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髒了的女人……

大家身份都差不多,又不是文人,說話自然也就直接了些,當即頂回去,「你也知道狼多肉少,那你還臭不要臉的和凰後娘娘開口要?」

臨千初面色不變,就放松的坐在椅子里听著他們扯著脖子嚷嚷。

一旁的夢洛塵和鐘離 對視一眼,便都沒有說什麼。

一群大老爺們嚷嚷一會覺得沒意思了,漸漸地住嘴了。

臨千初這才好脾氣的淡淡開口︰「這支弓弩隊,稍後我會根據諸位將軍的表現,由他管理,諸位將軍不如務實一些,暫且管理好自己的兵。」

眾人身子不由自主的端坐的筆直了些。

臨千初說著頓了下,隨後淡淡的出聲道︰「這次若是我們就這樣輕輕放過!

那麼下次越王定然會更加肆無忌憚,開弓已然沒有回頭箭。

看在臨千初的眼中倒是很有威風凜凜的感覺。

她眸光淡淡的掃過眾人,「既然諸位將軍沒有別的話要說了,那麼下面我們就來探討一下,如何攻城,甬州城是南越的邊城,凡是征戰,百姓最苦,我們給他們今天一天的時間撤離百姓……」

不少人大力贊成臨千初的這一決定。

轉而有人訝異,「凰後是想一舉奪下南越嗎?」

如今,就算我們想要退守,恐怕以越王的性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他招惹了我們,那麼,他就來承擔這個後果吧。」

「我們大軍不足五十,這已經是整個北燕的大半軍力了,雖然南越滯留在這里的軍隊多少?你可清楚?而南越真正的軍力多少你可知道?」

孫猴子眨巴了一下眼楮,「據傳對方與我軍軍力不相上下,但想必這也是南越的大半兵力吧,但末將以為,只要凰後娘娘想,拿下南越也不是不可能。」

臨千初看向那名身材不高的將領,她若沒有記錯,應該叫孫猴子。

當然是外號,皆是因為他身材小,可身子卻格外的靈活,猴子也不過如此了,故而得了這麼一個外號。

年輕的女子的聲音不是很高,但那句話卻是激起了所有男兒的血性,當即齊聲一句,「犯我疆土者,必誅之!」

待所有聲音一落,臨千初淡淡出聲道︰「關于如何攻城,諸位將領可以暢所欲言了。」

不少將領用力點頭。

臨千初只扯了下嘴角,隨即淡淡的道︰「我沒有什麼野心,但犯我疆土者,必誅之!」

說什麼的都有,果然是暢所欲言。

良久,說的都差不多了,孫文越突然出聲道︰「不知道凰後娘娘您可有什麼主意?」

頓時有人就說出了很多條,「我們可以去叫陣。」

隨即又有人道︰「偷襲。」

「攻心戰?」

不少人面面相覷。

臨千初當然有想過,她要听的是有人比她所想出來的主意更好,更完美。

見所有人都望著她,「諸位將軍的主意都是征戰攻城時期以多勝少,誘其出城慣用的手段,不過,以越王的行事風格,恐怕他還存了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以這兩次來看,試探虛實的成分有,至于其他,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所以,我的主意就是,攻心戰。」

當即就有人提出了質疑︰「可若是他們閉門不出呢?」

臨千初︰「那就讓他們夜不成眠,令他們人困馬乏,精力不振,或許他們不勝其擾,貿然出兵,或者會識破我們的計策,任我們叫陣,到時我們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當即就有人提出了疑問,「敢問凰後娘娘如何攻心戰?」

臨千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放下茶盞,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茶盞邊緣緩聲道︰「每到夜里,由諸位將領帶著人輪流去叫陣。」

真損啊!

凰後這種損招都能想的出來。

所有將領一下就沉默了。

損。

可不是麼,想想他們想出來的那點主意,簡直就是鬧著玩似的。

想必若是真的實施了,對南越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人家未必會搭理他們。

盡管他們是凰後的人,都已經想到了南越人的暴躁。

他們是徹底服了,甘拜下風。

並非真正的攻擊,說白了就是騷擾,擾的他們不得安睡。

這一時片刻或許沒什麼,但夜夜如此,恐怕誰也受不了。

沒準自己這方白費功夫不說,這扯著嗓子叫罵也是需要力氣不是?

可凰後這個主意就不同了。

這里距離南越都城千里之遙。

她自然不能貿然帶著大軍深入,但佔據他幾座城池,她還是不介意的。

對此,北燕將士們便開始熱烈的商議起了輪值。

臨千初便低頭看著面前的沙盤。

一瞬間,上至越王,下至士兵們都慌慌張張的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越王的一名寵姬嚇得花容失色,「王爺,這燕後怎麼這麼不講究,不發戰書就攻城,未免太過分了吧?」

是夜。

南越甬州城的士兵們剛剛月兌了衣服睡下,整個城外就發出了號角之聲。

而此時,便有副將聲音焦急的在窗外稟報,「稟王爺,北燕在攻城……」

「老子又沒有聾,還不知道北燕在攻城?本王問你北燕來人是誰,來了多少人?」越王沒有好氣的就是一通。

越王面色十分難看,「腰帶,腰帶,你廢話什麼?」

「是是是……」寵姬聲音惶恐的連忙去給越王找腰帶。

說著闊步而去。

剛剛出門,就和披著斗篷來的穆箬踫了個臉對臉。

外面的副將面色一下就白了,囁嚅著道︰「這,這末將不知,看著很多……」

越王頓時面色鐵青,「廢物。」

可沒有想到,她為越王付出了這麼多,可他卻對自己依舊不假辭色,這讓穆箬心中難受極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鄙夷的聲音,「怎麼,還不死心呢,穆箬姑娘你還真是不要臉啊,王爺對你這麼厭惡,竟然還死乞白賴的留在府中,我若是你,真真的都不好意思出現在王爺的面前……」

越王頓時不耐的皺眉,隨即什麼也沒有說 ,繞過她便出了他在甬州城的府邸。

穆箬也是听到消息過來的。

穆箬卻一瞬間失落起來,還是扶著鼓起的月復部也追著越王的腳步出了府。

然而,外面那沖殺聲,響徹四野,撕破了這個寧靜的黑夜。

穆箬頓時回頭,目光泛著冷意的看著那敏美姬,「一個玩意兒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奚落我?我好歹在王爺心中佔有一席之地,而你不過是隨時都能送人的東西罷了。」

那名美姬被穆箬氣的眼里噴火,啪的一聲關了房門,甩著帕子氣呼呼的往床榻走去。

然而,北燕的士兵和喝過雞血來的似的,竟然不知疲倦的連夜叫罵。

南越士兵氣的夠嗆,卻也無法。

越王站在城牆之上,不時的火石呼嘯而來,越過城牆,向著城里飛去,趁勢點燃了谷垛……

火光沖天中,是百姓們那驚慌失措的臉孔……

疲倦的他回到府邸,原本準備補眠,剛剛月兌去盔甲,就有副將來稟報,北燕士兵又來了。

越王登時大怒,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椅子,「燕後!」

直到天色微明之時,北燕士兵才如潮水般退去。

一夜的時間越王熬紅了眼楮,胡茬子都比平時長快了一些似的。

有越王在,穆箬不預與那沒見識的美姬爭長論短,直接對越王道︰「王爺,讓我去見見燕後吧。」

越王冷嗤一聲,「你去見燕後?

就在這時,穆箬匆匆闖了進來。

那名美姬一眼看到,當即尖聲道︰「你來我屋做什麼?」

「呦,穆箬,你的意思是王爺沒有胸襟嗎?虧你跟了王爺那麼久,你可知王爺的用心?簡直……」

「夠了,」越王突然出聲,目光冷漠的看向穆箬,「本王不防坦白說一句,你若是個真有本事的,就不會壞了本王的大計,落得個被人用來交換人質的籌碼!」

明顯的輕蔑口吻。

可穆箬卻又開口道︰「燕後雖是個女子,卻有著不輸男子胸襟的女子,所以我去……」

越王的聲音里沒有半分溫度。

穆箬死死的咬著唇,眸里滿是痛苦的望著越王︰「王爺就厭我如此嗎?」

只越王的這一句話,穆箬臉上的血色褪了干淨,人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你回去養你的胎吧,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要出來了。」

然而越王卻是一句話沒有說。

「王爺也是這麼想的嗎?」穆箬看著越王哽著聲音問道。

不等越王開口,美姬突然擋在了越王和穆箬的中間,目光滿是憤怒的瞪著穆箬,「你不要得寸進尺,王爺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還要對王爺苦苦相逼,簡直太不懂事了,你知道王爺的軍務有多繁忙嗎?若不是因為你,王爺豈會如此被動?」

這一聲聲,一句句的質問令穆箬啞口無言。

越王卻冷漠的轉過身,自顧的披上一件披風就往外走去了。

美姬看在眼里,頓時尖聲道︰「穆箬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現在王爺的面前,不要髒了王爺的眼楮。」

穆箬嘴唇都有些發白了,雙眼含淚的看著越王,只希望他能為她說一句話。

美姬在二人之間來回看了一遍,當即話語尖刻的道︰

「穆箬,不管那個準安王是否死了,但你也還是他的女人,另外,你已經是個不潔的女人,既然當初都選擇了背叛王爺,你現在又何故對王爺這般惺惺作態?你不過是個髒了身子的女人,有什麼臉還出現在王爺的面前?做人也要有自知之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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