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能永保恩寵嗎

他的眼中竟然滿是心痛和失望。

真是一個不會掩飾的孩子。

皇室怎麼會養出這樣單純的皇子呢?雲子晴很是不解。

雲子晴看看自己白玉如蔥的手指,「我敲暈三皇子干什麼?三皇子為何會這樣說?」、雲子晴眉眼間都是疑惑,像一只誤入凡間的靈鹿,警惕又茫然的看著周圍的危險。她,真的是太有靈性了。

美人拓跋牧自以為見的多了,但是這種一顰一笑都如此靈動,就連疑惑都帶著可憐委屈的乖巧。

好可。

拓跋牧咽咽口水。

「那你還記得昨晚我們本來在說話,然後後來……本皇子發生了什麼事?」拓跋牧像是在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的事情。

不過,他的回憶有限。

「昨晚,因為王爺害怕我在皇宮迷路了,就出來尋我回去了……」雲子晴也好似在回憶昨晚的事情。

「不過,我昨晚喝的有點多了,頭到現在都暈乎乎的呢……」雲子晴一根手指壓著太陽穴,眉眼皺的有些痛苦。

王爺?攝政王?拓跋牧突然想起來,昨晚他確實是在雲子晴一聲驚呼「王爺」的時候,突然就暈了。

難道說……果然是他!拓跋牧眉眼壓著怒火,氣的手握重拳。

他的懷疑目標成功被雲子晴給誤導。

「雲小姐好生休息著,本皇子改日再來探望你。」拓跋牧現在哪還有心思把妹!這幾日,蒼翼像是消失了一般。

雲子晴倒也是老實,成日就是賞花散步吃瓜果,甚至一步都未曾踏出去過院子。「啪。」院子里伺候的一個小丫鬟,手滑將瓜果盤給打碎在地上。

綢兒掃了一眼坐在搖椅上面假寐的雲子晴,小碎步上前幫忙撿著。

「可小心些。」她並不是指責。

小丫鬟本來緊張的臉色,忽然拉了下來。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還沒有失手的時候。」小丫鬟竟然理直氣壯。

綢兒撿著瓜果的手一頓,隨即站了起來。

不過,她只是看了一眼那小丫鬟,喚另一邊站著的丫鬟,「去,再給我們姑娘上一盤新鮮的瓜果。」

「這個洗洗還是能吃的。」打碎盤子的小丫鬟說道。

「想必廚房定是沒有了,那就找管家去要。」綢兒掃了一眼打算離開的丫鬟。這就是要她去告狀了。

「真是癩皮狗一般,擺什麼普。」小丫鬟哼唧兩聲,直接甩臉子走人了。

綢兒自是不與她計較。

「叫什麼來著?」雲子晴拿開遮著眉眼的手指,問道。

「回姑娘,打碎盤子的叫春花,另一個叫秋月。」

「名字不錯。」雲子晴未帶任何情緒。

一旁的綢兒不知雲子晴何意,她跟了雲子晴這麼多,卻依舊是看不透她半點的心思。她簡直是多面,在蒼翼面前一個樣子,在狄修子和主子面前,又是另一個面孔。且,性格表情都切換的,天衣無縫。

綢兒越發佩服。

沒兩日,蒼翼讓人傳話去前廳吃飯。

雲子晴曬著太陽,並不像動。

「姑娘,攝政王帶了一個美人回來。」綢兒在耳邊低語。

美人?有趣。

雲子晴即刻起身,來到前廳。

隔著老遠,就見那美人正立在蒼翼的旁邊,而後者,正專心的吃著美味菜肴。那美人,生的冰清玉潔,尤其是那眉眼,真真是如雕刻出來一般,美艷動人。一頭微微卷的發只綁了兩縷在腦後。

她就那樣低垂著眉眼,靜靜的站著。

雲子晴輕盈著腳步,直接坐在了蒼翼的左手邊。

「多日不見,王爺帶回來這個一個漂亮的美人呢。」雲子晴這話,怎麼都听出來了酸味。

蒼翼依舊沉著臉,看著雲子晴不客氣的從袖子里面取出來包著的筷子,微微挑眉。這女人,居然自己帶筷子來吃?這是算到自己不會給她碗筷吃飯?「恩,王爺的菜肴就是比我院子里上的好吃。」雲子晴邊吃邊夸。嘴都不得閑。

蒼翼重重地放下筷子,「倒酒。」身後的美人反應挺快,不過伸出去的手卻僵在半空。

雲子晴先一步拿了酒壺,給蒼翼滿上。

雲子晴踫了一下酒壺,蒼翼更加連喝酒的興致都沒了。

他甩袖走人了。

「王爺,你這就吃飽了?」雲子晴在身後深情的呼喚著。

蒼翼閃的更快了。

雲子晴勾勾嘴角,繼續吃著。

那美人,嫌棄的看了一眼專心吃飯的雲子晴,隨即跟了上去。帶走一室香氛……又一日。

攝政王府下人辦事一向守規矩,可是這本應該上膳的時辰,卻遲遲未見人影。而且,連平日里伺候的春花秋月兩個丫鬟,也不見了人影。

綢兒決定去看看,剛出院子就看見滿臉喜氣的丫鬟。

「綢兒,你瞧這新鮮玩意。」秋月為人單純,此時一看見綢兒便上前來炫耀。春花倒是收斂了一點笑意,將手中的玩意悄悄藏進袖中。

綢兒定眼一看,是用鮮艷的花朵,制成了像是干樹葉一般的花朵。

雖然沒了水分,但是這味道確實保持了原有的味道。

是挺新鮮的。

「午膳為何還沒上來?」綢兒問道。

「啊,可能是都去冰兒姑娘院子里面領這干花朵,都忘記了時辰。」秋月驚呼,將干花朵藏在袖子里面,轉身往廚房跑去。

春花隨即跟上。

綢兒未見多大表情,回到雲子晴身旁守著。

「這太享受的差事,干久了也是煩了。」雲子晴慵懶的說道。

「姑娘是想離開?」

「這不是你主子還沒發話嘛……」夜深。

烏雲壓月,未見月華。

這古代一入夜也沒什麼夜娛方式,要是休息這麼早,她也是睡不著。再三權衡,雲子晴打算換上衣服,出去溜達一圈。

「吱呀。」只不過,有人先過來了。

雲子晴拉開帷幔,就見一身黑衣的水立北。

說曹操曹操到?還是說綢兒本事大呢?她不過隨意一句話,這都能報上去?「和談進展如何?」雲子晴先問道。

「托著,惜水帝有意聯姻。」水立北沉聲回答。

‘池不錯。」自古不都是用這種方式穩固利益的?她早就猜到了。

「你來所為何事?」雲子晴又問道。

她等了一會,也沒見水立北主動開口。

「尋個契機,可離開。」

「恐怕蒼翼不會輕易放人。」雲子晴搖搖頭。

接這個任務的時候,她就想到過這一點。

不過,她最擅長的可不就是逃跑嘛。

水立北聞言,似在思索,眉頭緊鎖。

「和談成功了之時,給我一個信號就行。」雲子晴並不將這點難度放在心上。「恩。」水立北應了一聲,依舊不打算走。

「還有何事?」水立北在黑暗中看了一眼雲子晴,閃身消失。

莫名其妙?欲言又止?雲子晴不解的搖搖頭,老實呆在床上。

既然水立北說了聯姻之事,那肯定這和談之事差不多就成了。

那她也沒必要在攝政王府做無用功了。

不過……雲子晴看了一眼窗外天際的烏雲。

是否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走?雲子晴听見了有輕緩的腳步聲走了過來,這濃郁的味道,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不過,雲子晴沒打算起來迎接。

美人也不行。

「喂,我們小姐來看你了。」冰兒旁邊的丫鬟沖雲子晴說道。

真吵。

雲子晴皺皺眉頭,想起綢兒剛才說去給她拿毯子了,馬上就會回來應付這來者不善的二人了。

「听見沒有,我們小姐帶了禮物來看你了!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數?」小丫鬟上前兩步,怒聲說道。

「既然是來看我們姑娘的,為何又這麼大呼小叫,趾高氣揚?」綢兒拿著毯子給雲子晴蓋上,淡然的說道。

「是你們不先理會人的,我們都過來了,還裝作沒看見。」小丫鬟覺得委屈。

「小姐,你看,我就知道咱們不招人待見,你偏要過來示好。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做。」小丫鬟又和自家主子控訴道。

「香兒,你別說了。」冰兒的聲音如其名字,軟軟糯糯的,非常悅耳。

她接過小丫鬟手中的盒子,上前看著綢兒,「多有打擾,小小心意,還望收下。」綢兒本打算拒絕,眼角余光瞥見雲子晴小拇指微動。

綢兒隨即伸手接過盒子,下蹲還禮,「冰兒姑娘有心了。」

「恩,我先走了。」冰兒說道,看了一眼依舊拿書遮著面部的雲子晴,帶著丫鬟離去。

「姑娘,可是有何用意?」綢兒壓低聲音問道。

「恩……猜到就去辦吧。」雲子晴懶散的說道。

「是!」綢兒帶著盒子,回到了下人房中。

此時,春花和秋月正在院子收拾房間。

「綢兒姐姐,你拿的是什麼?」秋月迎上來好奇的問道。

「這是冰兒姑娘送給咱家姑娘的,姑娘不喜歡,就讓我帶回來了。」綢兒有些為難,「正好,姑娘說讓院子里面喜歡的盡管挑,你們來選一下。」

「是什麼東西啊?」秋月非常的開心。

春花雖然對雲子晴多有意見,但是這白來的禮物,不要白不要。

她也湊了上來。

盒子打開,里面是兩個月兌了水分的玫瑰花奪做成的氈子,下面還垂著雨滴,樣式別致,別出心裁。

「哇,真好看。」秋月第一個捧場。

「這里一共九只,你幫我拿下去分了吧。」綢兒非常大方的說道,但是還不忘從盒子里面取出來一個自己留著。

「是!」秋月開心的迎著,和春花一同抱著盒子就跑開了。

晚膳又給誤了。

不過這次不是因為都排隊討冰兒姑娘的干花朵去了,而是她們身上都出現了瘙癢的癥狀。

且那癢的地方,一抓就是一個透亮的水泡,又癢又疼,折磨人的很。

彼時,雲子晴正站在蒼翼書房外的院子。

書房內有燈火,卻不見蒼翼的身影。

「王爺,是否需要我陪你下兩局棋?」侍衛不讓雲子晴進去,她只好揚聲喊道。

「速速離開。

侍衛直接亮出半截刀刃,寒光照在雲子晴的臉頰,令人膽寒。

雲子晴嬌俏的小臉被嚇得慘白,下意識後退一步,卻因為腿根發軟,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的腳,好像崴了。」雲子晴吟嚀道。

侍衛冷眼瞧著,半點表情都沒有。

直男。

絕壁是鋼鐵直男!不過,雲子晴可是听見書房內是有腳步聲地,所以,這戲她還得演。

「哥哥,我的腳崴了,你能扶我一把嘛?」雲子晴柔弱不能自理的楚楚動人模樣。

侍衛微抬下巴,漠然拒絕。

雲子晴簡直要被氣的翻白眼了。

這侍衛不配合,她要怎麼繼續演下去了?這地上可涼,可涼了……雲子晴揉著直接的腳腕,只能試圖扯著侍衛的衣擺,借一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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