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隱藏復仇(二合一)

離開了市郊。

陳悠開著車子,也沒有耽擱什麼,就開始星夜前往一千四百里外的涼省川市。

又在路途中。

陳悠也接到了周組長的道謝電話,以及他也發送了一段文字與照片信息,傳到了這個世界中,類似于威信聊的天軟件上面。

陳悠和他互加了好友。

等掛掉電話,陳悠一心二用的撥動軟件,發現這些信息都是參與宴會的人物照片、名字,證件號碼,有無護照,以及所屬產業等等。

只要是他們在網上登記過的信息,基本上都沒有任何的遺漏。

可要是再細致一點的事情,比如有沒有收錢,或者怎麼樣,這都是當地檢查組的事了。

周組長和第六組的成員們,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查。

畢竟敢收錢的人,一般做的都比較隱秘。

有查他們的時間,還不如多為中原篩選更多的擺渡預備者,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當然,在周組長的想法內,他們要是敢影響到S事件的擺渡計劃,或者和外來的罪惡擺渡勾結,更甚至是敢和如今的擺渡使作對,那又是另一碼事。

可就算是僅僅這樣。

周組長如今發來的消息,也屬于參見宴會人員的隱秘,所有證件號碼都清清楚楚。

並且周組長通過軟件發過來的時候,也絲毫沒有擔心這些消息會泄露。

因為誰要是敢竊取第六組的情報,那和求第六組上門收電費沒什麼區別。

陳悠想到這里,也是一邊開車,一邊想起了周組長前天說的一個趣事。

他說一年前就有四名世界頂尖的駭客,自發創建了交流小團隊。

當時這四人還被不少行內的人員,稱為‘中原四天王!’

又在那個時候,算是他們四人第一天成立、合作,更想找點刺激的事情‘比劃比劃’,分個真正的高低上下。

于是他們開始進入黑網,先瀏覽翻找‘入侵防火牆的懸賞帖子’。

這一找,低級的,展現不了技術的,他們只是寥寥掃一眼,就略到了一邊。

直到第十五天的時候,他們無意中看到了一個帖子,上面記錄著‘第六組’的詞匯,附帶的還有擺渡的片段視頻,題名為‘空間戒指?’,才忽然感興趣。

也在當時,他們點開帖子,看到視頻記錄里面,是一位擺渡使用儲物,‘無中生有’的在手中變出一件物品。

帖子只有這一個視頻描述,其下就是第六組的動態IP,再不停的變換,偶爾還呈現亂碼。

這已經是發帖人的極限,只能捕捉到這些。

包括發帖人建這個懸賞的目的,也是希望有高手可以入侵到第六組的域網內,幫他再找一些類似的視頻,或者有關于這些‘修仙者’的信息。

其後,視頻下方就是懸賞,一百枚特幣。

面對這樣的財富,還有關于未知的挑戰。

四人小隊從火熱、好奇,到對實力的比拼,于是想要試試攻破這明顯就是上頭機構的官方防御網。

又在他們先是分工而作,隨後又齊心合力。

他們最後確實入侵了,也順藤模瓜,翻找資料,驚訝的發現了關于擺渡的消息,兵王的候選人,世界之主的資格,邀請的權限,以及更恐怖的星河,無限的世界渡口。

發現這個事情以後,他們沒有激動,也沒有自豪,反而呆呆的坐在電腦前,知道他們八成要完了!

面對這樣非自然的組織和神力,他們知道他們查到了不該看,甚至一生都不該接觸的事情。

同樣也在他們攻破沒多久。

他們各自所在的小區樓下、別墅外面,咖啡廳門口,已經包圍了不少便衣,領頭的無一例外都是第六組的擺渡。

早在他們面對擺渡消息的震撼,上頭的安全員早已以更隱秘的方式,反查到了他們的真實IP。

上頭做事向來都是這樣,從不會網上和人比拼,直接現實精準打擊。

之後,這四位在網上留下傳說的頂尖大神,中原四天王,就這樣消失在了網上,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如何。

但陳悠昨天下午沒事,通過第六組專門的APP軟件,翻閱過第六組的相關資料,卻知道他們四人現在正在為了減刑,無償的在帝都內為第六組工作。

那個視頻的主人,一位外省的土豪,現在也正終身面臨軟刑,生活起居都在被第六組監視。

能看出上頭機器一旦運轉起來,不是一個人,一個團隊,想去試試,就可以輕易的去試一試。

只要敢強行通過非法的途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第六組不會開玩笑。

不會像是火車上一樣,和和氣氣的和乘客們簽訂保密條約。

同樣,陳悠也知道這些人幸好有本事,否則面臨的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工作問題。

可這也算是有駁論,因為他們要是沒有本事,那就算是想要去入侵第六組,也找不到第六組的絲毫痕跡。

最多就像是捕風捉影一樣,看著網上流放出來的UFO,井龍與墜龍事件,外星人,這真真假假,早已成了沒人關注的話題。

而如今隨著時間過去。

月落日升。

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陳悠也來到了川市。

隨便酒店住著,恢復一下開夜車的疲勞。

直到晚上七點,吃飽飯。

陳悠就開著車子,向著靠西環的大酒店前行。

只是等來到大酒店外的路邊。

陳悠就發現任務的指引出現了。

不是五層酒店頂樓的宴會大堂,而是市郊的遠處在靠近。

陳悠發現這個情況,又感知到目標的移動速度不慢,就干脆在酒店外的路邊停靠,等著。

不多時,大約七點半左右。

除了各式各樣的轎車,豪車、向著前往二百米外的酒店門口行去。

目標也在漸漸靠近,是後方來的一輛公交車。

它超過陳悠的車子,在前方靠近酒店一百五十左右的位置停下。

車門打開。

陳悠看到兩位有些闌珊站在路邊的老夫婦,相互攙扶著下來。

他們看著年齡六十有余,簡約的衣著,手里還拿著一卷白色的布匹,正望著遠處百米外的酒店。

但前面有幾位安保攔著,因為這里已經是酒店門口的寬闊停車場。

兩位老人或許怕被人攔著,也提前打開了白布。

寫著一行字‘求老天爺為我兒張順卓做主!錢沿昭草菅人命!’

老夫婦剛展開橫布,旁邊正在閑聊的三位中年安保就一個激靈,趕忙把這兩位像是搗亂的老人送到了旁邊,沒收了橫幅。

陳悠看到他們期間沒有任何暴力,只有無奈的想勸,也收起了一些心思,緩緩打開了車門。

下車,再走近一些。

其中一位長相老實的中年安保,還在正苦口婆心的勸兩位老人道︰「二位叔子嬸子啊,這里面的人非富即貴,你們這是干什麼啊?

有冤可以去找執法,咱們沒有必要這樣砸了人家店面的招牌,又得罪這麼多有錢人啊」

「隊長說的對」旁邊一位安保也在搭話,但條幅沒有還給老人的意思,「你們還是走正規的辦法吧。」

「唉」老太太只是悶聲的哭,什麼都不講。

但被安保一說,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繼而沒有再去像之前一樣鬧。

包括她之所以會鬧,也是上天下地,實在走投無路。

老年喪子的心痛,讓她逼不得已,才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情。

同樣老人看到老伴傷心,也是訴苦般的長嘆道︰「廟里的菩薩拜了,執法也找了但是我們沒有證據啊錢沿昭又是本市大商他們不管」

老人說著,緊緊抱著哭聲嘶啞的老伴,又訴說著他孩子的事情。

從他孩子一年前回到本市發展,在錢沿昭的公司中擔任監理,以為能為家鄉做點事情。

只是等他孩子在半月前,巡查工地的時候,卻發現建築不合格,但還是被批改下來。

他孩子就抱著不解、悶氣,又眼看著工程慢慢完結,就回家以後,徹夜整理資料,第二天找上級討要說法,要曝光,希望老板與其余同事再三考慮。

但這條資料就和他孩子一起,都消失蹤跡,沒有回來。

三位中年安保听到這些,相視一眼,嘴巴動了動,想要相助的話語到了嘴邊,最後拳頭握了又松,無奈的搖頭走開。

陳悠看到三人走後,來到了老人面前,「我陳悠給你們做主。」

「你」老人听到陳悠的話,又看著陳悠年輕的樣子,是搖了搖頭,誤以為陳悠是年輕氣盛的學生,只有一腔正氣的學生,

「我們一家子的事也沒有任何證據不能害了你」

陳悠看到這一幕,是拿出了證件,「我的官很大。」

老人看了看,像是在思考陳悠是否騙他,也怕害了這位想幫他的好人。

老太太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有一絲希望把老人說過的話語,再次重復說出,希望陳悠為他們孩子做主。

陳悠仔細听著早已听到的話,听著兩位老人對于孩子的思念,沒有一絲一毫的打斷。

您觸發了隱藏任務

隱藏任務︰復仇與解救

復仇︰替張氏夫婦討回公道。

解救失蹤的張順卓︰錢沿昭知道一些隱秘的礦井生意,張順卓被販賣到了那里。

您在本次任務中將獲得史詩級星河物品

看完提示。

陳悠第一個想法不是任務,而是張順卓沒有死。

其後是感覺這個錢老板有點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工程的不合格,可不是一條人命。

一時間陳悠看了看兩位傷心的老人,看到他們發泄似的說完,心情好似穩定了一些,才言盡量平穩道,

「前兩天我听別人說,有人見到張順卓被人綁走。也是因為這件事,我才過來問你們。」

「順卓還活著」兩位老人听到這話一喜,這種得而復失的喜悅,復雜的情緒,無法用言語表達。

「他現在哪在」老太太只有這一個問題。

「听執法的」老人打斷老伴的追問,只有向著陳悠道謝。

陳悠寬慰著兩位老人,讓他們坐上了自己的車子,把他們送到了三里外的路口,旁邊就是警亭。

再望著里面走出的一位執法。

陳悠下車亮出了證件。

沒等他行禮,陳悠就讓他送兩位老人回去,且這事一切保密,不要和外人提起。

在第六組的名頭下。

他或許是听過,也不敢多問,就帶著兩位老人去往旁邊的警車。

只是兩位老人剛走了幾步,就忽然轉身,腰間與腿彎一動,想要向陳悠磕頭。

也是他們一窮二白,實在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激。

陳悠上前一步扶著,「先回去吧。」

目送他們離開。

陳悠坐回車子上,去往酒店。

再次回來。

陳悠拿出邀請函,讓侍者看了一眼,就徑直向著里面走。

等來到了五樓,大會議室。

悠揚回蕩的音樂從四周屋頂角落傳來,屋內的桌椅擺放整齊,桌子上的點心、紅酒,游走交談的各類人士,這樣的場合和上個世界內豪華舞會的場景別無二致。

掃視一圈。

陳悠按照記憶中的圖片辨認,很快就望著宴會中間,正在和幾位大人物聊天的錢老板。

這幾位大人物,有本市的房產建築老一,還有規劃處主任,商業處的兩位領導。

但又在他們這些人的隱隱正中,是本市城主的司機,和城主的親佷子。

城主的這個官職,在這個世界內是當地的一把手。

如今他們兩人的到來,代表的是一種默許,更讓這次的宴會鍍上了一層金。

「林公子年少有為」錢老板正在恭敬與追捧的向城主佷子敬酒,臉上的討好神色是毫不遮掩。

「錢董事長這話說的!」林公子是笑著和他略微一踫,卻又忽然壓低聲音道︰「最近我听說你公司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上西環的地面要開發,你別在這關鍵點上給我捅婁子!」

「謠言是謠言!」錢老板信誓旦旦,「林公子咱們合作了兩年,您還不相信我嗎?」

「謠言?」林公子盯著錢老板看了幾眼,看到錢老板誠懇的表情不變,才再次露出笑容,和錢老板一踫杯子,「是我誤會了。」

林公子說著,又再次道︰「這些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壓著,你現在只需要一心撲在西環上面。」

「林公子放心!」錢老板打著保票,感覺有城主的佷子,林公子照著他!這前途一片光明!

別說是搞死一個人,就算是再把那兩個鬧事的老不死殺了,只要干淨一點,那一切也沒有問題。

但與此同時。

陳悠看到他們,便一邊向著這個高層圈子走近,一邊在悠揚的音樂聲中,眾目睽睽之下,抽出腰間的槍械,指著了還在憧憬未來的錢老板,又偏頭點了點最里面的屋子,

「執法。現在跟我走一趟,問你點事。」

隨著槍械拿出,以及‘執法’二字。

旁邊瞧見這一幕的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靜,終止了交談與手上的所有事情。

並且這安靜的情緒也像是會感染一樣。

當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中心圈子不對,又當听著周圍小聲交談,說執法來抓人,再看到有人敢在林公子面前拿槍指著錢老板,也是稍有興趣的看著。

畢竟林公子可是本市一把手的佷子。

如今有體系內的人敢在這里抓人,那不是沒事找事?

‘執法’錢老板听到這詞,也在稍後忽然大松了一口氣。

剛才他還以為是哪里的仇家,或者是那兩個老不死的親戚,想要復仇槍殺他。

因為之前陳悠明目張膽拿槍瞄著他,一副隨時會開槍的樣子,實在是像極了窮凶極惡的悍匪,哪里有一點執法的樣子?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錢老板干笑著也不再害怕,又看到了旁邊的林公子。

他感覺自己要是跟著陳悠進了沒人的地方,那八成要出事。

林公子听到陳悠是執法,也是從驚嚇中清醒了過來,同時又換上了之前威嚴的神色。

可沒等他多言。

陳悠就偏轉槍口,指著旁邊的他,「你要是敢阻攔,我就算是現在把你手腳打折,你叔林郭謹也不敢多說一句。」

「我你」林公子听到陳悠直呼他叔的名字,一時間模不清虛實,也不敢多言。

陳悠看到他頓了一下沉默之後,就收起槍械,抽出匕首,一邊架在錢老板的脖子上朝屋子方向走,一邊向著不發一言的司機道,

「去拿一些止血的藥劑,再打個電話,把執法長和林郭謹都叫過來,今天我教教他們怎麼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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