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最後比賽

慕長歡這話一出天政帝深以為然。

「馬上請宮里的太醫……」

慕長歡點頭笑道︰「還有玉星元,他來給本宮合個八字,萬一有八字凶的,直接攆出去就是了。」

這個……

天政帝也有些為難了。

人家過了好幾關,最後因為八字不合被攆出去了……

雖然是不太好看,但是女兒的幸福最重要,天政帝一狠心準了,畢竟他才是大燕帝王。

慕長歡給了唐景瑜一個眼色,毫無掛礙地便在這一關將那兩個左相的人給刷掉了,一個患有隱疾,對公主身體不好,一個克妻,慕長歡容易被他克死。

左相氣得臉色發綠,但他也沒法表現,只能在最後一關盡量的為難沈故淵。

他很清楚沈故淵一旦成為慕長歡的駙馬,左相他們在京都里維持起來的勢力將會很快瓦解,因為公主代表皇家,沈故淵本來就比左相年輕有魄力,京都貴族若要尋求庇護,沈故淵定時比他更好的選擇。

那個時候,左相最後的出路,便是離開京都,告老還鄉,可他就是不甘心啊。

左相忍不住問了句,「這一關公主可要親自前去?」

慕長歡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今日天氣倒是十分的晴朗,只是雪天跑馬,畢竟三元路滑,她的馬術雖然還可以,但在這種情況下,沈故淵與曹直言都不在,父皇剛剛痊愈,他最好是不要離開。

倒不是擔心左相能做定川王那般造反的事情,只是擔心他又像在向父皇進什麼讒言。

之前,自己不過是片刻未在,這求婚就變成了招駙馬,日後人人都不會記得沈故淵這家伙曾經想陛下求娶,只會知道慕長歡大擺宴席,廣邀美男,最後才被迫傳為佳話,她這位嫡長公主的名聲在後世評說又要填上一筆重色。

想到此處,慕長歡有些怨懟地看向左相,只是坦然說道︰「本宮派一名親信,由他去做……」

左相听了這話,不由哈哈一笑,故意很大聲說道。「本相還以為公主這是要護著右相到最後一個環節,沒想到到此為止,看來是對右相的騎術和射術非常相信了,那我們就看右相如何取勝吧。」

他這樣一說,便顯得之前的比賽都是慕長歡故意在保護沈故淵,若是此刻他還要強烈要求自己的人去扔花,只怕就算最後是他得了冠軍,左相也會頗有微詞。

瞧著眾人蠢蠢欲動的樣子,想來還是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吧,否則這些人不一定要在父皇的面前鬧出什麼樣的風波來呢。

「既然左相認為本宮的親信不可信,那左相覺得應該派誰去更為合適?」

得了這句話,左相即刻招手招來了兩位殿前將軍,這兩人的出現倒是讓慕長歡有些意外。

本以為這項會安排自己的人,但沒想到他安排的這兩個人竟然都是曾經的邊軍,算是寒門子弟出身,好不容易才得來今日。

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感激慕長歡的一紙奏折,讓他們進了京都,否則禁軍不出他們一輩子沒辦法成為天子近,按照常理來說這幫人應該會幫著慕長歡才是,可如今左相卻派了他們兩個來完成射花,顯然這件事情背後還有慕長歡不知道的變故。

「既然左相大人如此做了,那邊按照左相的話來吧,左相親自為本宮操辦了如此一場盛大的相親宴會,長歡在這里要多謝左相的成全。這些小事,本宮相信左相都能辦妥。」

「既然公主如此做了,那邊怎麼辦吧,你們下去準備。」

左相一吩咐,兩人即刻下去。

慕長歡瞧著兩人轉身的時候似乎有些別扭,兩人走路的姿勢更有些怪異,眸子不由得縮緊。

有問題!

慕長歡對著旁邊的沈故淵微微點了點頭,這是示意他小心。

這兩個人既然是左相提出來的,想必他也不會太過放松,只是這件事情有些古怪,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還需要細細的探究,曹直言看了這兩個人目光,深邃的看向一旁的男人扯了扯他的袖子,「事有蹊蹺,還是小心為妙,若有事將人推到我這邊來。」

沈故淵如何會接他這樣的話,只是冷哼一聲說道︰「雖說你我都是文臣,但說到底燈關長著六部和軍部,怎麼也不會比你差了,照顧好自己,我們可是說好了公平競爭,你若輸了可不要不服氣,本官若贏了定是堂堂正正,不管什麼小人作祟都不會阻撓本官迎娶公主。」

曹直言微微搖頭,他知道此刻的沈故淵道理是說不通的,他一心只有一件事情拿下頭名,至于那些背後的鬼祟,而那些在他面前都是可以一一破除。

他生來如此,並不在乎這些陰謀詭計。

「眾人听令,攝花大賽即將開始。」

隨著左相重重的敲了一聲鼓。

眾人齊齊追著前面的兩人奔涌而出。

只是左相並未告知,他們這兩人手中的花一真一假,若是追錯了,可就徹底拿不回來了。

沈故淵追著兩人到了岔路,結果兩人竟然分開,如此一來便要做個選擇這件事情,說到底是一種運氣的成分,但是若是左相提前將此事告知了他人,這件事情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分水嶺。

沈故淵追著兩人趕到分岔路,目光皎皎的看著兩人的馬匹跑遠但卻紋絲未動。

「你不會是想要等我吧?」曹芷妍到了之後開始調侃道。

「少廢話,這兩人必然是一真一假,一虛一實,我等你便是要考考你這情報消息,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若錯了,本官回去便擼了你。」

對沈故淵的威脅置若罔聞,曹直言只是從懷里取出一只粉色小鼠,直言不諱,「剛才我在那花上做了手腳,這小鼠會帶著咱們……」

剛剛說了一半,那小鼠有了反應,沈故淵即刻策馬沖了過去,便跑便說︰「為防有詐,我們還是分開,一人一條路,在此匯合!」

曹直言有些無語,自己好心幫忙,竟然還被如此懷疑,真是生氣。

不過沈故淵也有他的顧慮,左相明面上的兩個人被慕長歡利用檢查身體給唰掉了,但是誰知道後面還會出什麼問題。

正想著後面追來了兩個人,他們瞧見了曹直言懷中的粉色小鼠,頓時臉色黑了一半,「曹直言,你竟然用了香鼠,你作弊!」

曹直言只是冷哼一聲,「有本事你也自己借個香鼠,免得在這里大呼小叫。」

說完,他策馬走上了與沈故淵相反的一條路。

剩下兩人瞧著曹直言走了這條路幾乎沒有多想就跟了上去,而他們跟了過去,後面的人也都隨之跟了上去,這樣一來沈故淵那一路就剩下了他自己。

一路追了上去,等他瞧見那人的時候,對方竟然是調轉了方向,與他對峙。

按照原本的計劃,這人應該一直跑,直到被追上才要將花扔出去要沈故淵一箭射中才能帶回去,而這人竟然轉了身,明顯就是在等著沈故淵。

「你們是左相的人?」

沈故淵問了句,對方竟然也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看著沈故淵,將手上的花忽然往馬面前一扔,隨後用馬蹄將它踐踏。

沈故淵蹙了蹙眉頭,這樣豈不是誰都拿不到花了?

想了想,沈故淵發覺了不對,他拿不到,但是有人可以提前拿到,從左相面前接走的是一束,這花也沒什麼特別只不過系上了慕長歡的發帶,若是只取回發帶,隨便綁在什麼花兒上便也就成了。

混蛋!

「這就是你們的陰謀吧,一群混蛋!」

沈故淵剛要調轉馬頭返回去,卻听到旁邊的草叢中忽然騷動了起來,他剛剛轉頭,便從草叢中射出了冷箭,這箭想要他的性命。

沈故淵當即暴怒,這是一個從頭到尾的圈套,他是算準了沈故淵和曹直言會各去一個方向,只要引到此處,不論是誰都可以射殺!

當啷!

沈故淵用弓彈開了箭矢,然而箭矢飛多將馬兒驚了,瘋狂的開始尥蹶子,這一下沈故淵可就難了,又要御馬又要放著草叢中的暗箭。

「哪里來的宵小之徒,既然不想要本相的性命必是有求于我,出來說話!」

對方並不像殺他,否則對方藏的這樣好,在那禁軍扔掉花的時候,沈故淵會選擇射花,而他們此刻偷襲,沈故淵怕是沒法反應,然而他們沒有這麼做,顯然他們不想要沈故淵的性命。

從此可見,這個圈套並不是左相設下的。

「右相果然聰明,常青想要見右相並不容易,沒辦法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在見您一面,您應該很清楚,此刻您想要贏只能靠我,只要你答應……」

嗖!

沈故淵根本懶得听他廢話,跟他做交易瘋了麼?

直接一箭射向對方,「我說過,不會背叛慕長歡,你若是听不懂大燕的官話,本相可以用齊越話,讓你听得清清楚楚!」

沈故淵馬上用了齊越官話說了句,滾回你的彈丸之地,說完便要離開。

然而常青並沒有生氣,只是他那豪爽的臉上,第一回有了慍怒或者說是一種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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