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除暴安良

燭火的 啪聲驀然想起,溫子琦一臉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提手捏了捏額頭蹙在一起的皺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瞧瞧你們一個個那擔驚受怕的樣子,還整天恭維來恭維去的,耀武揚威地吹噓自己多麼多麼威風,照我看來啊」

話說至此邊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面露鄙夷之色地冷笑一聲。

前面的話還好,並沒有覺得什麼,畢竟在江湖上混日子,有句老話說的好,寧可多說些廢話,也絕對不要多一個敵人。

再說了胳膊終究是拗不過大腿的,他溫子琦又益春堂在背後撐腰壯膽,當然可將他們這群烏合之眾不放在眼里。

可話說回來這最後的一抹譏笑,屬實讓人有點難以接受,就好似扎在這幾位心頭肉上的一根刺。

周通還好,只不過是微微怔了怔而已,便恢復到之前的模樣,可另外幾人則全然不同,海大江的臉色更是由紅變白,雙唇則是哆嗦不止。

溫子琦瞟了瞟,一臉不屑地輕切了一聲道「怎麼,看你這個樣子還是很不服氣嘛,難道你對我說的有意見?」

海大江可和傻兮兮的周通不一樣,自然不會和惹不起的角色硬踫硬,便一笑假笑道「溫兄弟,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這人其實最好相處了,別人說什麼我一般都不會有意見!」

听聞此言,溫子琦眉睫不由向上一挑,有些不敢相信這話竟然出自此人的嘴里,瞪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怔怔地看了半天,方才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這樣的人,能混到現在都沒出意外果然是有原因的!」

這話乍一听好像是在稱贊,可是仔細這麼一琢磨好像又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

海大江聞听至此,臉色不由一愣,不會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吧,此人的態度怎麼會在眨眼間就發現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就在其準備笑著致謝之際,腦海里驀然靈光一閃。

「好你個溫小哥,這損人都不帶髒字呀!」海大江氣呼呼地搖了搖頭,一指點住溫子琦道「我海大江怎麼說也算是個人物,在說話方面一向自我感覺良好,可今日一見,」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竟然當著溫子琦的面雙拳一抱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請溫先生可以答應!」

聞听此言,溫子琦雙眸登時一凝,宛若暗夜里面兩顆璀璨的寶石一般讓人忍不住直視。

房間內燭火搖曳生姿,四周的影子也隨之舞動,可讓人詫異的是溫子琦的雙眸之中的竟然看不到絲毫的火光。

海大江何曾見過這樣怪異的事情,竟然不知死活地伸長脖子上前仔細打量了起來。

雖然他一直自詡見過世面,可那終究是他自己在說,竟然沒有听說過江湖上最高深的魅術,僅僅只需一個眼神便可以控制人的心神。

在場之人雖然也不少,但是真的知道溫子琦由此能力的也只有姬雪冬一人,本來還是低頭淺笑她,驀然察覺好像氣氛不對,便欲張嘴詢問一二,可就在她剛把頭抬起之際,看見了那一抹熟悉的神情,便連忙降頭低下,心中直呼好險好險!

可其他幾人不是她,並不知道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兩人,為什麼同時變得不再言語。

亦或是心中有執念,周通竟然沒有察覺坐在身邊的溫子琦的異樣,而是抬手指著雙目空洞地海大江說道「這人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知道的不敢說,不知道的更不敢瞎說,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搭理他,周通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誤以為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不夠響亮,便欲再詢問一遍。

可讓人驚訝地是就在周通上下嘴唇剛一分開要說話之際,身旁的竟然傳來溫子琦的一聲輕嘆,「唉,這都叫什麼事呀!」

周通這人也是另類,話已經到了嘴邊可卻生生地被溫子琦帶偏,竟然將原本已經要月兌口而出地話給咽了下去,而是好氣地問了一句,「兄弟,你在說什麼呀!」

溫子琦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面露困倦之色地將身子向後一靠,雲淡風輕地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正說到興致上,此人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

話只說到此處語氣驀然一頓,圍觀的這幾位自然以為,這不過是口干或者氣結而已,便也沒多想,而是繼續靜靜地等著。

可是天不遂人願,眼前這位竟然在眾人的注視下嘎然而止,俗話說的好,話說一半猶如鈍刀子殺人,這听到關鍵時刻眼看就要揭曉謎底了,卻被告知結束了。

其他人還好,畢竟江湖閱歷擺在哪里,知道嘴張在別人身上,說與不說都是人家的自由,你就是心中再有想法也是徒增煩惱。

可周通不一樣,此人壓根兒就不會想太多,做事完全看個人喜好,正听到興頭上了卻發現沒有下文了,心中登時一怒,蹭的一下站起來拍著桌子大吼道「溫兄弟,你這樣可不對啊,這不是吊人胃口嘛!」

周通這話說的不無道理,但他忘記了,被他呵斥的乃是溫子琦,而且這嘴長在別人身上,說與不說都是他的自由,你壓根兒沒有權利去干涉。

溫子琦扭頭看了一眼他,一臉壞笑地說道「小周兄弟,你不要急躁嘛,俗話說的好,好酒不怕巷子深,這好戲往往是最後才會上演,我這先吊一下大家的胃口,不也是為了讓這場大戲更精彩嘛!」

周通並不明白溫子琦說的這麼多是什麼意思,但是听到有好戲要上演,便嘿嘿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不急了!」

溫子琦簡直拿此人沒有辦法,微笑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坐下再說。

周通也是乖巧,真的就好似小孩子一般應了一聲,乖乖地做回自己的位置上面。

還未待周通的坐熱乎,溫子琦便沖著徐仁友一抱拳道「徐兄,現在沒人打擾你了,你可以好好地說了!」

徐仁友完全沒有想到,溫子琦做了這麼多竟然是為了自己,瞪大眼楮怔怔地望著他。

「看我干什麼呀!」溫子琦嘿嘿一笑,似乎猜到了其心中的想法一般,打趣道「我臉上又沒有錢,你眼楮瞪的這麼大是想找什麼!」

徐仁友嘴角一抿,他雖然不能算是聰明絕倫,但也可以是說百里挑一之人,眸中瞬間充滿了感激之意道「多謝你溫兄弟!」

「謝他?」一直低頭的姬雪冬驀然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說道「他說這話你也信啊!」

「信!」徐仁友想都沒想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我!」

听聞他斬釘截鐵地回答,姬雪冬更是一頭霧水,抬手指了指神情呆滯地海大江道「你的意思是,這位溫小哥為了你?才讓此人這樣的?」

徐仁友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一臉肅穆地點了點頭。

姬雪冬雙眉登時擰在一起,雖然說她走難闖北,去過不少地方,但是如此古怪的事情屬實是第一次遇到,便遲疑地說道「是我在做夢,還是怎麼了嘛?我怎麼有點迷糊!」

听聞此言,徐仁友神色登時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本來一向凶神惡煞動不動就打人的這位姑娘竟然會有如此靦腆的一面。

「大人萬萬不可迷糊!」徐仁友似乎已經接受了姬雪冬現在的樣子,連忙撩衣跪倒在地上道「小人還想請您為我北境的將士做主呢!」

姬雪冬雖然性格跳月兌,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是一點也不含糊的,聞听此言便立馬收起笑容向後退到秦可卿的身旁。

秦可卿本來有些困乏,但是听到剛才徐仁友的話好似不像在說笑,便瞬間來了精神道「不用跪在地上,你站起來說!」

可讓人意外的,一向唯唯諾諾言听計從的徐仁友,並沒有依照秦可卿的吩咐站起來,反而還伏的更底,幾乎與爬在地上無異。

秦可卿見他並沒有起來,也就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麼,只是長嘆了一聲道「既然你想這樣,那就隨你把!」

徐仁友並沒有因為秦可卿的這句話而謝恩,而是略微遲疑了幾息方才說道「大人,小的這是在代替我那死去的六十七個弟兄向您行禮!」

秦可卿何等聰明,瞬間意識道這其中應該有事,便直了直身子道「你之前說過,你的這些弟兄並不是戰死疆場,而你也因此落了一個逃兵的罪名,我想知道這個久經是怎麼一回事!」

如此開門見山的詢問,屬實讓徐仁友一愣,只不過因為光線昏暗,而他又匍伏在地上,讓人無法察覺道而已,只是覺得這次的回話要比以往慢了那麼一絲而已。

「因為藥!」短短幾個字,卻好似一個巨石丟就了深潭一般,登時激起了千層浪。

幽暗的廂房內,空氣也驀然變得有些凝滯,除了偶爾爆芯的「 啪」聲,再無其他異響。

秦可卿粉女敕的臉頰也因為這幾個字驀然多了一層寒霜,一雙眼眸更好似可以射出穿透人體的利刃一般,灼灼地盯著徐仁友。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約莫也就過了四五息的樣子,面若寒霜的秦可卿悠悠長嘆一聲道「究竟是什麼藥能讓一隊斥候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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