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不按套路出牌

像倒是極為相像。

之前剛拿到那錦瑟琴時,她不是還從中找到了那小畫冊,看到與江明珠一個模子看出來的諸多小像嗎?

不過江永安說過,十二年前錦瑟公主跳下城樓以身殉國。

珠兒的年齡對不上。

不可能有關系的。

顧安安心中又是安定下來,自己怎麼胡思亂想了呢。

她點了點頭,「是有些不合適,看來被革去功名倒不是冤枉了他,我們走吧。」

不管孫寒洲為什麼被革去功名,顧安安都要打消早前的念頭。

她可不想在身邊放這麼一個定時炸彈。

哪怕這人滿月復經綸,那也不行。

這邊兩人剛離開,那孫寒洲家茅草屋的門又從里面推開,夢中神女消失不見,男人面帶急色,「那兩個人呢?」

平日里都以戲耍孫進士為樂的小孩子們這次倒是實誠,「走了。」

「走了?」孫寒洲听到這話大為震動,「怎麼就走了呢,我剛才沒看花眼,那就是她。」

他忽的上前一步,抓住那小孩子的胳膊,「她去哪里了?」

平日里孫寒洲總是一臉無奈的和這些孩子們講道理,哪曾動過手?

如今這一下,倒是把小孩子們嚇得夠嗆,「自,自然是回店里。」

「什麼店?」他定是要去尋訪神女。

「就,就那個最熱鬧的大街上的顧記食鋪呀。」

「顧記食鋪。」孫寒洲松開了那小孩子。

月兌險的小朋友又編出順口溜,「孫寒洲羞不羞,只喝酒來不吃粥,顧記食鋪不知道,堂堂進士羞不羞。」

只不過這些都被關在了茅草屋外。

他要去見神女,得好生捯飭一番才是,怎麼能這麼毛毛躁躁的過去呢。

這可不成。

簡直是唐突神女。

顧安安哪知道孫寒洲的心思?

尋人未果後,她吩咐江明珠回家中,自己則是去店里忙活。

剛過去就看到隔壁蘇三娘的女紅鋪子在往外搬東西,「這是怎麼了?」

蘇三娘听到這話笑了起來,扭身進去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劉九娘一臉愁容,「听說她這鋪子要改成別的用途。」

顧安安隨口一問,「改做什麼?」

劉九娘遲疑了下這才說道︰「要做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是哪種事情?」

劉九娘哪知道別看顧安安帶著四個孩子,如今卻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壓根就沒往壞處想。

她壓低了聲音解釋,「就是做皮肉生意。」

顧安安臉上神色繃不住了。

皮肉生意。

這可真是狠招。

這蘇記女紅鋪要真的成了秦樓楚館,第一個受罪的那就是顧安安這里。

她這不止是有男客,還有不少女客呢。

隔壁就是不正當營生,這還讓女客怎麼來?

顧安安臉上神色不虞,看著憂心忡忡的劉九娘安慰道︰「沒事,別擔心,回頭我想辦法。」

劉九娘知道這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說辭,哪有什麼好辦法呢。

不過她也知道,整日里愁眉苦臉不是辦法,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對了小顧,剛才住在你家的那個小郎君帶了個人來,瞧著長得一表人才,倒是有好幾個人跟我打听這個公子是哪的人,怕不是想要給人說媒呢。「

顧安安听到這話笑了起來,「那是哪的人?」

「听著像是那個小郎君的兄長,長得不算特別像,我也沒好意思打听。」

陳邶的兄長?

安州知州陳放道的長子陳淵如今是安陵三州兵馬司的指揮使,怎麼可能來安平這小小地界呢?

估模著是陳邶結交的什麼朋友吧。

顧安安隨著劉九娘往里去,「不管什麼人,來了就是客,好好招待就是。」

「我知道,他們點了幾個特色菜,倒是還夸贊了句,連帶著小五都拿了塊碎銀子。」

小五依舊在店里干活,只不過現在可不敢見錢眼開了。

收到那打賞,連忙交給了劉九娘——

錢燙手似的。

顧安安笑了笑,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青年。

雖然只是坐在那里,卻也看得出青年長身玉立,劍眉星目十分俊朗。

手里捏著一小小酒盅,听著陳邶說什麼,眼底透著淺淺的笑意。

大概是察覺到有人在打量,那眼眸疾如閃電一般投射過來。

顧安安面帶笑容,頷首致意。

倒是陳邶扭過頭來,看到顧安安時笑了起來,「咿顧姐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呀,珠兒沒跟你一塊回來。」

「我讓她回家了。」

「那我也回去,大哥剛給我帶來了一個譜子,我去跟珠兒討論下。」

話說完,人已經溜走了。

看的顧安安目瞪口呆,這孩子你跑的怎麼這麼快?

倒是陳淵早已經見怪不怪。

好歹現在是為了個譜子,早些時候都是為那些脂粉女服才讓人慪火呢。

「阿邶這孩子隨性了些,這段時間實在是麻煩顧掌櫃了。」

顧安安實在拿不準對方身份,笑著答道︰「倒也沒有。」

陳淵看著眼前這年輕的女子,怎麼也想不到母親竟是把阿邶托付與她。

瞧著這位顧掌櫃應該不到雙十年華,還沒自己大吧。

話不多,不過周身透著幾分客氣疏離。

陳淵開口道︰「阿邶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只不過我常年在軍中不免照拂不到,如今看到他這般變化,著實為他高興。」

原來還真是陳家大公子。

顧安安覺得這位大公子似乎話里有話,她稍加思忖這才答道︰「陳邶也十分敬重兄長,小將軍請自便,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先去忙。」

陳淵自然察覺到顧安安不願與自己多說什麼。

他伸手攔住了顧安安的去路,「我想與顧掌櫃多說幾句。」

顧安安︰「……」

你這人不按套路出牌。

「坐。」

顧安安看著這個反客為主的人,「小將軍想與我說些什麼。」

「閑聊幾句而已。」陳淵拿出信來,「阿邶與我寫信,求助于我,這件事顧掌櫃可知情?」

顧安安一時間愣在那里,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這件事我並不知曉。」

林子行既然出手幫忙,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不過當時陳邶的確說要不要找人幫忙,顧安安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個陳邶真是……

倒是好心,只不過他的兄長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如今這般凶神惡煞模樣,只怕是覺得是她攛掇的吧?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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