎,你倆有完沒完了!」姬雪冬眼楮一般,一臉嗔怒地說道「能不能注意一點影響,這里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的好不好,你倆就這麼勾肩搭臂的像怎麼一回事!」

其實這話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壓根兒沒有人會當回事,可讓人驚訝地是,就在姬雪冬的話音還沒有徹底的落地,本來就心有不悅的海大江好似听到了什麼命令一般,「啪」的一拍桌子,指著兩人就呵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說你兩個老爺們兒摟在一起算怎麼一回事!」

此言一出,在場的其他幾人神情俱都一愣,剛剛姬雪冬說的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是在開玩笑,所以壓根兒沒有當回事,俱都一笑了之。

可此時的海大江再這麼斬釘截鐵來了一番,大家都覺得他這是想要落井下石,便都將視線移動他的身上。

「你們看我干什麼?」海大江似乎從眾人如出一轍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什麼,連忙滿臉堆笑道「一個個像似看到了鬼似的,用的著這樣看嗎?」

「鬼?」徐仁友輕輕地將溫子琦遞給他的酒壺放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若說是鬼,你也是個孤魂野鬼,至于為什麼看你,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嘛?」

海大江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許,他也是小有聰慧之人,自然知道大家為什麼這麼看著他,但是生性好賭的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便眼楮一白,沒好氣地說道「我又沒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什麼!」

這話乍一听上去好像是沒什麼,但是若仔細的這麼一琢磨,在加上之前此人的態度,便不難發現他其實已經心虛了,只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

徐仁友面露鄙夷地冷笑一聲,俗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只不過他此時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轉過頭來沖著秦可卿一抱拳道「大人,剛才我說的話您可還記著?」

听聞此言,秦可卿單手托著臉頰莞爾一笑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記憶怎麼可能變的那麼差呢,這才過去多久當然記得!」

徐仁友沒有想到不苟言笑的秦可卿竟然會說這這樣的話來,瞪著一雙眼楮錯愕地看著她,驀然半天方才確信自己並沒有听錯,便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大人日理萬機,每天不知道要為多少事上心,小人位微言輕,還以為」

還未待他說完,秦可卿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又開始了,剛才我就不是給你說過嘛,我不喜歡這種奉承,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把事情說清楚比這些有用多了!」

聞听至此徐仁友心中一動,連忙點了點頭道「大人教訓的是,小的知道錯了!」

說罷便沖著溫子琦雙手一抱拳道「溫兄弟,兄弟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問你,但是苦于沒有核實的時機,所以若是我說出來你覺得有點兒難為情,那你便當作兄弟我酒後失態胡言亂語可好?」

溫子琦雙眉一皺,雖然他對于此人不是很了解,但是從其剛才所說的種種不難發現此人其實是一個不善言辭之人,而且喜歡將事情壓在心里深處。

遠的不說,就單拿他和海大江之間的恩怨來看,此人試探了數次也只是淺嘗輒止地說了一點點而已。

想至此節,便抬手揉了揉鼻尖,一本正經地說道「徐大哥你都這樣說了,若不涉及道堂內秘密,我定會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這麼模稜兩可的回答,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定會覺得他不誠心,畢竟是不是堂里的秘密,只要他上下嘴唇一踫的事情。

可讓人驚訝地是,徐仁友听聞此言非但沒有一絲失望之色,反而一臉地詫異道「溫兄弟,你說到是真的嘛!」

看到如此激動的徐仁友,溫子琦更加確認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便欲張嘴給他一點信心,可還未待他將已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耳邊竟然想起來一聲冷笑。

「哼,當然是真的了,不關你說什麼,他只要來一句這是堂里的秘密,你能拿他咋麼著?」

此言一出,溫子琦還好,只是回頭瞟了言說話的王林而已,可徐仁友竟然臉色登時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快閉上你的嘴吧,你以為溫兄弟和你一樣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嘛!」

王林雙頰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許,本來想著離間一下二人的關系,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想至此節便長嘆一聲,剛想說兩句緩解一下尷尬,可讓他郁悶的是溫子琦竟然好似知道他要干什麼一般,竟然先他一步說道「不要在自討沒趣了啊,我現在沒功夫搭理你!」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溫子琦這種說話方式差點將王林氣吐血,本來已經到了嘴邊馬上就要月兌口而出的話,也生生地被噎了回去。

「還是你霸氣!」徐仁友一臉壞笑地豎起拇指稱贊道「竟然敢這麼說他,要知道此人可是最小心眼了,簡直可以說是睚眥必報!」

听聞此言,溫子琦哈哈一笑,轉頭打量了一下王林道「是嘛?還真沒看出來哦,我還以為此人生性豁達呢,看來我還是看走眼了!」

說至此處,語氣驀然一變道「不過你放心好了,既然被這二位大人找上門,那結果想必是不容樂觀!」

其實大家都知道王林這次應該是沒什麼回旋余地了,通敵叛國之罪,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沒有人敢包庇,畢竟紙永遠包不住火。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種事情自然豈是他們平頭老百姓可以談論的,有道是出水才見兩腿泥,不到最後一刻,久經鹿死誰手誰也不敢妄言,所以一個個都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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