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折磨

雲蒼藍沒死,她是不老不死之身。天雷只是麻痹了她,很快會醒來那時候還需要特殊的金鎖才能鎖住。

玉星元知道雲蒼藍這個名字後,他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通知了玉家,如此再能在今夜布下這樣一場局,讓她成了甕中之鱉。

「本宮沒有確定這是不是解藥,沒想到雲蒼藍會臨時變卦。」

慕長歡瞧著玉星元那蒼白的臉色的實在是有些不忍,這件事情說到底是她帶給玉星元的麻煩,雖然,玉星元覺得此事本就與他有關。

可若是為此賠上了他的性命,慕長歡還是會愧疚。

沈故淵這次也算是听懂了兩人之間的事情,明白之前自己真的誤會了慕長歡,更加羞愧起來,瞧著慕長歡為這件事情發愁,沈故淵自告奮勇地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探他一下。」

什麼?

沈故淵同慕長歡講了他的計劃,慕長歡倒是覺得有點意思。

沒過多久,雲蒼藍醒了,她被玉家的追魂釘釘在綱坐上,周圍是熊熊燃燒的火焰,此刻才能真正看到雲蒼藍本來的面貌。

一個百歲以上的女人。

追魂釘封住了她的奇經八脈,此刻她沒有一點力量可以掙扎,皮膚蒼老,身體枯槁,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可她那雙眼楮,竟然是詭異的黑色。

「雲蒼藍,瓶讓你你總是用少女的樣子欺騙男人,若是讓他們知道你的本來樣貌如此可怕,只怕他們都能被你從墳墓里嚇活了。」

這個雲蒼藍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痴心女子,她可是個手上沾滿鮮血的惡毒婦人。

慕長歡通過刑部開始調查近百年間離奇失蹤的年輕好看男子,如今已經傳來上百個案例,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曾經遇到過一個很美的女人與之相愛,隨後男子消失不見。

從最開始的鄉村到各地縣府,再到州府,如今雲蒼藍行動升級,竟然敢對沈故淵下手。

「這里是天牢最深處,本宮特意為你打造的一間玄鐵牢房,這地方終年不見太陽,沒有一絲光亮,雲蒼藍,若果你不想一點點的爛在這里,那就告訴本宮到底如何才能救下玉星元。」

慕長歡這話一出,雲蒼藍忽然大笑起來。

「你將我的藥給他吃了,他快死了是麼?」雲蒼藍笑的很開心,就連渾濁的眼球中都帶著光芒,她似乎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挑釁。

「慕長歡,就算你機關算盡又如何,我是不老不死之身,我能熬死你,熬死所有人,等你們都死了,我還活著,你以為我會害怕黑暗,我……生于黑暗。」

雲蒼藍很是囂張,她眼中期待看到慕長歡的急迫,然而慕長歡確實咬碎了銀牙,她從旁邊抽出了鞭子,惡狠狠地抽在了雲蒼藍的身上,「賤人!你個百歲的老妖婆,你到底把解藥藏在了哪里?」

哈哈哈!

雲蒼藍大笑起來,「慕長歡你應該恨死我了吧。你把藥給他吃了對麼?他是不是死的特別慘?真想要看看他淒慘的模樣!」

慕長歡又給了她一鞭子,「讓你失望了,我沒給他吃,他活得好好的,倒是你,死定了!」

說著便似發泄似打著雲蒼藍,如此模樣,當真瘋魔,可是雲蒼藍倒是笑的更加猖狂。

「慕長歡,你打不死我,可他卻真的死了,因為你他死了,你恨我吧,恨我吧!」

「慕長歡,就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這樣一字一句,直到慕長歡精疲力盡,而雲蒼藍也有些奄奄一息。

「你到底說不說?」

雲蒼藍冷笑著說道︰「玉家為了救他性命,定是用逆轉時間的法術在拖著吧,若是沒有解藥,他與玉家都會保不住,慕長歡,你現在還敢打我,你要求我,這樣才能救你心愛的男人啊……」

慕長歡坐在不遠處,就這樣看著雲蒼藍,「你就這樣恨他麼?一定要他的性命,他是那麼簡單的人,簡單到他只想要給玉家留一份火種,說起來他還是你的傳人,你就非得要讓他死麼?」

雲蒼藍慢慢從地上撐著坐起來,她看著慕長歡的眼神閃過一抹異色,四周無人,她在對慕長歡實行幻術,眼看著慕長歡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從手里掏出了鑰匙,然後慢慢走向了雲蒼藍。

眼看著雲蒼藍就要成功,可卻在下一秒慕長歡恢復了正常,畢竟遠遠地將鑰匙拋了出去。

「你又對我用了幻術!你這個瘋子!」

說完,慕長歡氣呼呼地的往她臉上甩了鞭子,然後她撐著最後的信念,離開了這間牢房。

「看來藥的確是有問題,可是玉星元不吃藥的話,情況也不算好,他又吐血了。」

沈故淵也是愧疚的,這個麻煩算是他招惹來,而玉星元受了罪,若是日後他還有命,真是要陪他喝酒才能賠罪。

然而現在,他們更加需要的是撬開雲蒼藍的嘴。

「現在怎麼辦,她只怕是不會在輕易的開口了。這個女人活了百歲多,只怕已然是水火不佔的老妖精了,該怎麼辦才能救下雲蒼藍?」

慕長歡一時犯了愁,他們雖說做了準備,卻不想在如此情況下這個雲蒼藍還能夠使用幻術,若不是慕長歡本身對這種幻術有些抵抗,只怕如今已然著了他的道了。

該死的老女人!

慕長歡正咒罵著,只听沈故淵說道︰「我有個辦法,只不過狠了些。」

他還有辦法?

慕長歡期待而驚喜地瞧著,不一會兒,雲蒼藍又被玉家的引雷陣法擊中,再度昏厥了過去,她在醒來,周圍不再是黑暗,而是明亮,周圍很亮,照的她眼楮都發澀。

這里連地面都是鏡子,她一低頭一轉頭便都能瞧見自己那枯槁的容顏。

「慕長歡,你不是要讓我一輩子見不到太陽麼?你把我關起來啊,你是不是怕了!」

這是個天坑,而里面是被沈故淵找人打磨成的鏡面,在里面人會被三百六十度看到,只有最中間的地方,綁了一個繩索,像是栓狗那樣勒住了雲蒼藍的脖子。

「好丑的女人啊!」

「哈哈哈,真是又老又丑的女人,你問問她身上還有臭氣,這女人老了就臭了麼?」

若以為這邊夠了?

沈故淵還找了十幾個年輕貌美的男女就在雲蒼藍的面前上演著情情愛愛,話里出了彼此的山盟海誓便是對她的唾棄。

而這個才是最扎心的,女孩子不會永遠年輕,但永遠有年輕的女孩子。

雲蒼藍瘋了似地想要撲向那些少女,然而她使勁兒地去拽就會引發金鎖上的雷電。

震得她渾身又痛又麻,倒在地上她還是要看著那些少男少女的「愛情」,這才是對她最大的打擊,她瘋了的去使用幻術,然而這些人在進來的時候,就被唐景瑜用針暫時封閉了眼楮,他們什麼也看不到,只是在盡力的表演。

雲蒼藍無計可施,只能在原地大罵慕長歡。

「在這樣堅持一個時辰,我進去與她談談。」

慕長歡看了這一切,忽然有些畏懼沈故淵,他實在太狠了,狠得讓人心里發毛,他很是知道這一個女人心里最懼怕的事情。

瞧出慕長歡神色上不快,沈故淵一把抱住了她,「公主與她不同,她是個惡人,而公主是我心中最愛,你不要怕,我所有的手段都是為了保護你,而學會的。」

慕長歡稍微安心了些,兩人剛出來,曹直言便來了。

除了這個異人雲蒼藍,還有一件事情迫在眉睫。

左相如此主張要舉辦這一場招親大會,那個郭鈺有口口聲聲說什麼明珠暗投,慕長歡實在是擔心,便讓曹直言去查了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如今來回復,听得慕長歡有些心驚。

曹直言回復,郭鈺他們招來了兩個高手。

一個是文壇有名的才子,名為郭騰,出身金陵世家,不過此人花名在外,最喜懷抱青樓女子寫詩,還總是會寫美人。傳聞八歲起便喜歡偷窺美人出浴,此人放蕩不羈,號為酒中逍遙客,但確實才華斐然,便是針對沈故淵這位文壇領袖而來。

另一個是吳珂,這人並非世家大族,但他曾做過禁軍,因為好賭在那次整軍中被送去了邊軍,此人長得還算不錯,就是下手很黑,一手刁鑽的武功,專門取人性命,這兩人便是針對沈故淵而來。

只要有一人能夠在一向想壓住了沈故淵,他們便會尋機讓天政帝答應這兩人與慕長歡的婚事,到時候慕長歡這輩子可就搭上去了。

這而兩個人一個好美人,一個好賭,咱們這位左相還真是送了她一份大禮。

「這些事情難道父皇不知道麼?」

曹直言搖頭,「公主有所不知,這些人在明面上都是好人,而且如今都身在千里之外,陛下的消息網觸不到那麼遠,這些消息都是我從黑市上,用大價錢才買來的。」

曹直言的消息網也讓慕長歡佩服,她自己經營這隱雀樓想要知道這些隱秘的消息尚且需要時間經營,而他,倒是比自己的消息還要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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