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談條件

「宮里情況如何?」

如今的沈故淵听不得一句他不想听的話,這便是他做了攝政王之後的模樣。也是他自以為是的開始。

這樣的沈故淵,慕長歡實在是不喜歡。

「曹直言傳了消息來,說是陛下沒事,只是養心殿內的事情他不太清楚,玉國師將里面的消息封鎖的十分嚴密,而且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祭台,是要焚燒祭台……」

焚燒?

慕長歡頓時有些心驚。

想起之前沈故淵的話,心里一寒,他們不會是想要將天仁帝燒死吧?

若是這樣便是殺了慕長歡她也不會同意。

可現在,她該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拖延這件事情?

慕長歡嘴角一撇說道︰「去找曹直言過來,這京都總不至于都成了他沈故淵的天下!」

听到這話,春懷他們想起了昨晚上沈故淵和曹直言的事兒,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也許是曹先生也沒有那麼可信!」

嗯?

慕長歡抬頭,剛好曹禹潼回來了。

春懷住了嘴,倒是曹禹潼褪去了一身寒氣,跪在慕長歡的面前說道︰「公主吩咐的事兒,在下已經辦妥了。」

「說說外面的情況。」

「比其他人貴了兩成,全都收走了,今年京都存糧六成都收走了,如今已經雇佣了鏢師,摻和在公主府的護衛之中已經往定川運去了。」

慕長歡听了這話,搖頭說道︰「不夠!本宮要京都九成的糧都落在本宮的手上!」

九成?

曹禹潼抬頭看向慕長歡說道︰「公主,如是這樣需要的銀子怕是得要一個天價。公主這一局若是輸了恐怕無法翻身了。」

「本宮為何怕輸?這輛本就是本宮為了定川囤積的糧食,不過是提前準備,若出了岔子,你就拿本宮的條.子去找王爺解決。」

曹禹潼听了這話,瞬間懂了。

對著慕長歡行禮說道︰「在下這就去做!」

春懷不懂兩人之間的啞謎,只是經過曹禹潼這樣一打岔,倒是將曹直言和沈故淵的事情給忘的差不多了。

「公主,還要叫曹大人麼?」

「當然!」

曹直言不來,自己如何能夠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草大人它同沈故淵也有來往!」

慕長歡笑了聲,抬眼看向春懷說道︰「曹直言同蕭平關他們不一樣,他是文人,兩面三刀才是他的本性,若是他跟你說自己只忠于你一個人那才是騙你呢!」

「昨晚上,他同沈故淵見了面,還吵了架。」

慕長歡挑起眉頭說道︰「你在旁邊瞧見了。」

「當然,奴婢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才是最不可信的,依照曹直言和沈故淵的本事,難道是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談話之處了麼?

只能說這兩人都是故意讓慕長歡瞧見的。

明著讓慕長歡去猜疑。

「本宮知道了。」

如今天仁帝病重,朝堂還沒有混亂那都是沈故淵的功勞,平日他忙的很,倒是曹直言他們清閑了起來。

沒事兒便來給慕長歡請安。

慕長歡輕輕靠在了軟塌上,也不開口,直看的曹直言後背發涼。

「昨夜沈故淵找我了。」

慕長歡哼了聲,曹直言繼續說道︰「為著是想要知道公主的近況!」

「他是擔心昨夜你與本宮在屋子里的情況吧!」

曹直言︰「……」

您都知道還將我叫來送死?

「他不識抬舉,公主也不能拿自己的清譽跟他置氣啊,自然是要解釋清楚,只不過那個蘇夙很麻煩,她也不知道……」

「行了,本宮不想听她,找你來就一件事情,禮部那邊該催一催了,陛下重病,按照規矩,應該給陛下沖沖喜,也許這病就好了呢?」

曹直言心頭一跳,慕長歡這是就是重提。

「公主非要在這個時候麼?」

「本宮知道你舍不得,所以你要努力的去勸說沈故淵,讓他不要太過分!本宮也是有底線的!」

曹直言對著慕長歡行了一禮,這才恭敬的退下去。

明白了,就沒必要在留在這兒礙眼了。

當晚,曹直言連和禮部提議,請慶嫊公主與天仁帝早日晚婚,當日便是慕長歡一意孤行壓著不許慶嫊公主進宮,如今又是她要進宮。

這里面只有一個變數那就是天仁帝的病。

當晚,沈故淵氣急敗壞,他進了門看到慕長歡正在繡花,頓時將怒火降了一半。

「你這是做什麼?」

慕長歡明知故問,舉了舉自己手上的帕子說道︰「繡花啊,這可是細心的活兒,若有一點不專心這針便刺到了手指。」

「這些事情交給府里的女紅去做就是了,公主千金之軀。」

「有些能夠讓他們做,有些不能,本宮要親自給攬月做一件衣裳,想著她一個女兒家應該會喜歡小兔子,便想用針線給她封一個出來,可惜,繡了許久沒有一個讓本宮覺得喜歡的。」

沈故淵手指輕輕的摩擦這上面的刺繡,可他剛劃過邊緣,忽然手指刺痛,一滴血落在了絹布上,看起來十分的現眼?

「我這針法神出鬼沒的,駙馬小心一些。」

沈故淵沒有收回手指,而是將那出血的手指直接點在了小兔子的眼楮上說道︰「這樣更好,如血一般嫣紅的眼楮,公主不必繡了,這樣夠了!」

瘋子!

慕長歡將手上的繡作放下,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可她想要離開,卻被沈故淵緊緊攥住了手心。

「公主,就沒什麼想說的?」

「本宮想說的,已經托人轉達了,如果駙馬沒听見,那只能說明駙馬的人品不行,轉達的人不想同你說話!」

「公主要什麼?」

慕長歡就知道在沈故淵的心里,最重要的始終都是慶嫊。

自己說的好听些是燕國公主,以前還有個身份讓他看中,如今,這個身份已然不重要,他想要的只有慕長歡肚子里的孩子罷了。

「听說玉國師正在宮里建造祭台,還听說這祭台是焚燒祭台?你們要燒什麼?」

這個消息始終是避不開慕長歡的。

「玉星元找到最後的解決辦法,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在那之前,我會殺了司徒玨,讓他毫無痛苦的離……」

啪!

慕長歡一個巴掌扇過去,看著眼前的沈故淵,臉色冷漠。

「本宮今日同你說一句實話,你若敢傷陛下一根寒毛,我即刻落胎與你和離,到時候你不必在想著納妾,直接娶妻吧。」

慕長歡推開了眼前的沈故淵,在權謀面前,慕長歡和她這個孩子都顯得那麼的弱不禁風。

三日之後,慕長歡親自臨朝,垂簾听政。

這事兒惹得沈故淵很不高興,然而這畢竟還是慕氏江山,不是他沈故淵的江山。

「公主垂簾,世間少有。」

「如今國家為難之際,公主出面力挽狂瀾,如今垂簾也是因為朝堂上需要她來做這定海神針,否則皇族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慕氏皇族人丁凋零,公主自幼得陛下親自教導,見識遠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擬,又立下軍功,參與政事,如何不能垂簾!」

眾人各執一詞,慕長歡倒是端坐在台上,听著他們爭吵,隔著屏風,甚至有些看戲的心態。

沈故淵看著台上的慕長歡,眉頭緊鎖。目光落在身旁的慕容珂身上,略微使了一個眼神,便見他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今日之事,便是要給沈故淵和慕長歡各自一個台階下。

唯一的辦法便是讓慕長歡知難而退。

今日,他們要論的便是朝廷米糧之事,此事繁雜艱難,便是他一時半刻的都沒有想到好辦法,慕長歡想要執政,不可能這樣輕松,至少沈故淵和文武百官不會同意。

可沈故淵總不能明著反對,所以,慕容珂提議不若給她一個考驗?

所以,慕容珂當眾提了一個條件說道︰「公主垂簾,世間罕有,不過燕國公主畢竟是女中豪杰,非同一般閨閣公主,不若親自解決一下今日的政事,只要您能解決一件,臣便答應您垂簾听政。」

慕長歡勾起了笑容。

「只有您一個?那這文武百官一個個的來試驗本宮,這事兒得要試到什麼時候去?」

慕長歡這樣一說,沈故淵也站出來說道︰「公主千金之軀,血統純正,自然是沒人擔心您不夠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唯一擔心的便是您的能力,雖說您有過統軍的本事,但畢竟沒有多少執政的經驗,不若今日處理下朝堂庶務,讓百官心服口服。」

這話一出,百官附和。

「臣等附議!」

慕長歡嘴角淺笑,但在簾子後面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出慕長歡臉色的變化。

「本宮答應了,諸位大人想要本宮處理何事?」

既然是考驗,這事兒也不能簡單了,既要難度相應,又不能是完全做不到。若是沉痾舊疾,顯得他們沒有氣度,專門就是為了欺負慕長歡這一個姑娘家。

可若是最新的……

「報!五百里緊急軍情,齊越大軍南下,快速攻佔了朗州,和蘭州,直奔金陵,軍情十萬火急!」

什麼?

又打仗了?

這個齊越前腳送了慶嫊來和親,這親事還沒成,他們這仗便又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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