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我愛你

這個選擇會讓她生不如死,可她……

「因為我愛你。」

沈故淵沒睜開眼,只是抱著她的手臂收緊,親密地將她攬入懷中。

慕長歡清楚的听到他胸膛的心跳。

他什麼都知道的吧!

慕長歡的心先是炙熱,很快又落入了寒冰地獄。

「怎麼身子這樣冷?」

沈故淵抱著她的身子更緊了,暖暖地感覺讓慕長歡覺得此刻的自己很舒服,有他在,總會很安心。

「小騙子,你沒來月事……」說完,沈故淵便掀開了慕長歡的被子,長驅直入,連反抗也來不及,只听他悶悶地聲音想起,「我會溫柔的!」

反復磋磨之中,慕長歡睡著。

每次,沈故淵都是這樣,說好的乖乖的,動起手來從來都不客氣,因為兩人見面的時間很短,他總是瞧見她的那一刻便準備著不舍晝夜了。

早上,慕長歡揉著腰起來,沈故淵已然不見了。

「春懷,駙馬呢?」

春懷端著洗臉水進來,「公主,駙馬在後山練功呢,您這是一會兒不見就想了麼?」

呸!

自己是要跟他算賬的,說好要溫柔的,結果還是把她弄的暈了過去。

男人的話果然一個字都不能信。

看著慕長歡的樣子,她伸手扶著慕長歡起來洗漱,將她送進溫泉地時候瞧見她洗白的肌膚上已然有了不少的青紫的痕跡。

沈故淵昨夜過于放縱了些,他們在外間都听到慕長歡求饒的聲音了。

心疼又好奇。

夏珠一向膽子大,看到慕長歡身上的痕跡,忍不住吐槽了句,「公主還是要勸一勸駙馬,還是……要節制一些!」

慕長歡臉色緋紅,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這里沒有地洞,她只能縮了縮脖子鑽到了水地下去了。

溫泉水太熱,春懷他們會加一點涼水,如今這個溫度剛剛好,慕長歡將頭藏在水下偷偷看著上面地世界,有些奇怪,聲音也是朦朧的。

慕長歡喜歡這樣的感覺,卻把春懷她們都嚇壞了,瞧著慕長歡好久不動彈,三四個腦袋湊了過來就在慕長歡頭上看著。

慕長歡從水下撲出來,將水花彈得她們一身都是。

「公主,不要鬧了,奴婢身上都濕了!」

小時候,慕長歡常會跟她們這樣玩兒,只有在她很高興地時候才會露出這樣一副童真的模樣,旁人不知道,只有春懷感覺到了,此刻慕長歡的在壓抑自己心里的不安,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蓋著她的痛苦。

洗了澡,姑娘們都去換衣服了,只有春懷貼著慕長歡的耳朵說了句,「大夫上山了。」

慕長歡微微一怔。

「下午,到後院去,避開了人,單獨來見本宮。」

春懷這就明白了,立刻領了人下去,避開人,便是連沈故淵也要一起避開了。

慕長歡同沈故淵吃過了午飯,兩人約著要到後院去放風箏,沈故淵在京都的時候給她做了一個風箏,是將她畫成仙女一般,剛好做了輪轂,今日風大,剛好能夠放風箏。

這事兒,他做的很細致,他總是喜歡親手送她一些東西,小到簪子,大到等身的風箏,仿佛自己不再慕長歡身邊的時候,沈故淵也在一刻不停的想著自己。

他這樣,讓慕長歡更覺得心里難受。

攥著手里的風箏,慕長歡看得便有些呆住了,沈故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是想什麼呢?就看傻了?」

慕長歡抬眼,明日他要回京都了,而她有些自私的想著,「能不能不回京都了。」

什麼?

沈故淵抬頭看著她認真的眼眸,嘴角微微一抽。

「舍不得我?」

沈故淵嘴角笑了下,剛好說什麼,慕長歡便是抬頭,「算了,你是不會答應的。當我沒說吧!」

沈故淵苦笑了聲,「誰說我不答應了,那就晚一天,我讓擎宇回去送個消息,請一天假!」

慕長歡惱了,「不是一天,是以後都不回去了,本宮不喜歡在這兒了,像個籠子,你陪本宮回定川好不好?我好好養著身子,我們生一個像阿晚那麼可愛的孩子?」

沈故淵眸色深邃的看著慕長歡,他攥著慕長歡的手,「還不是時候,如今燕國百廢待興……」

「你就不能不管那些,只跟我兒女情長?」

沈故淵站起身來,他背對著慕長歡,有些話她本不該說出來的。

「公主……」

沈故淵出身齊越皇族,可他自小被父皇厭棄,流浪到燕國,被沈家收養,他作為沈家養子過了段溫暖舒適的日子,但很快沈家落難,他成了階下囚,在他最難的時候,他遇到了慕長歡。

慕長歡救了他,給了他科考的機會,讓他回到朝堂,重振沈氏的榮光。

這一路走來,他走的很難,讓他放棄更難。

而慕長歡不一樣,她生來富貴,從小榮華,她的世界永遠是溫暖的,她給太子的是溫暖的愛,無私的愛,她想要讓真實的世界如同她從小生活的世界那麼溫暖。

可現實就是現實!

「男兒當志在四海,公主當年在馬車上瞧見我,也說我的眼中是野心,我有自己的野心,除了公主,我還有自己的心願……」

慕長歡看著他的背影,落下了眼淚。

「公主,留在這兒就好,也許很快我們就能在京都團聚,你生在富貴之地,便該永遠開在富貴之地。」

慕長歡的心涼了,她將風箏輪轂掰斷,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下午,她見了大夫,她真的有了身孕,這段時間的溫泉有了效果,她有了孩子可如今她的男人要同自己的弟弟爭權奪位。

她能眼睜睜的看著麼?

她不能!

慕長歡眼神微寒,沈故淵當夜便離開了皇家別院,慕長歡連夜發了一條消息,她不放心別人,安排了童玉生親自去送信。

京都又要大亂了。

沈故淵提前回了京都,是因為他收到了消息,南海武克敏叛變,如今南海區域連同南海所屬的,南寧和南昌全部被起控制,損傷無數。

天仁帝下了詔令,要親自帶兵平叛。

他想借著沈故淵不再京都,發下詔令,沒想到沈故淵趕了回去,還將他的聖旨從御史台追了回來。

天仁帝在後宮氣的跳腳,夏嫵剛剛被封為貴妃,如今也有了身孕,只是她瞧見天仁帝如此,便也不敢靠近,躲回房間給慕長歡寫了一封信,求她幫忙從中緩和。

慕長歡收了信,可她卻第一次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弟弟不信任,她便放權歸隱,如今若是自己再回去,他只會更加忐忑,而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幫他的。

慕長歡心中很累。

到底要怎樣,慕長歡才能讓太子相信她?

「公主,不要太累了,您這樣身子會受不住的!」

春懷端了一碗安胎藥,她這幾日操勞太過,倒是有些見紅,沒法子只能喝了安胎藥,可她倒是想要不操勞,但她的心又何曾又片刻的安寧呢。

想到了安寧,便想到了在後院的司徒玨。

如今,痴痴傻傻的倒是真安寧了。

揉了揉頭,慕長歡讓春懷給她準備了筆墨,又一次寫了一封信,這一次她是寫給曹直言。

「南海之亂,切不可讓陛下御駕親征。」

皇帝年幼,急于親政,如今沈故淵同左相共同把持朝政,然而左相年紀大了,他便是想要爭也爭不過沈故淵的,他太年輕了,而且還是皇帝的姐夫,如今朝堂之內多少人倒戈,又有多少人眼紅。

「公主,這次奴婢親自去送吧!別院侍衛調動會被探子看出端倪的。」

夏珠請纓,實在是她心里知道,慕長歡的這封信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上。

「你?」

夏珠點頭,「就說公主給駙馬寫了家書,還有些體己話要交代給駙馬,要不然咱們進京都總是讓陛下惦記,不如大大方方的,他們還不好見了。」

慕長歡笑了,這丫頭倒是聰明,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如今的長公主,自願剪去了羽翼,可她這樣並未讓太子對她有多信任,周圍都是眼線,她就是這籠中鳥。

難受的厲害!

「燒了!」

夏珠看了內容,即刻阿靜紙條燒掉,什麼都不如放在腦子里面更重要。

第二日一早,夏珠啟程,一人騎上兩匹黃風駒直奔京都而去。

到了京都,夏珠被人攔下,她掏出了公主府的腰牌,卻不想被人直接攔在了京都門外。

「回去吧,公主府的人都不許進出京都!」

夏珠緊蹙著眉頭,她家公主是被罰去了皇家別院,可仍舊是燕國最為尊貴的公主,一個城門還進不去了麼?

「睜大你的狗眼,我是奉了公主之命給右相送信的,你可知道攔著我的後果?」

夏珠從來就是這副火爆脾氣,要不慕長歡也不會將她送到夏將軍府上去歷練,結果混了一圈,她這脾氣沒改,反倒比原來更會借力了。

她這一句話拋出了兩個大佬,不給慕長歡的面子總也要給沈故淵的面子。

可她這次失策了,對方是左相的,就不給慕長歡和沈故淵的面子,還轉成等在這里,就為了截斷慕長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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