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病情加重

等他跪下了,其他大人也都依次跟了過去,跪在了左相後面,眾人各歸各的,太子同他們說什麼,只有左相回復,能回地回,不能的裝聾作啞!

今日之後,太子同慕長歡不許外臣覲見,姐弟倆獨守養心殿,這消息一傳出去,便是麻煩。

他們要的就是這個麻煩!

「孤就不信了,孤就在這兒看著,左相他能跪到什麼時候?」

其他大臣要麼鎩羽而歸,要麼跟著左相堅守,只有沈故淵仍在那里。

太子直直的看向他,沈故淵便認真地回看向太子,這個時候沈故淵走向前來,拜向太子。

「為了公主與太子好,最好讓其他皇子妃嬪輪流侍疾。」

太子聞言微微蹙眉,瞧著沈故淵的眼中充滿了戒備。

不能同他說下毒的事情,太子只能居高臨下的看向沈故淵,冷冷說道︰「怎麼?姐夫是不相信孤所說的話?父皇現在只要阿姐,只要阿姐在父皇地身體就有好轉!」

听了這話,沈故淵暫未開口,倒是慕長歡拉開了養心殿的大門,從里面緩步走了出來。

瞧見了她臉上的疲憊,沈故淵輕輕勾著他的手指,溫柔的對她說道︰「跟我回府」。

慕長歡皺著眉頭,語氣堅定。

「現在還不可以。」

今日的夕陽嫣紅如血,從養心殿望出去一片都是深紅,天干物燥,紅雲蔽日,不是什麼好兆頭。

隨著夜色慢慢降臨,紅色退了些許,黑色逐漸籠罩整個天空。

嘶~

這天還很冷。

深宮,養心殿外

沈故淵溫柔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慕長歡身上,三個人在這大殿外,各懷各的心事,慕長歡覺得有些累,身子微微晃了下,沈故淵趕緊伸出了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輕輕地給了她一處依靠。

慕長歡搭著他的手臂,一抬頭便瞧見了沈故淵眼眸中的擔憂。

微微頷首,沈故淵卻對她輕輕搖頭。

這是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

「公主累了,該歇一歇。」慕長歡心下不滿,可還是應了他的話,想要回養心殿去,今日同太子說的話確實太多了。

她想繼續向前走,太子奪步擋在她的前面。

「阿姐!」太子咬著牙頗為忌憚地看著沈故淵,眼神中是毫不掩藏的殺意,冷冰冰讓人心寒。

慕長歡停住腳步,認真地望著他。

太子收回了對沈故淵的惡意,對著慕長歡再一次強調,「阿姐,你要記得剛剛在殿內所說的話!」

慕長歡看著眼前的太子,又看著不遠處的沈故淵,

太子的眸色很冷,這說明他很鄭重,慕長歡知道他還在害怕,便是輕輕將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太子放心,阿姐,會一直記得!」

他的眼神深邃又凌厲,眼神從未從她的身上撤離,慕長歡揚起頭,冷靜的說道。

「本宮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我要會留在養心殿,但我們夫妻有幾句體己話想要單獨說一說!」

太子並沒有讓開,空氣中彌漫著互不相讓的氣息。

此時,沈故淵把眼神移到太子身上,他明明是溫和地掛著笑容,可身上那種不容反駁地威嚴卻讓太子的眼光退縮了下去。

沈故淵可是太子太傅,日後他若繼承大統,沈故淵便是太師,日後若他監國,上朝是要賜凳的。

本就有些害怕沈故淵的太子,臉色一寒,轉過頭去,卻還是不肯離開。

沈故淵有些懷疑地問︰「太子擔心什麼,這里可是養心殿,陛下面前,誰敢亂來?」

太子哼了聲,看著面前的阿姐,余光還在沈故淵的身上,「父皇離不開阿姐,孤也需要阿姐。」

沈故淵不想跟眼前的太子多說什麼,想一把抓過慕長歡的腰肢,只想將她扛回家,

太子這語氣多少是有些撒嬌,慕長歡听到便心軟了。

慕長歡不想讓沈故淵在宮內多呆,這個特殊的時期,不免外人對他們夫婦多加懷疑,更不想與太子有更多的誤會,奪步走到了太子的身前,轉過身面向太子,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給我些時間!」

太子剛想回嘴,身邊的小太監也疾步走到他們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

慕長歡微微頷首,太子這才退了一步。

接著對慕長歡說道,「孤在東宮等著阿姐!」

說完,太子疾步跟著身邊的小太監離開了養心殿,他走的很快,仿佛後院起火!

如今宮里太亂了,天政帝病的蹊蹺,沈故淵擔心慕長歡卷入局中,便是傻乎乎地又要替太子擋了著一場大難!

這一次,他有些心慌!

沈故淵攥著她的手臂,「听話,現在你不該留在宮里。」

他語氣很柔卻又是不容抗拒。

夜色更加暗了幾分,慕長歡顯露出疲憊的面色,沈故淵上前扶助了虛弱的慕長歡,慕長歡想狠狠的抱上去,但這是深宮,是她熟悉又陌生的深宮。

即便安排的再仔細,她也永遠無法卸下防備,因為慕長歡不知道什麼地方就會藏著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她。

如今天政帝病倒,她既要應付朝臣又要調查下毒,還要伺候父皇湯藥,在太子面前她需得撐著,只有在沈故淵的身邊她才敢軟弱幾分,眼楮透紅,忍住不掉出眼淚,啞聲跟沈故淵說︰「父皇病的很重,不在父皇身邊,我無法安心。」

沈故淵心疼的看著慕長歡。

他知道,天政帝對于她的重要性,但這個深宮不再是她恣意的那個地方,他把慕長歡摟入胸口,試圖慢慢的安慰她,軟著語氣說道︰「我來替你守護父皇,公主跟我回府,我們夫妻一體,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議就是,你不要怕!你有我!」

她抬眸看向沈故淵,心里是最後的較量,她誰也不敢相信,包括眼前人。

輕輕攥著他胸口的衣襟,微微仰頭,湊近了沈故淵的耳朵,輕聲耳語道︰「我不能回去,父皇是被下毒的,我要在這里盡快調查清楚,這人不找出來,我再走了父皇就危險了。」

沈故淵用力抱著慕長歡,冷靜又小聲的對她說︰「我知道,可你不走,那個人又如何露出馬腳呢?」

這話說的對!

慕長歡坐鎮養心殿,他除非是有天大地膽子,否則怎麼敢當著慕長歡的面動手腳?

「你說的有些道理!」

之前,她太過緊張了,一時間忘了這茬,如今听到沈故淵的話,頓時心里有了打算。

她抬頭,笑著問了句,「這事兒與你可有什麼關系?」

沈故淵沒有回答,他只是悶了聲,「公主只需知道,我永遠是為了你!」

他沒有否認!

慕長歡看著沈故淵,察覺出他的話里有話。

父皇中毒,看來背後是一個巨大地陰謀,自己是絕對要被隔絕在外,但沈故淵卻未必,難道是齊越?

他們亡燕之心不死!

瞧著慕長歡不信,沈故淵嘆口氣說道︰「我只是……不想讓公主陷入任何危險,跟我回府,我定會給你交代清楚。」

威逼利誘!

左相在前面哭著,而他循循善誘。

他們都有同一個目標,將自己從天政帝帶走!

她不能!

也許眼前是一團迷霧,可現在她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不能讓這些人如願!

沈故淵現在沒辦法跟她說出來,他怕現在的慕長歡太過于相信現在的太子,他現在說什麼她現在也不會相信。

不過他也清楚,慕長歡想做的事又沒有誰可以攔的住。

宮中的燈都張了起來,燈光下看見慕長歡青白的臉,緩緩說道︰「誰坐上那個位置,誰就是下毒之人,公主,現在的後宮已不再你的掌控之中。」

慕長歡怎會跟他回去,重生後的哪一刻,她不是歷盡危險,想著父皇跟她說的話,沈故淵說話也是莫名其妙,她現在對所有的事都有所懷疑。

「我會待在宮中,我會調查清楚,若幫我,就看好宮外的徐太醫。」

慕長歡頭也不會的返回了養心殿,她鐵了心待在這里。

瞧見沈故淵不幫忙,慕長歡直接推開了門進入養心殿,看著她孤絕的背影,沈故淵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她終究不夠相信自己。

沈故淵黯然離開了後宮!

深宮高院,沒有月亮,今日的夜格外的黑,也格外的靜,慕長歡坐在椅子上,听著外面計時器的滴答聲,總覺得今夜格外漫長。

「公主,陛下病情反復,高熱不止!」

沈公公在殿門口絆了一腳,卻是一刻不敢停只撲倒慕長歡的門前。

慕長歡並不宿在養心殿殿內,只是不想讓大臣們上奏彈劾,徒增困擾,便讓人在西苑搬了一張睡榻,晚上她只是坐在榻上閉眼休息,不敢真的沉睡。

「公主快去瞧瞧吧,陛下的病情加重了!」

慕長歡開了門,沈厚恩神情緊張不安,慕長歡則更是如此,她知道晚上病情會加重,但看沈厚恩的樣子,病的應該是更重了。

慕長歡立馬跑向父皇的寢殿,他們晚上給父皇喂了湯藥,這才多一會兒時間?難道這些人真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慕長歡匆匆趕到,迎面撞上了司徒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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