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一大家子都出來瞧熱鬧,結果發現是上官元回來了。
「嘁……」他們好像挺失望,開始四散。
但當他們發現轎輦的頂都被掀翻了時,好像來了興致,紛紛掩嘴低語,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尤其當樂陶陶和徐娘子兩人被拽進院子被侍衛推倒在地時,他們圍著兩人,好似在看什麼新鮮的物種。
侯爺三房悉數到齊,原配大婦,妾氏小婦,而上官元的母親因為出身女奴,連妾都算不上,只能算個通房丫頭,平日里還得伺候大房小房兩名婦人。
得虧上官元被過繼給了原配,不然在這個候府確實抬不起頭來,畢竟他連私生子都不是。
盡管如此,上官元還是扮演好了他的角色。
候府嫡次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自然應該放浪形骸,于是,勾欄瓦舍,煙花柳巷,無不留下了他的身影。
後頭越玩越大,開始跟人設狩獵場,當「獵戶」,掌控起吳國境內一半的奴隸交易。
那麼他帶什麼稀罕貨色回來也都不稀奇了。
只是今個兒這兩只「獵物」為何品相俱佳?
候府中人不理解了,紛紛圍攏過來研究。
看到樂陶陶,他們覺著或許上官元定性了,審美開始正常了。
而看到半老徐娘,他們覺著上官元口味越來越重,漸漸喜歡上了風情萬種。
見此,樂陶陶爬了起來,拍拍上的塵土,打招呼說︰「大家好,我叫樂陶陶,是公子元的徒兒。」
「徒兒?他是師父你是徒兒?」有人率先問了。
「對啊。」樂陶陶和氣地回答。
「越來越不著調!」
「就是啊,離譜啊……」
「有辱師名!」
候府眾人好像不贊同。
又不是結婚,當個幾十天的便宜師父罷了,有什麼好置喙的?樂陶陶不懂了,在心里直嘀咕。
「有何不妥嗎?」樂陶陶問了。
結果所有人欲言又止,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後來仔細一問,原來上官元與他的通房丫頭們時常整些患者與醫師、霸王與姬妾戲碼。
難怪圍觀群眾會以為這次上官元和樂陶陶是在角色扮演老師與學生,如此沒有底線!
「玩得還挺高級。」樂陶陶感慨,她懶得解釋,只說︰「這是我姨媽,來府邸打擾個把月,請多指教。」
「姨媽?」這時原配大婦的貼身侍女站了出來,問道︰「你倆是女奴?」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一日為奴終生為奴。」
「這位姐姐非得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從前是賤籍,但是已經轉為良民了。」
「哦?當真?」
「保真,假一罰十。」
「那你戶籍紙上有個編號,你記得是多少嗎?」
「記得,九五二七。」
「九五二七?如此甚好,我們會去府衙查你的戶籍,看看和你符不符。」
「隨便,愛咋地咋地。」
「那這位婦人呢?」她問徐娘子的戶籍編號,徐娘子說忘記了。
這時樂陶陶使眼色給上官元要他救場,只見上官元說︰「不管女奴也好,徒兒也罷,總之她,樂陶陶,今後是我水玉軒的女主人。」
全場嘩然。
果然,什麼徒兒,什麼師父,不過是個幌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