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將雲小姐抬進府

蒼翼不耐煩的擺手。

雲子晴就隨著宮女溜出主殿。

進入偏殿,將門反鎖好,轉身又利落的翻窗出去。

她一改淺笑的嬌俏女子模樣,臉色黑沉警惕,在黑夜中完美隱藏身形,躲避御林軍。

她像是黑夜中覓食的豹子,再次回來了主殿後的花園。

這地方距離她出恭的偏殿遠,誰會想到她繞了一大圈,又回來了主殿呢?她藏在房梁,不多時房中就進來一個人。

雲子晴悄悄落下,剛巧和水立北面對面。

水立北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將雲子晴拉到了屏風內室。

「談和可還順利?」雲子晴悄聲問道。

兩個人靠的有些近,雲子晴微帶酒香的呼吸縈繞在水立北鼻尖。

「少喝點酒。」他月兌口而出,語氣生硬。

「沒事,我酒量比你想象中的好,不會誤事。」雲子晴沉聲說道。

他應該信任自己才是。

可是水立北想要的卻不是這個回答。

他也不知說什麼。

雲子晴在黑暗中看了一眼他,「蒼翼從中作梗了?」不然為何覺得水立北周身氣壓有點低?「算是順利。」久久,水立北冷聲回答。

「那就好,有事就讓綢兒帶話,我先回去了。」雲子晴掃了一眼四周,模著黑夜離開。

她的速度太快,水立北腦子有些遲鈍。

莫不是被包林傳染的傻了?水立北眸光一沉,暗道下次不能讓包林跟在自己身邊了。在宮外守著的包林,毫無征兆的打了一個噴嚏。

「這惜水比新安要冷一些啊。」他搓搓手,嘟囔道。

雲子晴剛打開偏殿的門準備回去,便看見門外站著的拓跋牧。而那宮女早就被打發走了。

「三皇子也出來透風?」雲子晴挑眉問道。

「本皇子是來找你的。」拓跋牧說道,「你剛才去哪了?」

「我在里面……」出恭也要和你稟報?「你在里面,本皇子敲門,你為何不應?」拓跋牧很生氣。

「不知三皇子尋我所為何事?」雲子晴問道,沒耐心和拓跋牧糾纏。剛才在殿上就見拓跋牧的目光頻頻投過來,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周圍沒有人,雲子晴在考慮要不要教訓一下他。

「攝政王是不會要你的,只要你一句話,本皇子就將你討過來。」拓跋牧信誓旦旦的說道。

看著雲子晴的目光,像是施了天大的恩情。

看吧,本皇子都不嫌棄你,你還不快些投懷送抱!雲子晴從沒見過這般不上道的男人,就算了,還優越感十足。

「王爺,你怎麼來了?」雲子晴忽然看著拓跋牧身後,驚訝的喊道。

拓跋牧心里一咯 ,剛回頭還未看清身後的人,就覺得後腦勺劇痛。「噗通。」一頭栽在了地上。

雲子晴轉轉手腕,踏過拓跋牧的尸體,往主殿走。

「拓跋牧要比蒼翼好控制。」水立北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雲子晴冷眼瞧了暗處的黑影,他為何還沒回去殿中?難道是想要暗中看看自己的忠心?雲子晴對不信任自己的人,自然冷了臉色。

「拓跋牧可沒有蒼翼長的帥。」雲子晴說罷,消失在假山後。

剛打算從偏門進去主殿,就差點和出來的一個半截身子高的孩子踫上。「你是攝政王的新討的美人?」他打量了一下雲子晴,說道。

「你是九皇子,拓跋康?」雲子晴回敬道。

「大膽,你敢直呼本皇子的名諱。」不過十歲樣子得孩子,倒是端的皇子的好架子。

「你覺得攝政王和你誰厲害?」雲子晴忽然問道。

拓跋康不假思索,「那自然是攝政王厲害那麼一點。不過,等本皇子再長大一點,定會比他還厲害。」雲子晴點點頭,「那不就得了。蒼翼的名字我都喊了,你的還能喊不得?」

「送」這話听著有道理,但是又哪里沒道理。

雲子晴拍拍拓跋康的腦瓜子,回到座位上。

蒼翼早就注意到入口那邊剛才說話的二人。

「惜水兩位皇子對我太過熱情。」雲子晴聳聳肩膀,居然有些小得意。

當著本王的面,居然如此放浪形骸?勾搭別的男人?蒼翼目光一冷,伸手就握住了雲子晴的手腕,「本王是不是對你太多寬恕了?」入了本王的府,還敢去招惹拓跋牧那個京蟲上腦的。

「剛才……我沒洗手。」雲子晴掙扎了一下,弱弱的說道。

蒼翼下意識地嫌棄著放開手,掃了一眼雲子晴微露的脖頸,真想捏斷她。

滿口污穢!雲子晴眨眨眼楮,沖蒼翼俏皮的笑了笑。

蒼翼隨即像是厭棄的收回目光。

惜水帝和水立北相談甚歡,但是卻對談和的事情閉口不提。

倒也是不急。

水立北沒有同楊大人一起回去惜水安排的驛站,而是住在了狄修子的府中。狄修子以為水立北是憂心和談的事情才板著臉,多余的話都沒敢問。

只靜靜的把了脈,便吩咐人去熬藥。

「距離毒發還有一天,世子不要外出了。」狄修子囑咐道。

「恩。」水立北沉聲應道。

「那你先休息。」狄修子打算離開。

「狄老。」水立北叫住人。

「還有什麼事?」

「及時注意蒼翼府中,給雲子晴備足需要的藥。」

「那丫頭說不需要。」水立北眉頭一皺,她自己臉上的傷也不在意嗎?女人不是都愛惜自己的容貌的?「放心,關鍵時刻丑姬也能保住她的命。」狄修子不甚在意的說道。

命?他想保的可不止這些,可是看著狄修子未曾在意的目光,他又不好多說。「時候不早了,世子好好休息。」狄修子又囑咐道,轉身離開。

水立北端坐在床鋪上面,不知所雲。

雲子晴看著蒼翼是醉了,居然讓她送他回房。

他的閨房,豈是她這個嫌疑人能進的?「管家,王爺有點醉,你去讓人熬完醒酒湯,然後送他回去休息吧。」雲子晴打算將肩膀上面的如同山丘重的手臂挪開。

這夠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這……我去看看廚房的人是否休息了。」管家快速的離開,還帶走了一眾丫鬟。

雲子晴抽抽嘴角,她可不想受累。

這攝政王府大著呢,從門口到蒼翼院子,怎麼也得五百米開外。

這麼重,她可扛不動。

「喂,過來兩個人將你們主子抬進去啊!」雲子晴喊門口的侍衛。

侍衛高昂著頭,兩耳像是塞了狗屎,什麼也听不見。

雲子晴看了一眼垂著頭的蒼翼,這就是擺明了勞役她!誰會傻到看不出來這是在試探她會不會對蒼翼動手?可笑。

雲子晴眼珠轉轉,忽然快速的蹲子。

蒼翼不防,倚在雲子晴身上的力量差點沒帶著他歪倒在地上。

「哎喲喲,王爺你可看著點路啊!這要是摔跤了,可不能怪我。」雲子晴揚聲說道。

你再敢往姐姐身上靠,信不信姐姐讓你摔個狗啃屎!讓你裝。

看你攝政王的一世英名還要不要了。

蒼翼搖搖晃晃,終究是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雲子晴扶著他的手臂,「王爺,走,咱們回房。春宵苦短……」將人隨意的甩在床鋪上,雲子晴就打算離開。

誰知蒼翼腳尖一勾,雲子晴就被一同帶到了床鋪上面。

還免費贈送了一個肉墊。

「王爺……」雲子晴嬌滴滴似害羞的聲音,短短兩個字,婉轉跌宕的如同山路十八彎。

蒼翼不為所動。

嘿,挑戰姐姐底線是不是?雲子晴徒然坐起身來,像是害怕蒼翼反悔似的,兩只柔荑,手忙腳亂的就開始扒他的華服。

「穿這麼多層不熱嗎?」

「扣子呢?奧,衣帶呢?」

「都說酒後亂……性!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雲子晴瞄著蒼翼安靜的睡顏,下著猛料。

「醒酒湯來了。」好巧不巧,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

「王爺沒空喝醒酒湯,管家你還是回去吧!記得幫我把門鎖死了。」雲子晴頭也不回的喊道。

「這……」管家著急的推門而入。

入目景象令活了五十年的他,瞠目結舌。

這個場景只怕是帶進棺材都不會忘記了。

此時,雲子晴就騎在他們大名鼎鼎的攝政王的腰間,地上滿地的都是凌亂的衣袍。而攝政王,中衣大開……「放肆!」管家沒忍住,厲聲喊道。

雲子晴手一抖,指甲就在蒼翼的胸前劃了一道傷痕,並且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利落的翻進去了床鋪里面。

哼,本姑娘的臉可不能白受傷。

再者,也算是給了蒼翼一個台階下。

他可以成功轉醒了。

「何事暄嘩?」蒼翼揉著腦袋,坐了起來。

饒是心里跟明鏡似的,但是看著地面上凌亂不堪的布料,還是忍不住抽抽嘴角。果然沒有讓本王死亡。

夠野!睚眥必報!「王爺,你醉了,喝了醒酒湯再睡吧。」管家清清嗓子,將醒酒湯奉上。

「王爺,管家剛才凶我。」雲子晴委屈的指控。

管家身體一僵,對雲子晴刮目相看。

蒼翼斜著眼楮,「敢爬本王的床?滾出去。」

「嚶嚶嚶……」雲子晴更加的委屈。

這一次,就連蒼翼無形中都被雲子晴這作死的功力給傷到了。

「滾!」蒼翼暴怒。

雲子晴連滾帶爬,消失院中。

當然,臨走還不忘記恨的瞪了一眼管家。

夜深。

雲子晴尋思著蒼翼今日宴席是喝了不少的酒,必定會休息的早。

她在房中休息了一個時辰,換了身衣服,悄悄模去了院子。

來攝政王府這麼多天,這明哨暗哨都觀察的差不多了,眼下不如好好逛一下園她的任務就是給蒼翼制造麻煩,分散他的注意力。

從而讓水立北的談和計劃進行的順利一點。

經過她的觀察,雲子晴並不認為會有什麼東西,能夠讓蒼翼分散注意力。

當然,她不是退縮了。

雲子晴目光如炬,將小的身形穿梭在暗哨的死角。

她模到了蒼翼的書房。

古代人都喜歡在書房這等經常辦公的地方設置密室之類的東西。

不過,雲子晴可沒有輕舉妄動。

她隱在角落,只用露出的一雙美目,打量著四周。

靜溫無聲,院子里有蟲鳴聲不絕于耳。

雲子晴並沒有看出來什麼,隨即就回去了房間。

翌日。

蒼翼去了早朝,拓跋牧趁此機會來到了攝政王府。

雲子晴看見對面站著的人,暗道攝政王府還真是暢通無阻啊。

「三皇子,用過早飯沒?」雲子晴熟捻的打著招呼。

「是不是你打的我?」拓跋牧直言說出來意。

「什麼?」那晚就是我們兩個人,不是我打的還能是誰?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是不是你將本皇子敲暈的?」拓跋牧壓著眉毛,看著雲子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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