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計頭從水里出來以後,便大口的喘氣,模樣驚恐。
安夏攥著他的頭發問,「怎麼樣?還嘴硬嗎?」
本來,伙計是覺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再怎麼樣,自己也不可能有生命危險。
頂多就是被打一頓而已,但是被打一頓換來一大筆錢也值了。
但是現在看這個娘們的處事方式,自己要是再敢嘴硬,今天怕是就交代在這兒了。
錢再多,也要有命花不是嗎?識時務者為俊杰!
他趕忙說道,「姑娘,你別殺我!你別殺我,我說!」
安夏听他松了口,將他整個人拖到了河岸邊。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安夏問。
那人咬咬牙,「是是」他吞吞吐吐的。
因為他暫時又不想說了,一雙賊眼四處打量著。
安夏把他拖到河岸邊以後,他覺得自己又有了逃跑的機會。
只要他人夠機靈,那應該是又可以月兌身,還可以繼續拿到竇老爺答應的那筆錢。
他瞄準了一個地方,趁著安夏沒有擒住他,死命的往那邊沖,「老子才不告訴你!」
但是,安夏早就知道了這個伙計的意圖,在他逃跑的時候,一個飛踢。
伙計被安夏踢的一個踉蹌,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疼的齜牙咧嘴的。
安夏走上前,腳踩在伙計的背上,手抓著他的頭發,微微彎腰。
「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
說完,從自己腰間的袋子里,掏出來了一個瓷瓶,示意竇律道,「你,過來摁住他!」
竇律小跑著到了伙計的身邊,學著安夏的樣子將他按的死死的。
安夏換了個方向,蹲在伙計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既然你不老實,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倒出來一粒墨綠色的藥丸,遞到伙計嘴邊,「不想受罪的話,自己吃了它。」
伙計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顏色一看就是有毒的樣子。
所以,他不僅不配合,還把牙關閉的緊緊的。
安夏輕笑道,「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
她面無表情的捏著伙計的下頜骨,只微微一動,他整個下頜部便月兌臼了。
然後,無論他再怎麼努力,牙關也閉不上了。
安夏趁機將墨綠色的藥丸扔進了他的嘴里,確定藥丸已經滑落下去以後她才動手,將這伙計的下頜骨給歸位了。
伙計面色驚恐,疼的滿臉眼淚,「你你給我喂了什麼?」
安夏輕描淡寫道,「當然是只要你不听話,就可以讓你腸穿肚爛的毒藥。」
「但是,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可以給你解藥,你明白了嗎?」
伙計不敢再掙扎了,連連點頭,「好,你讓我做什麼,就是什麼!」
安夏這才滿意的起身,目光瞥向韓掌櫃道,「韓掌櫃」
韓掌櫃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懵,「嗯?啊?二東家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雖然他此刻還有些發懵,但是語氣卻尊重了不少。
「你回天香樓去,好好安排開業的事情,海產會送到的。」
「是。」韓掌櫃拱手後往天香樓去了。
安夏卻看著那伙計問,「天香樓內還有沒有竇家五房的人?」
伙計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是竇老爺派我來的?」
「因為他心腸蔫壞!」安夏不咸不淡的說道。
伙計縮了縮脖子道,「暫時沒有別人了,但是之後會不會派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嗯,你也回天香樓吧,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但是有一點,竇家五房的人以後還交代你辦什麼事,你要一五一十的和我說。」
「你不用想著你身上的毒可以找大夫解,我下的毒沒有大夫能解,除了我自己。」
伙計認命的低著頭道,「我知道了。」
「啪!啪!」安夏給了伙計兩耳光。
伙計委屈巴巴的捂著臉,但卻不敢多說什麼。
安夏卻解釋道,「我也不想打你的,但是你得向竇家五房的人交差。」
「辦砸了事情,我若是對你一點懲罰都沒有,他難免會起疑。」
「是。」伙計垂著頭道。
「好了,你也換身衣裳以後,繼續在天香樓干活吧。」安夏交代道。
等伙計走了以後,竇律問,「安姑娘,咱們不去天香樓嗎?」
「先去一趟我家,讓你的人把馬車趕過來。」安夏淡聲道。
過了沒多久,竇律的馬車到了,因為安夏家住在方州城比較靠中間的位置,無論去方州城的東南西北都不算太遠,所以很快就到了。
她敲了門後,賈婆子給她開了門,神色有些擔憂道,「東家,你可算是回來了,那些魚撐不了多久了,得快些弄去處理了才是。」
「我知道了,你們一起把那些魚抬到馬車上來。」安夏吩咐道。
只一會,四個桶全部都放在了馬車上,整個馬車里都彌漫著一股腥咸味。
安夏在馬車內不自覺的離這些海產稍微遠了一些,但是竇律卻一點都不嫌棄。
看到這些鮮活的海產,他就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從天而降!
「安姑娘,你是真有手段,這樣的東西你都能弄過來。」竇律由衷的夸贊道。
但是,他卻沒有問,這些東西從哪里來的。
這樣的東西,一般都是核心的秘密,絕對不會輕易的分享給別人。
安姑娘肯和他合作,已經是很好的了。
竇律和安夏到了天香樓門口,此時已經許多食客在等著了。
竇律的很多好友都過來,他招呼天香樓的伙計,過來馬車這邊搬海產。
這一次,伙計們都十分上心的將桶給提下去了。
因為這次的桶沒蓋蓋子,前來看熱鬧的食客看的清清楚楚的。
人群中有人驚呼,「天爺呀!天香樓怎麼弄來了新鮮的海產!」
「可不是,這玩意我這輩子只吃過一回新鮮的,那滋味幾十年過去了我還沒有忘。」
「我還沒嘗過新鮮的呢,我今天一定好好嘗嘗。」
「我給我家老爺子帶一些」
人群議論紛紛,一輛印著竇家大房徽記的馬車緩緩的停下來了。
一個身著華錦面無笑意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了。
竇律看到來人,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