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陛下賜婚

「沈故淵,你不妨運氣感受一下自己的羶中穴什麼感覺?」

之前,他有過一次中毒的經歷,上一次便是如此,服下毒藥後只要運氣羶中穴便會隱隱作痛,難道他的毒?

果然,他一運功,毒再次復發。

「你什麼時候下的手?」

常青笑了起來,「上一次你請我喝茶,自以為自己的毒解了是麼?你怕是不知道,你這種毒只能被壓制永遠無法祛除,你一輩子都將被我們控制,沈故淵這是你宿命,你躲不掉!」

沈故淵剛要說什麼,常青忽然拿出了笛子,他剛吹了兩個音,沈故淵便開始月復痛難忍,那種感覺就像是五髒六腑被一塊千年寒冰墜著,寒痛內髒。

「疼是麼?還不要答應我的要求麼?你若死在這兒,迎娶慕長歡的會是誰?曹直言此刻只怕是死了,怕是那位生了滿臉膿瘡的怪胎吧,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說道此處,沈故淵猛地抬起了頭,「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麼?」

說完,他拽下了信號彈,眼看著紅色的信號在天空中炸裂,下一刻擎宇帶著人將這里包圍,圍繞沈故淵的身邊升起了火牆。

沈故淵慢慢從馬上挺起了胸膛,「即便本官要死,但你們一定死在本宮之前。」

揮一揮手,滿天箭雨,常青埋伏在附近的人手,還沒站出來便全部被射死了,如今這只剩下了沈故淵和常青兩個人。

「你竟然早就知道,可是沈故淵你知道麼?我若死了,你也會死,立刻就死,我在你眼里不過是爛命一條,但換你這位大燕右相,我值了!」

沈故淵看他從懷里拿出的那道紅線,瞧著他勒緊,忽然感覺心口劇痛,下一刻便無法控制的嘔出一口血來。

「大人!」擎宇著急的喊了一聲。

然而沈故淵確實下定了決心似地,直接喊道︰「殺了他!」

擎宇從來沒有違背過沈故淵的意思,可這一次他不願,也沒有動手。

「大人,公主還在等你回去。」

沈故淵的眸子微微顫了下,他被常青逼了這麼多年,他已經徹底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他不願意在這樣下去,雖然之前對慕長歡說的話有些氣話,但他卻是想清楚了,若能治好便與她到白頭,若不能還有曹直言……

想到那個家伙,沈故淵心里便不爽,最近看他越來越像一個混蛋了。

「動手!」

沈故淵冷聲吩咐,可是擎宇卻遲遲不敢下手。

「擎宇,可不要和你家大人一起發瘋,他若死了誰能保住你?」常青還真的害怕擎宇是那種愣頭青,老大一句話,他還真的敢殺老大。

瞧著擎宇不動手,常青還想要在盡一份力。

然而沈故淵更狠,「擎宇動手,我打賭他手里的東西殺不了我!」

這話一出,常青的臉色巨變,這世上敢別人的命做賭注的人不少,但是敢拿自己的命做賭注的不多,尤其是沈故淵已然是如此位高權重,還敢如此。

常青他慌了。

越是如此,沈故淵越是確定他猜的很對。

擎宇攥著手里的長弓,眼神陰冷地盯緊了常青,等到沈故淵忽然對他點了點頭。擎宇頓時拉開了弓,「擎宇相信大人!」

拉弓如滿月,可他這箭卻並未射下去。

因為常青跪下了。

「大人,饒我一命,我知道很多事情,只要您饒我一命!」

呵呵!

沈故淵冷笑了聲,如今他可沒有時間在和他廢話下去,既然慫了,那他便有無數的時間讓她慢慢開口。

「帶回府上慢慢審問,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本官還要娶公主,沒工夫搭理你這混蛋!」

擎宇松了一口氣,說到底剛才那一箭,可能是弒主,而如此大罪他是真的害怕。

「大人,曹先生那邊也有準備,咱們還要趕過去麼?」

沈故淵搖搖頭,曹直言那家伙若是真的這麼容易被人算計死了,倒也清淨。

自己何必還將慕長歡拜托給他照顧,那是瞧著慕長歡死的不夠快吧。

沈故淵翻開了那禁軍的尸體,他的身下只有一個被踩壞的花束,但是上面並沒有慕長歡的發帶,難道他們故意分開,一邊一半?

沈故淵苦笑了聲,策馬而回,到了岔路口,曹直言靠在屬下閉眼午睡。

故意騎馬到他身邊,跳下馬,踢了踢曹直言的腿,很不客氣地說道︰「喂,你就不怕本官就這麼跑了?」

曹直言從懷里掏出了慕長歡的發帶,「沒這個你舍得回去?」

沈故淵看他這樣,忍不住問了句,「你確定讓給我了?」

曹直言站起身,「讓的麼?」

他可是殺了不少人才來到這兒,還有不少人被他綁在了樹上,若是他這邊這麼不容易那麼沈故淵那邊只能是有過之無不及,他能回來想必……

咳咳!

沈故淵忽然咳嗽了一聲,直接咳出一口血來。

瞧他這樣,曹直言蹙了蹙眉頭,「你怎麼了?」

上一次他吐血還是中毒的時候,「遇上了點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倒是你速度挺快。」

將發帶扔給他這才說道︰「速度快又如何,在公主的心里你才是與眾不同的,她帶我們是友情是信任,但沒有愛。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說完瀟灑起上了馬,「就比比我們誰先到,也許先到先得,也許先發後至,這世上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這話說完,曹直言很沒品的先跑了。

慕長歡他們伸長了脖子等著,秋韞更是著急,至極跑到林子前面瞧著,看到了煙塵,即刻跑了回來,高興地說道︰「回來了回來了,右相回來了!」

秋韞只是看到有人騎馬回來,但她並未真的看清楚是誰,只是遠遠看著有人回來了,便迫不及待的跑回來報告消息。

慕長歡听了也有些緊張,眾人同時探頭出去。

剛才她便覺得有些生氣,為何那人不往開闊地跑,非得鑽入林子里面,可見這里還是有些說道,一刻不見沈故淵出來,她都不算安心。

如今听秋韞說沈故淵騎馬歸來,她安心不少。

可是……

眾人翹首以盼,就差喊著沈故淵的名字了。可最終出來的人竟然是曹直言!

天政帝一拍大腿!

「愛卿好樣的!」

慕長歡蹙了蹙眉頭,她的目光緊緊落在了曹直言的身後,可惜一個人都沒有,他會輸了麼?

曹直言將手背在身後慢慢走上了台階,走到了慕長歡的面前,單膝跪地,從背後取出了一束花。

眾人先是驚愕,剛要鼓掌,卻忽然發現了不對。

「曹大人您這花兒不對啊。」

花兒能有什麼不對?

曹直言笑了聲說道︰「公主您要的花兒都在這兒,人面桃花,閉月羞花,妙筆生花,錦上添花,口舌生花,萬花齊放才配得上公主今日的魅力。」

慕長歡看著他接也不是,不接有不給面子,正為難的時候,曹直言貼在他旁邊小聲說道︰「公主放心,今日你定能如願。」

听到這話的同時,慕長歡剛好听到了馬嘶鳴地聲音,下意識地微微抬起了頭,恰好沈故淵騎著白馬遠遠的跑了回來。

頓時慕長歡的眼中仿佛藏了光亮。

「沈故淵!」

天政帝無奈,他這個女兒算是徹底被沈故淵迷住了。

瞧著他手里拿著花兒,慕長歡這算是放心了,即便那花兒都殘了,可她還是認出了自己的發帶,那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左相看到這一幕,頓時吹起了胡子。

「這不可能!」

慕長歡斜了他一眼,「怎麼?左相親自去搶花了,沈故淵怎麼就不可能?」

此刻,曹直言也站起了身說道︰「雖說在下不認為不沈故淵差了什麼,但今日,也許就差了點運氣,兩人走了兩個方向,我追錯了,雖說搶到了卻不是公主要的那一束,只好采了一束別的花,可惜公主不喜歡……」

瞧他落寞,慕長歡便接過了花束,看了看上面綻放的花朵,伸手按在了曹直言的肩膀上,「曹先生永遠是本宮的座上賓,以前是以後也是,這不比作本宮的駙馬好多了?畢竟駙馬他不敢采路邊的野花。」

哈哈哈!

曹直言笑了起來,此刻才算是真心的笑容。

因為他的小公主是真的喜歡沈故淵,為了他說話都是甜的。

「回稟陛下,公主,臣沈故淵不負所望拿到了公主的發帶和鮮花,歸還公主。」

天政帝看了眼身邊的慕長歡,被她用目光盯著站起了身,「右相起身,從今日起你就是朕的東床快婿,燕國公主的駙馬,加封一邑之地,賜玉扇,玉如意各一對,朕對你寄予厚望,可要好好疼愛朕的心肝寶貝。」

天政帝瞧著慕長歡滿臉都是不舍,他自己說出的話,總不能在吞回來,如今他也就只能看著女兒嫁給沈故淵這個豬蹄子。

慕長歡滿臉消息,跪下來說道︰「長歡多謝父皇賜婚。」

「臣多謝陛下賜婚!」

說完,沈故淵將發帶系在了慕長歡的手腕上,「公主,從今日起,我們生而同寢,死亦同穴,從此再不分離,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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