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明知故犯

雖然只有短短幾個字,但是卻讓場上的這幾位皆都一震,畢竟大家都知道,這看似簡單的幾個字其背後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就在秦可卿的話音落地沒多久,原本跪在地上的徐仁友便將頭仰起死死地盯著她道「據說是一種可以人體各項功能都變強的一種藥物!」

「據說?」秦可卿秀眉緊鎖,掛滿寒霜的臉上又增添了少許的疑惑,像她這麼聰明的人自然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可讓她驚訝的是,此人的整個小隊都因此喪命,而得到的結論卻僅僅是個據說!

徐仁友滿眼的無奈,他也知道這種說法實在有點上不了台面,但說實話對于此事他知道的其實並不多,就這點信息還是經過多方打听才得到的!可他知道眼前這位大人並不會听他的這番無稽之談。

念及至此,心中驀然涌起一股失落之感,本以為找到了申訴的機會,可還沒開始就被自己的沖動給扼殺了。

可讓他意外的時,就在他懊悔準備的不夠充分之際,耳邊驀然想起了一聲長嘆,「唉,你這麼多年就打探到這麼一點消息?」

徐仁友聞言一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錯愕地瞪著一雙眼楮怔怔地看著秦可卿,漠然許久方才意識道還沒有回答,連忙點了點頭道「回大人,確實只有這麼一點消息!」

秦可卿僅存的一絲僥幸也徹底的被擊潰,失落地往後一靠,幽幽長嘆一聲道「你怎麼說也是個小隊長,這麼多年就打听到這麼一點消息可見此事封鎖的和何等的嚴密!」

本來已經準備好挨訓的徐仁友听聞此言,嘴巴登時長大,詫異地說道「大人,您您剛剛說?」

秦可卿並沒有多想此人為何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神色不悅地擺了擺手道「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聞听至此,徐仁友這才確信自己這回算是找對人了,便將腦袋磕的如搗蒜一般砰砰直響。

這種場面對四品督察的秦可卿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司空見慣,只見她隨意將手擺了擺道「行行行,你還是給我站起來說吧!你老是這樣你不嫌煩我都煩的要命了!」

曾執意要跪在地上的徐仁友,听聞此言之後,竟然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就好似此時秦可卿讓他去死,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嗯,這還差不多!」秦可卿秀眉微挑,白皙的臉頰上掠過一抹淺淺的笑意,雖然只有短短的一霎那,但卻給徐仁友那黑暗人生照進去了一絲曙光。

徐仁友雙眸一怔,神色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對于他來講眼前這位可是能夠幫助他恢復名譽的救星。

一向自詡聰明的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遲疑了好半天,方才緩緩說道「大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

秦可卿悠悠長嘆一聲,一臉地哀傷道「袍澤兄弟可與狐朋狗友不同,只有經歷過生死相依的洗禮,才會深入骨髓!」

徐仁友並不反對秦可卿的說法,這麼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自己苟活于世的意義是什麼!尤其是夜深人靜冰涼刺骨的寒風席卷而來的時候,更是讓其懷疑自己是否能堅持到沉冤得雪的那一刻。

「徐兄?」溫子琦輕聲喚了一句,「大人還在等著你呢,你怎麼突然間走神兒了呢,快江事情的前後原委告訴這位大人好了!」

徐仁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走神了,連忙躬身致歉道「大人恕罪,小的因為一時思念舊友,而忘記了」

話說至此,還未待後面的解釋之詞出口,坐在對面的秦可卿好似知道他想說什麼一樣,連忙抬起手來截斷道「打住打住,我既然不是你的上級,也就沒有必要听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緩緩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抿。

徐仁友雖然現在是街面上混日子的無賴,但他也曾是出身軍旅的錚錚鐵漢,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便立馬清清嗓子說道「當日我們從前線下來準備回營休整,路過偏軍大營的時候,從里面跑出一個參事將我們叫住!」

「參事?」秦可卿雙眉登時一凝,有些詫異的說道「一個參事直接將你們叫住,而不是用傳令兵,這本身就有點奇怪哦!」

听聞這番言論,徐仁友似乎也才意識道這個問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即使是現在發現了有蹊蹺,也絲毫不會改變當時的結局,現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眼前這位大人可以還死去的弟兄們一個青白。

想至此節,便苦澀地笑了笑道「大人,不是小的夸獎你,您真的很厲害,這麼一下子就發現了蹊蹺的地方!」

秦可卿緊鎖地眉毛微微上挑了少許,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是我厲害,而是你們沒有注意而已,畢竟一個高幾級的參事直接下達命令,放在誰身上都不會有所懷疑!」

「這個參事你見過嘛?」一句不高不低地疑問驀然在徐仁友的耳邊響起。

「呃」

徐仁友略微遲疑了一小會兒,畢竟時隔多年,有些事雖然一直壓在心地,但是時間的車輪可以將一切東西碾碎,包括記憶!

「怎麼,想不起來了嘛?」溫子琦再度地逼問到,畢竟此事的一切開端很有可能就是從這個參事說起,如果能夠確定此人的身份,那可以是說是事半功倍了。

「不不不,」徐仁友連忙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是想不起來,而是不能夠確信在那之前有沒有見過此人而已!」

「什麼意思?」溫子琦雙眉緊鎖,一雙眼眸就好似可以射出穿透人體的利刃一般,勁直向徐仁友席卷而去。

徐仁友也可以說是個口齒伶俐之人,但是竟被溫子琦這麼一句給問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雙唇嚅動半天方才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就是之前這個人我見沒見過我完全沒有印象,或者說我不知道哪一天的見面是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听聞他這番解釋,溫子琦這才明白是什麼原因,便長嘆一身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這就不好辦了!」

徐仁友苦澀地笑了笑,雖然他很希望三言兩語就能把事情掰扯的清清楚楚,可他也知道那僅僅是希望而已。

一直坐在一旁的秦可卿,看到溫子琦不再說話便莞爾一笑道「那後來呢?」

「啊哦,」徐仁友並沒有想到這位大人也是一個急性子,便重新組織了一下思路開始說道「當時我們一隊人看到來人是個參事,便都停下來待命,我作為隊長自然是上前听令!」

話說至此,語氣故意一頓,轉眼掃了一下秦可卿與溫子琦,見二人並沒有問話的跡象,便繼續說道「當時我得到的命令是,丑時三刻在落日峰下待命!」

聞听此言,秦可卿和溫子琦二人俱都一愣,畢竟這個時間可是有點奇怪,二人相視一眼後,溫子琦便笑了笑道「大人是不是也覺得這個時辰有問題呢?」

秦可卿莞爾一笑,抬手將垂在耳鬢的秀發一捋道「丑時三刻?這個時辰可是人困馬乏之時,這人是要想干什麼呢?」

這話雖然像是在和溫子琦閑聊,但徐仁友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便連忙一抱拳道「因為是命令,所以小的當時也沒問,這點希望您能見諒。」

聞听此言,秦可卿神色微微一變,她也是從軍中走出來的,知道有些話是不能問的,畢竟走路任何一點風聲都有可能影響戰況。

燭火搖曳生姿,本來一臉凝重的秦可卿,因為自己的這個失誤驀然間覺得有些尷尬,便將頭微微轉向一遍,似乎想要逃避徐仁友那灼灼的眼神。

可天不遂人願,她若是一直保持著之前的神態,徐仁友或許不會察覺什麼,她這一動,不要說徐仁友了,就連其他幾人的視線也全部吸引了過來。

「大人,您怎麼了?」姬雪冬這家伙也不知道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擔心秦可卿,竟然彎下腰來,四目相對地問道「是不是有點不舒服呀!」

若是在沒人的地方,她必定會狠狠地扭一下姬雪冬,可在這麼人的面前,自己還是一位位高權重的大官,自然不能做這種事情了,只好咬著嘴唇說道「沒事,就是有點小傷感而已!」

「哦」姬雪冬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大人,你的听小的一句勸,眼下乃關鍵時刻,我覺得您還是應該以大局為重,俗話說的好人死不能復生,何況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在這里黯然神傷到不如振作起來,將此事查的一清二楚!」

听聞此言,秦可卿緩緩地點點頭,這話姬雪冬說的一點沒錯,斯人已逝徒然傷神也是于事無補,倒不如真的向她所說的一樣打起精神將此事查的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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