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親自出征

「齊越公主慶嫊,既然是齊越送來的和平禮物,自然是不能殺的,她要嫁給陛下,成為我大燕的皇後!」

皇後?

慕長歡這話一出,滿朝都有些震驚。

若說慕長歡手腕狠辣,直接屠殺了慶辰,這便是要同齊越撕破臉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人家都打到了自己的眼前,若是還要忍,她這個代理朝政的公主,也就沒必要干下去了,直接通知對方來將這皇位給回收了就是。

「公主,為何不傻了慶嫊,難不成是為了某些人的臉面麼?」說著還要將目光落在了沈故淵的身上。

那話已經不是意有所指,而是明明白白的責問慕長歡,這樣做的意思,是不是承認了沈故淵同齊越的關系。

說話的是新任禮部尚書,慕長歡只覺得頭疼,好像每一任的禮部尚書都跟她八字不合。

慕長歡扶額看向了一旁的沈故淵,只見,他嘴角一勾說道︰「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泱泱大國竟然為難一個女人?真是可笑!」

沈故淵這一句話,暫時平息了這段風波。

「回稟公主,京都最近傳聞,沈故淵身為燕國丞相,公主駙馬他的身份又是齊越的皇子,是齊越安插在燕國的暗探。」

「你有證據麼?」

「空口無憑,你拿出證據來!」

這個禮部尚書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沈故淵的那些朋黨叫罵住了。

瞧著整個朝堂亂成了一鍋粥,慕長歡重重一拍龍椅,直接說道︰「齊越之事,到此為止,兵部戶部禮部三位大人,入內殿同本宮商議出征之事。」

頓了頓,慕長歡將目光落在了曹直言的身上。

「曹直言,你也留下!」

眾臣私下看看,這是將沈故淵給排除在重臣之外了?

雖說,慕長歡沒有明著責怪沈故淵,甚至沒有處罰,可現在連慕長歡部署戰事都已經不讓沈故淵參與了?

這個風向一處,本來那些牆頭草就開始搖擺起來。

而沈故淵的人,則開始擔憂,一出了大殿便湊到了沈故淵的身邊,慕長歡那邊開大會,他們這邊開小會。

慕長歡請了這四個人,賜了茶,坐在養心殿偏殿,慕長歡讓人在按著她的太陽穴,這兩日,她可是累的不輕呢。

「公主,這次戰事吃緊,齊越狼子野心,您可想好了要拍誰去做征討將軍?」

慕長歡抬頭看了看這位兵部尚書,怪不得天仁帝頭疼,這家伙到底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上來的。

「劉大人,您覺得誰合適?」

這人做官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平日不怎麼說話,但天子若問了,定是要將自己準備的話,全都倒了出來,好像緊怕慕長歡覺得他平日無所事事,一時間,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本本,上面記著的東西可不少,一來是諸位將軍的所在地。

二來,是這些將軍個人的特點,擅長,弱點等等……

看著還是很完善的,只是木錦在蕭平關那一欄上,看到了弱點是嫡長公主的時候,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了眼前的劉大人,將這本子往後翻了翻,竟然都是些花邊消息,這人真不該來兵部,而應該去做言官,就憑他這個打探消息的本事,恐怕木錦的這桌子上還能在多出一倍的彈劾文書。

「公主,這一戰若要勝,最好的辦法還是讓蕭將軍做先鋒,丞相做主帥,定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哦?」慕長歡挑了下眉頭,沒想到這個兵部尚書倒是還真敢說。

沒瞧著大家都一副擔憂的模樣,就是都知道慕長歡現在想要打壓沈故淵的勢力。

「你的意思是,沈故淵最適合做主帥,其他人呢?」

其他人?

沈大人搖頭說道︰「大燕之內,除了丞相,還沒有人可以擔當這個統帥之位。」

慕長歡頓時怒了說道︰「沈大人,你是瞧不見本宮,還是瞧不起本宮?」

什麼?

眾人頓時有些驚訝,慕長歡這話里的意思是,她要親自掛帥?

雖說天政帝在的時候,她就曾有軍功子啊身,但那是沈故淵陪她一起,還是陪太子讀書,大燕的精銳全出不說,名將名臣都跟著去了,沈故淵用計活埋齊越五萬騎兵,更是讓他揚名立萬,成了一代名臣。

若非如此,他如今被人質問身份來歷,又如何全身而退?

「公主,您要三思啊!」

眾人都听出了慕長歡的意思,可不是傳說這位公主已然有了身孕。

大家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沒有提起這件事情,你一個孕婦跑到戰場上去做什麼?好好在即生孩子就是了。

「諸位是擔心本宮有孕這事兒?」

眾人

慕長歡輕輕撫了撫小月復,淡然的說道︰「如今月份大了,太醫也說並無大礙,也許這孩子生在戰場上,倒是一件好事兒。」

這……

「公主三思!」

眾人跪下,這可是國戰,這樣大的事情,怎麼能讓她一個孕婦去開玩笑。

慕長歡看著這些大臣們說道︰「本宮心意已決,你們若是心疼本宮,那便好好籌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戶部的糧草要先備下,兵部的鎧甲,御寒的冬衣,還有火油之類的戰備物品,擬出一個單子來,找慕容珂備齊。」

原本倒是可以說,戶部沒錢,但現在慕長歡抄了左相的老家,戶部還沒錢麼?

不,戶部可謂是前所為有的有錢,只是有錢不代表能有軍需。

眾人退下,慕長歡則起身去了養心殿。

天仁帝如今意識已經混沌 了,他見到了慕長歡根本不會喊她阿姐,只是在瘋狂的撕咬著,仿佛自己是他的仇人一樣。

慕長歡看著心里痛急了。

「阿弟,齊越狼子野心,他們卷土重來,竟然還妄圖搶奪金陵,不過你放心,司徒瑄和司徒瑾都在京都,司徒老頭若是不好好守城,本宮就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別擔心,金陵不會出事!」

吼吼!

天仁帝根本 沒有反應,只是對著慕長歡不听的吼著。

慕長歡看著他這樣,心里糾結著疼痛。

有些事情,他需要和天仁帝說一句。

不是為了說這一句話,慕長歡才要來到這里,而是為了看看他,看看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沈故淵他們都告訴自己,沒有救了,可她不信,這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最親的人了,誰也不能也不配對她說這一句。

「阿弟,你放心,齊越能人異士很多,為了你,本宮可以滅了齊越皇室,只要能夠找到救你的辦法。」

慕長歡伸手想要模一模天仁帝的臉,可天仁帝卻根本不認識她一樣,轉頭便要咬住慕長歡的手。

慕長歡來不及反應,還是玉星元伸手拉住了她。

那一刻,兩人互相看過,慕長歡即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剛才的話,你都听到了。」

這才是慕長歡真正的打算。她現在是拼了命的去救天仁帝,玉星元知道慕長歡是在做無用功,可他這幾日設身處地的為慕長歡想過,如果她什麼都不做,那才不是她了。

「公主,如果讓外人知道陛下得了這個病,對大燕而言……」

「大燕,是我阿弟的大燕,沒了他,本宮要這大燕何用?」

听到這話,玉星元已經明白了慕長歡的心意。她將天仁帝視為自己的全部。

這麼多年,她也是一直如此,即便是沈故淵,即便是自己與沈故淵的孩子,為了天仁帝都是可以舍棄的。

「公主,您以前說過,您是大燕的公主!」

玉星元不甘心的說了句,可慕長歡轉過頭來,看著玉星元的眼楮說道︰「本宮若真是大燕的公主,便該第一個殺了你,滅你全族,便是襁褓小兒也不該存留于世,你們玉氏的法術如此逆天,本屬異類,如今竟然想讓本宮答應你焚燒燕國之皇,本宮如何能再信你,如今你的命,本宮不是不取,只是想讓你看到,天仁帝康復的那一天!」

「讓你知道,今日的你,錯的多麼的離譜,讓你在漫長的生命里,都學會謙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慕長歡讓他學的就是這一句話而已。

今日,見了天仁帝,又見了玉星元,她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玉星元听到這話,眼中略有波瀾,他背對著慕長歡問了一句。

「如果公主贏了齊越,也沒有救天仁帝的辦法呢?」

慕長歡走到門口轉向玉星元說道︰「不要太自大了。這世界很大,如果齊越沒有,那就到西綺,回紇,契丹,本宮一個個征服過去,總會有辦法的,但你休想傷害陛下,你最好清楚,繡兒母子,在本宮的手中。」

臨到門口了,慕長歡才將自己的底牌翻開了說道︰「你以為天下之大,藏一對母子很簡單麼?她們如今在江南過的很好,那是本宮不想取孩童之命。」

說完,慕長歡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圖畫,隨意的往地上一扔,直接出了養心殿的大門。

玉星元從地上撿起了這張圖畫,圖畫上正是繡兒和阿晚在江南的那處別院之中的景象。玉星元手一抖,畫像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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