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暴虐戀愛經

唯有黑煞神張境坦然自若,微微笑道︰「誰叫度佐?」

他這反問,搞得李峽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度佐就是柴署,禁不住疑惑地看他一眼。就這一眼,被碧波仙子楊絨捕捉到,轉而盯住燕藍娘︰「這位美女,你不認識度佐?」

燕藍娘被她這一問,搞愣怔了,該不是懷疑柴署被我放起來了吧,神色慌張地回答︰「度佐,剛才不是去找你了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碧波仙子點著萇丁︰「四哥,這個美女是度佐什麼人?」

萇丁被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她怎麼能是度佐的什麼人?是我老婆呀。」

全登、陳果、李峽、張境也都莫名其妙,驚呼︰「對呀,人家是一對。」

楊絨頓時淚水汪汪,大叫︰「你們合伙騙我,柴度佐背著我有了新歡,都不說實話。好,四哥既然跟這位美女是一對,敢不敢當著我的面親一個,敢不敢當著我的面登山、跳河?」

全登听她這話太離譜了,怒道︰「曼歌,老五,你給我滾。什麼亂七八糟的,哪有這樣對待客人的?」

碧波仙子頓時大哭,飛奔而去︰「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老娘不活了。」

陷目神陳果頓時目瞪口呆,趕忙往外跑,邊跑邊喊︰「親就親,登山、跳河又怕啥,這一罵她,坐實了柴老八跟燕藍娘。」

碧波仙子突然折轉身,對陳果罵道︰「王八蛋,陷目神,老娘多相信你,柴度佐跟這個臭娘兒們好上了,為什麼這時候才說出來?」

陳果頓時嚇得跌坐在地上,剛才自己怎麼弄出這麼一句,她難道只要後半句嗎?天啊,悔之晚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碧波仙子上來對著陳果抖手就是一記耳光︰「陳局德,給老娘記住了,老娘不是叫人隨便欺負的。」

陷目神陳果捂著火辣辣的臉龐,頓時憤怒異常,從進屋內,直接抽出自己的青霜劍,飛也似的追上碧波仙子,罵道︰「你這種沒人要的妖怪,敢打我?陳局德今天不把你劈為兩段,我自己一頭栽死。」

罵完,將青霜劍直接掃向碧波仙子腰際。再看楊絨,身腰一閃,後下腰就是鐵板橋,青霜劍恰恰掃掉了她的外衣,掃斷了她的束腰,長裙頓時月兌落,漏出了雪白的雙腿,蚌殼籠罩著茅草展現在陳果面前。

碧波仙子感覺蚌殼一冷,必然是曝光了,就勢一個劈叉,掃向陳果,嘴里罵道︰「陳局德,臭流氓,丑鬼。老娘這一下算是看清了,你是吃不到天鵝肉,故意破壞我跟柴度佐的關系是吧,好啊,看吧。」

陳果看她白花花的大腿著地掃來,听她嘴里這麼說,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女人起了疑心,比什麼都嚴重。干脆,脆干,一不做二不休,寶劍直刺他的梗嗓。

此時萇丁早已趕到,靈昌劍上來,「蒼」一聲接住了陳果的青霜劍。

陳果怒道︰「四哥,讓開。這臭娘兒們,今兒不把她砍死,老子不姓陳。」

一面說,要甩開白玉墩萇丁,還去刺碧波仙子。此時,荷亭仙燕藍娘和金壇雙槍李峽、黑煞神張境飛到跟前,將碧波仙子楊絨強行架走。

楊絨抬腳踢了燕藍娘一腳,罵道︰「狐狸精,勾引老娘的男人。」

燕藍娘小月復被踢,徹底心涼了,甩手還了碧波仙子一耳光︰「老娘是荷亭仙燕藍娘,與白玉墩萇丁是一家,瞎了你的狗眼。」

荷亭仙燕藍娘打完,罵完,大哭一聲,飛奔而去。

金壇雙槍李峽、黑煞神張境看她衣裙這個樣子,往前面還怎麼去,不由分說,趕緊將她塞進茶室的內室。

看里面點著蠟燭,將門一拉,李峽喊道︰「換衣服吧。」

情急之中,將她塞進去,全登大驚失色︰「壞了,壞了。」

白玉墩萇丁、陷目神陳果沒有進來。怎麼回事?

萇丁去追燕藍娘去了。陳果惱恨萇丁橫攔,去追殺萇丁。

李峽、張境听全登這一驚叫,頓時醒悟,就是壞了,柴署就躲在內室,這一下不壞才怪。

果然,里面連續幾聲耳光,「啪啪啪啪」山響。

碧波仙子打著耳光怒罵︰「混蛋,躲著不見,背著老娘找新歡。」

綰面俠也不示弱,對扇耳光,回罵︰「藍逼,人家找不找,礙你啥事?」

碧波仙子根本不顧自己沒有下衣,一連對綰面俠扇了兩耳光,更是罵得死難听︰「你才藍逼,你藍燕魚,你爹、你爺爺全家男的將燕魚藍完。爛掉你祖宗八代的燕魚,叫你們柴家斷子絕孫。」

綰面俠柴署怒到渾身顫抖,一腳將她踢翻,看她就沒穿下衣,直接騎上去,一邊罵一邊將燕魚給魚缸投進去︰「我燕魚爛掉之前,也要將你的魚缸搞臭,叫你永世沒有男人要,叫你生不如死,叫全世界罵你賤貨。」

碧波仙子楊絨罵道︰「老娘魚缸洗一洗還能放新魚,今兒不把你的燕魚徹底掐死,老娘不姓楊,王八蛋,柴署就是全天下最混蛋的種。」

外面听見「啪啪啪啪啪」山響的耳光沒個停歇,漸漸的罵聲越來越小,改換成楊絨的慘叫「啊,柴署不得好死,啊啊」,柴署的暴叫「嗨喲嗨,楊絨是個臭魚缸,嗨喲喲嗨。」。

這怎麼得了啊,一直就這麼扇耳光,還不將臉打腫?黑煞神張境急忙要沖進去拉架。玄冠俠全登一把攔住,堅決不讓進去。

金壇雙槍李峽听見里面的耳光聲山響,暗暗發笑,這兩個人談戀愛這麼暴虐啊,一面做人間極致的好事,一面扇耳光。唉,人啊,戀愛起來什麼方式都會發生。

兩人扇耳光好久好久,忽然,耳光的聲音越來越脆,越來越急,宛如疾風暴雨,听見柴署殺豬般慘叫︰「楊絨,徹底砸爛你的臭魚缸。」

楊絨更是天崩地裂高喊︰「柴署,你八輩子的臭燕魚,爛成膿水。」

繼而停下,繼而又是「啪啪」兩耳光,楊絨嚎啕大哭︰「柴署,臭燕魚,膽敢這樣對我,老娘殺了你。」

「倉啷啷」抽寶劍的聲音,壞了,這可是要動真格的。只見柴署飛奔而出,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碧波仙子胡亂穿了二哥陳妤的衣裙,邊系束腰邊往外追,朝著柴署的方向,大罵不止,也一起消失。

全登一看,好嘛,一大屋子朋友,已經跑掉五個,禁不住對于年輕人的戀愛好笑︰「幼稚,不管他們,來,雙槍,黑煞神,只管痛飲,管他呢。」

李峽、張境對視,听老大哥這麼說,苦笑起來,踫杯吧,喝吧,管他呢。

他們哪里知道,不能讓碧波仙子就這麼跑掉,為什麼?

楊絨去追,到了外面,追了幾條街,到了一處街口,楊絨找不到柴署。

但柴署遠遠地看著楊絨拐彎,想去追,忽然感到小月復劇烈疼痛,翻滾在地上。疼得他冷汗直流,緊緊捂著小月復,忍受著「嘶嘶哈哈」鑽心的痛。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行房到了巔頂之際,猛然抽身而去,必然要發生的事情。對于男子來說,輕則小月復鑽心疼痛,重則猝死房中。兩個年輕人哪懂這個?

恰好這附近是一帶旅社,有位店家到外面倒碳灰,發現地上這人捂著小月復劇痛的樣子,急忙來問。柴署給他說了自己跟陳果所住的旅店。原來就挨著沒多遠。店家將他虎口掐住,死命掐下去。

柴署感到虎口猛地一疼,繼而一股麻嗖嗖的熱流迅速傳入小月復,小月復疼痛當即消失。店家一松手,小月復的劇痛又來了。柴署情知,再追楊絨已經沒了一點點可能,先保住命再說,只好懇求店家將自己送到所住的店里。

店家又掐他的虎口好一陣,才緩緩松開。柴署被他扶著,勉強能夠站起來。店家攙扶他,慢慢往前走,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這家店的店主一看,是自己的客人,急忙接住。

扶他進了房間,又給他拿來錫湯壺,墊上一個棉墊子,放在他小月復上。這樣一來,疼痛減緩不少。他自己學著剛才那個店家的辦法,右手死掐左手的虎口,配合湯壺的溫熱,疼痛變成了一陣一陣的跳動襲擊。

過了好久,柴署感到精疲力竭,似乎要累死,瞌睡蟲襲來,沉沉睡去。

大半夜,陳果回到房間,看柴署睡得很沉,再看他沒蓋被子,小月復上放著湯壺,大約猜到是有什麼病。也就不打擾他,給他蓋上,自己也拉上被子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陳果起床,到隔壁敲門。他從管城縣老家叫來的兩個幫手睡在這邊,安頓他們還去老地方擺攤。自己看看朋友,馬上就去。

陳果不是去追萇丁了嗎?追到追不到又能怎樣?

追到了,一直追到了萇丁在朝歌城中的二姑姑家。人家看他們三個跑的滿頭汗,趕緊又是遞毛巾,又是問這問那。

咱能說啥?啥也不說,戰斗就此結束。

陳果想起昨夜的事情,搖頭再搖頭,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就跟碧波仙子楊絨干起來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難道大哥的那個茶室風水不好,就是個生氣的場所?他坐在柴署床邊,仔細回想那間茶室的方位布局,推演一遍,果然茶室風水有問題。一會得去跟他說清楚。他那間茶室,凡是有女的進去,不消三五句話,就得翻臉。

難怪風傳全登跟陳妤拌嘴慪氣,應該天天都是這樣。但換一個場合,立馬就會相互諒解,想想剛才慪氣,實在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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