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沒錢辦嫁妝

天政帝下了賜婚聖旨,三日後便是良辰吉日。

慕長歡是天政帝最寵愛的女兒,她若成婚定是要給她十里紅妝,讓她風光大嫁,然而這事兒卻沒那麼容易。

戶部侍郎打了報告,戶部沒銀子了。

「錢錢錢!朕想要做點什麼你們都說沒錢,打仗說沒錢,修河堤沒錢,如今嫁公主,朕還不用朝廷的錢是用宮中的錢,你們還要說什麼?」

天政帝大怒,這個混賬竟然敢給他穿小鞋,本來將慕長歡嫁給沈故淵便讓天政帝很是不滿,如今這些大臣們竟然還給他出蛾子,簡直不當人子!

「陛下,這沒有錢也不是微臣的錯,國庫早就沒錢了,戶部如今還能活著都要靠公主當時從定川王手上清繳來的銀子。如今又要備戰,又到了年節,各部都等著年餉過年,總不至于今年都餓著肚子過去吧?」

戶部尚書說完了,兵部也來催,「陛下,都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如今這是冬日還要給將士們發放冬衣棉鞋,尤其是東夷城大戰,這士兵從南上北更要多穿。總不能讓咱們的將士穿著冬衣打仗吧。」

兵部說完了,還有工部,之前誒太後修皇陵,為西北駐軍建城防那都是銀子,平日不說,如今他若是再不說只怕別人都分了銀子,只有他挨餓。

畢竟什麼時候都是一樣,

會哭的孩子有女乃吃。

听著這些大臣的話,天政帝只覺得頭痛,他按著太陽穴揮了揮手,「朕乏了,諸位退班吧。」

天政帝明顯有些不耐煩,戶部尚書雖然還有心直言,但卻被身旁的左相拉了一把,只能告退。

慕長歡剛好進宮瞧見了這一幕,眾位大臣垂頭喪氣的從養心殿出來,瞧見了她便要嘆上一口氣,直到沈故淵走近拉起了她的手。

就當眾人以為,沈故淵是打算與慕長歡訴苦的時候,竟听他說道︰「這幾日朝廷事忙,累的我連婚事都無法專心操辦,實在是苦了你了,你放心,等過了這幾日,我陪你到皇家別苑去泡一泡溫泉,好好書寫一番,不必留在此處,竟听些磨牙的廢話。」

听到沈故淵如此說,左相頓時不高興了,冷哼一聲說道︰「就像若是有辦法,便提出來我等為你參議一番,何必在這冷言嘲諷?前朝用銀的地方多了,若還為了公主出嫁就鋪張浪費,豈不是叫人寒心。」

原是為了嫁妝的事情煩惱。

慕長歡瞧這左相大人這是在父皇跟前受了氣,跑到自己面前來耍威風了。

「左相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右相兼管兵部,工部,吏部。左相你管著戶部,刑部,禮部,這公主出現乃是禮部的份內之責。而這打仗雖是兵部的事情,但糧草銀兩卻是戶部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左相大人您御下無方,這國庫的銀子還能說沒就沒了?」

听了這一番話,左相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楮。

「公主慎言,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些年又是整頓吏治,又是整頓軍部,里里外外用的都是用錢,而如今,都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如今是冬日馬上又到年節,總不至于讓前線戰士們餓著肚子,穿著單衣打仗吧?既如此,這便要銀子,不僅這邊,還有前些時候,太後修陵寢,兵部建城防,就是定川平叛也是一大筆開銷。」

左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對著慕長歡吐苦水,「錢錢錢,到處都用錢,大家需要用錢的時候處處都來找我說嘴,這個不能停那個也必須做,本官能如何,難道本官還能生錢不成?這國庫只有這麼多,公主也要體恤老臣的不易啊,不若……」

左相看了看沈故淵說道︰「如今時局不好,我若公主于右相的婚事往後延延,畢竟國事為先,現在我們應該全力把嶺南一仗。」

慕長歡看向了沈故淵,還沒等她開口,對方便拽緊了慕長歡的手,「左相,本關于公主的婚事,乃是陛下御旨,難不成左相是想讓我抗旨不尊嗎?」

這話一出,頓時兩邊都黑了臉。

左相老孫在這抱著手。微微斜了一眼兩人十分不客氣的說道︰「若是不能推遲那也簡單了,反正國庫里就是沒錢。右相,公主您二位就是把老夫我我倒吊起來抖上三抖,也掉不出銅板了。」

左相笑著離去,瞧他那囂張的樣子,慕長歡便恨不能將他真的到吊起來看看能不能抖出錢來。

「如今怎麼辦?父皇定是不會妥協。可若是不妥協,這銀子從何處來?」慕長歡也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得了賜婚的懿旨,可怎麼還有這麼多麻煩。

瞧著慕長歡噘嘴,沈故淵趕緊安慰他,說道︰「此事並不難,交給我公主只管放心,安心等待出嫁就好。」

兩人還欲說些體己話,誰想到父皇身邊的沈厚恩公公忽然來傳慕長歡。

沈厚恩說︰「陛下犯了頭風病,正在養心殿等著公主去,給陛下好好按一按,舒緩舒緩!」

慕長歡一听心里便知道了深淺。

果然一進門听到天政帝在哼哼,慕長歡撲倒天政帝跟前,十分關切的說道︰「父皇何必置氣,太醫都說了,您這病是氣出來的,那些個大臣想說什麼由得他們去,尤其是那個左相,您不也都說了,他實在是年紀大了,專會氣人呢。」

天政帝頓了頓看向慕長歡說道︰「怎麼跑到父皇這兒來說嘴?你與左相還是要和睦相處,他畢竟年紀大了,在朝中也是德高望重。如今正值戰亂,朝廷需要有他這樣的人來穩住局面。」

「父皇,女兒豈是那不辨是非之人,只不過他總是拿女兒的婚事來說嘴,好像這戶部拿不出銀錢來,都是女兒奢靡度日才花光的。女兒不服氣嘛。」

听到這話,天政帝微微擺手,「這兩年財政困難,性.生活也艱難,去年還招了災國庫賠進去不少銀子,如今大動干戈的要打仗,他也是不容易。」

听著天政帝的話音,慕長歡知道天政帝與左相怕是一個想法,都希望能夠將慕長歡與沈故淵的婚事推遲。

可是遲則生變,便是說他這位長公主恨嫁也罷,慕長歡總覺得,這一次,若不出嫁還會橫生許多枝節。

「父皇莫要為此擔心,女兒知道父皇這是疼愛長歡的,只不過婚期定的如此接近,三日之內鳳袍也來不及做,不如叫我母後的鳳袍稍微改制翻新,三日倒也夠了,如此一來省卻了大筆的費用,其他事情還可由沈故淵操持,雖說他是尚公主,可畢竟也是一國之相,這點小事還辦不好麼?」

天政帝听了,頓時覺得女兒說得有道理。

直接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眼楮中發亮,「他是沈故淵想迎娶朕的心肝寶貝總該拿些誠意出來,如此,朕便要他在三日內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不可過分奢靡,卻也不可委屈了,朕的掌上明珠。」

天政帝是高興了,只是苦了沈故淵了。

不過慕長歡也想過了,這公主府的銀子和人都可交給沈故淵幫忙,三日時間短了點,但若有個好的創意,倒也不必多少麻煩,想到如此,慕長歡便也安心了。

可她剛出來,又被沈厚恩叫住了。瞧著他屏退了其他人,這才開口,慕長歡心下覺得,這怕是會有大事兒。

果然,沈厚恩開口說道︰「東宮這幾日不安穩,太子妃咳血了。」

「什麼?太子妃怎麼會……」

慕長歡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眼瞧著四周,忽然戒備起來。

沈厚恩貼近慕長歡的身邊才說道︰「太醫這事兒說恐怕是中毒,這件事還沒有外人知道,太子妃不好直接派人去請公主,恰好當日是奴才領了太醫過去了,便由奴才請示公主,這件事該如何辦?」

這件事情太過突然,就算是慕長歡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如今這個時間,本宮不好親自過去,這樣稍晚些時候本宮命人給太子妃送些東西,找機會讓唐景瑜過去瞧一瞧。」

沈厚恩點頭退下,等到有人過來的時候,他才重新揚起了笑容說道︰「公主,陛下說了不會委屈公主,一定要將雍州封為公主的封地,如此已然是委屈公主了。公主若還是不要,陛下會傷心的。」

說著沈厚恩從懷里取出一份詔書交到了慕長歡的手上,慕長歡點點頭即刻轉身就走了。

身後人追上來對著沈厚恩行禮說道︰「沈公公,麗嬪娘娘有請。」

沈厚恩苦笑了聲,「麗嬪娘娘有什麼吩咐,傳個話便是,奴才這里還要當差事,陛下可離不了人,否則怪罪下來,奴才吃罪不起。」

這位是麗嬪身邊的掌事姑姑雲香,她服了服身子說道︰「哪里敢吩咐沈公公,不過是有些話不好當面說,差遣奴婢來求沈公公幫忙,都說公公是這宮里的活菩薩,陛邊的事兒都是您說的算……」

「雲香姑姑真是折煞奴才了,有什麼話,咱們還是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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