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上官元的「水玉軒」還挺別致。
雕梁畫棟,花卉草木,還有身穿華服的婢子小廝們在其間穿梭,樂陶陶仿佛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看花了眼。
「為啥叫這麼個名兒?」樂陶唯獨不懂這一點,她覺著這兒啥都挺好,就是水玉軒三個字太柔和了,這在崇尚武學的候府似乎有點過于文雅。
「哦,我明白了。」咸素妍猛然「頓悟」,說︰「你就是要與眾不同,格格不入,是吧?」
知師父者莫若徒兒,上官元的叛逆體現在了方方面面。
「還有,我母親,我意思是我生母,喜愛水玉的圖案。」
「孝子啊……」
「若真是孝子就該自立門戶讓母親做女主人,能獨掌一府。」
「那你這就是有點兒不義了。」
「不義?」
「是啊。人家侯爺在你母子二人困難時收留了你們,還讓你做了嫡子。你翅膀硬了就要分家,還要把他喜愛的妾帶走,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
「也是吧,這次徒兒所言在理。」
「安心在候府待著吧,說不定還能承襲爵位……」
「不可能……我兄長尚在呢!」
「要是他不在了呢?」
「放肆!」上官元又把樂陶陶粉女敕女敕的臉捏上了,「你這丫頭怎麼能如此惡毒?只為了爵位就詛咒我兄長!」
「放手!」樂陶陶掙扎,卻仍被上官元捏住臉蛋兒。
她發現自從進了候府,她的「巨力」就有點下降。
難道是因為滑胎buff技能有所消除?
在轎輦里把上官元打上天成了樂陶陶的高光時刻。
現在,眼前,她連上官元的手都掙月兌不開,臉好痛啊!
「要你亂說話!」上官元顯得很生氣,「兄長對我如親弟,我不許你這麼胡言亂語,況且你還是我的徒兒。」
「我隨口一說,你別這麼激動。你也看見了,他咳咳喘喘的,一副病秧子的模樣,還要我咒他嗎?」
「他是兒時生過大病卻沒被完全醫好,久而久之便成這樣了。如今已經痊愈許多,本來醫師說至多活不過七歲,如今兄長都二十七了。」
「那賺了二十年啊!」
「如果人生是筆買賣,那的確可以這般說。」
「我還看見你弟弟了。」
「徒兒知曉哪個是為師的弟弟?」
「看長相唄。兒子像娘,你倆雖然同母異父,但是一看就曉得是親兄弟。」
「掛相?」
「沒人這麼說嗎?都還挺帥的。」
「帥?」
「就是俊的意思。貌若潘安。」
「哦?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
「那比之商羽來如何?」
「師父干嘛什麼事都要和我男人比?」
「你男人?」
「難道不是?我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真的嗎?我不信。」
「你大頭上身啊?」樂陶陶翻了個白眼,隨後說︰「好了,打了這麼久屁該說些正事兒了。」
「打屁?」
「就是說了很多廢話,無聊的話。閑聊的意思。現在咱們得商量下如何安排侯爺與徐娘子見面的事宜了吧?」
「不急,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