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鎮亂

沈故淵轉頭看向了慕長歡,只覺得這個消息來的太過湊巧了。

直接對著慕長歡說道︰「公主,這便是天意,公主有過御敵的經驗,不若就以此事為題,公主若能平息此事,便能統領百官,垂簾听政!公主可敢接下來?」

慕長歡听了胸口激蕩,她本以為今日最大額事情不過是京都米糧之難,可誰想到竟然這樣趕巧,正好踫上了齊越出兵。

瞧見沈故淵目光中的狡黠,慕長歡心下一橫。

「好,本宮便解決了這是惡人,但此事可不簡單,本宮需要一段時間。」

「不如這樣,一個月!」

慕長歡瞪了慕容珂一眼說道︰「打仗哪有一個月打完的,難不成你是想要本宮這一條政令還沒發到金陵,便被迫交出了權利麼?」

這確實也說不過。

但既然是考驗,總不能任由慕長歡一直來上朝。

「三個月內,公主若能解決了金陵的困局,便是公主知人善用,臣等都將追隨公主,听從公主的政令,不敢違背!」

「好!」

慕長歡也是認真的說道︰「就听攝政王的!三月為期,若是本宮解不了定川的困局,本宮再不踏入金鑾殿!」

「公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夫妻兩個當堂打了賭,這個賭約就是未來一段時間內各自的權利和利益,誰也不會手軟的。

簾子放下,眾臣對著慕長歡行跪拜之禮,只有沈故淵一人行了半禮。

他是太師加攝政王,又是輔政大臣,身份可與其他人區分開。

為了讓他不攪局,慕長歡讓人給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位置上,凸顯了他的特別來。

沈故淵倒是挺滿意,對著慕長歡垂簾听政的叛逆之心也沒有那麼重了。

可是戰亂仍舊很急。

眾臣闡述自己的觀點,有人提議同齊越議和,有人提議死戰,先將齊越留在大燕的一子一女兩個質子殺了祭旗。

慕長歡听了這話,看向沈故淵笑眯眯地問了句。

「攝政王以為如何?這齊越質子到底是殺還是留?」

沈故淵頭都沒抬,只是隨手一甩說道︰「此事,既然是考驗公主執政的能力,那邊不該問本王,否則有作弊的嫌疑?」

慕長歡笑了聲︰「攝政王這意思是,您雖然名為攝政王,但其實不掌權?也不參政,那要不您今日便乞骸骨回家養老吧!」

噗嗤!

朝堂上終于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夫妻倆打擂台,旁人便是想要笑也是拼命忍著,敢這樣的也至于一個曹直言而已。

慕長歡沒開口,倒是慕容珂先說道︰「曹大人御前失儀該重責,還請公主秉公處置。」

哦?

這才是對慕長歡的第一個考驗,面對心月復出事,她會是什麼態度?

「秉公?那就請禮部尚書站出來說說,曹直言哪里錯了?」

「殿前狂笑,引得天子發怒,乃是殿前失儀,該仗責!」

哦!

「陛下病了,本宮是奉了陛下之命暫時垂簾听政,雖說名份上不差,但不是天子便不受這個政令的拘束。本宮一向不喜歡太過嚴肅的環境,若是能輕松些,眾位大人腦子也能更活絡些,為燕國獻計獻策更為重要!」

听了這話,慕容珂顯然很不滿,他直接說道︰「公主,法度不可廢,如今陛下生病,眾人便懈怠日後也不好管束,還請公主正罰。」

哦?

這是瞧著曹直言同自己的關系親近,故意想要判他一個仗責,斷了慕長歡的左膀右臂。

這已經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她能不能在朝堂上立下威嚴的問題,如果都入慕容珂這般為難自己,她還如何統領群臣。

不能退!

說著,慕長歡臉色一寒,卻又因為屏風遮擋沒人看得出她此刻的陰狠。

「禮部尚書說,殿前狂笑?本宮倒是覺得曹大人不過是率性而為,這朝堂上能有大臣們為了一時意氣撞柱以死明志,自然也要允許曹直言殿前笑話可笑之人。」

慕容珂剛要說話!

慕長歡又補充了一句。

「慕容大人,你說他剛才到底是嘲笑,訕笑,還是狂笑?」

這……

慕容珂看了眼沈故淵,瞧見他沒有反應自然說道︰「那他自然是狂笑!」

「慕容大人來給本宮重演一遍,他當時是如何狂笑的,日後本宮瞧見別人這樣笑,也要判他一個殿前狂笑,殿前失儀,打他板子!」

學曹直言笑?

慕容珂想要拒絕,可他也清楚,今日這事兒誰先慫了誰先敗了。

「哈哈哈!」

慕容珂笑了兩聲。還沒等他說自己是學曹直言的笑。

慕長歡頓時一拍桌子說道︰「慕容珂殿前狂笑,御前失儀,驚擾本宮,來人月兌去他的冠帶,打他三十大板。」

沈故淵頓時站起了身說道︰「公主,這些小事還是往後拖一拖,如今還是政事要緊,齊越大軍已經打到金陵了。」

慕長歡冷笑了一聲說道︰「本宮打他自有打他的原因,攝政王,剛才說不管政事的是你,如今進來摻和本宮管理政事的也是你,你這權利倒是第放還是不放?若是您朝令夕改,那可有損你的威信。」

這個時候,曹直言站出來說道︰「公主罰慕容大人算是小懲大誡,攝政王便是偏袒他是自己人,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

「曹直言!你這話什麼意思?」

曹直言直接拿出了一封奏則拜托公公送到了慕長歡的手上。

「今日之前,金陵城主府的司徒瑾將軍多次向戶部申請調集京都糧食,以解金陵糧食短缺的情況,他也曾說齊越狼子野心,今年大學封山,齊越百姓沒有糧食過冬,定要找咱們大燕的麻煩,如此安靜必有大謀。」

曹直言站出來,龍行虎步,在堂內說道︰「三次請求戶部調撥軍糧,囤積糧草被拒,若司徒家真有足夠的糧食,便能早些將周邊的百姓收緊金陵,憑借著堅固的城牆,他們守住一個月便能將齊越士兵活活餓死!」

听了這話,眾臣又是另外一番反應。

慕容珂解釋說道︰「此事我已呈報陛下,可陛下病重無法處置,茲事體大,又不是本官一句話便能夠從戶部撥出糧食去!」

「沒有遠見不是你的錯,但你推卸責任可就不對了。」

曹直言笑著對慕容珂說道︰「這個時候出來賣隊友是不是顯得有那麼點不太合適啊!攝政王剛才還為你幫忙,受了牽連呢!」

這……

慕容珂還要說什麼,可沈故淵卻搖了搖頭。

今日,他們輸了一陣!

慕長歡準備充分,而他們倉促應戰,果然輸的十分狼狽。

沈故淵看著慕長歡,微微撇了下嘴角,只要她不再提處死慶嫊的事情,打一個慕容珂,還可以接受。

想起她來勢洶洶,沈故淵便覺得頭痛。

別的女人哄不好最多就是在回家的時候頭痛,可他若是哄不好慕長歡,那麻煩怕是就打了。

「拖出去,打!」

慕長歡一聲令下,慕容珂的悶哼聲在殿外想起,慕長歡可不是個心軟的,手下有的是有本事的人,能夠幾板子打得人皮開肉綻,也能幾板子打的人沒了性命。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雖然不至于要了慕容珂的命,但他多次暗中謀害自己與她月復中胎兒的事兒,沈故淵可不跟他算賬,但是自己一定要算。

這頓打就是讓他明白,不論他是誰的人,膽敢跟自己對著干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一陣板子結束,整個朝堂靜了下來。

「好了,人打完了,怕是不能在繼續議政了,那些打板子的都是粗人半點不知道憐惜慕容大人身嬌體弱,倒是幾板子將人打昏了過去,看在慕容家先人的份上,本宮許他休養七天,不必上朝了。」

七天,沈故淵在朝堂上沒有了最重要的一個支撐。

慕長歡果然是好手段!

「公主,接下來要議論什麼?」

打仗!

慕長歡站起身來臉色陰狠的說道︰「區區齊越蠻荒之地,竟敢欺凌大燕國土,他既然趕來,我大燕有的時候熱血男兒,定會收復河山,不叫燕國百姓飽受欺凌侮辱!」

這話一出,便是要戰!

沈故淵本就因為自己的身份村醫而不好開口。

慕長歡一個女子都已經說了死戰不回,那自己還能跟她唱反調麼?

那個時候,他的身份可就是真的藏不住了。

雖說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可是沒人敢在沈故淵的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這便是權勢的力量,一旦沈故淵的權勢稍弱,很多力量便會反噬,那個時候他又如何獨善其身。

慕長歡這是在講他往絕路上逼迫。

「公主,您的意思殺質子?」

自然!

慕長歡點頭說道︰「韓煜何在?」

「末將在!」

殿門大開,韓煜跪在門口,慕長歡吩咐一句。

「即刻封鎖齊越質子府,其內齊越一干人等,全部鎖了,三日之後,本宮要將他們斬首祭旗。」

沈故淵听得心潮澎湃。

慕長歡說的是質子府?

那慶嫊呢?

他擔心又不敢提起,最終還是韓煜抬頭問了句。

「齊越慶嫊公主可要一起抓了?」

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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