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殷溫嬌瞪著眼楮看著唐玄奘,眼神里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唐玄奘沒有說話,他的身體在顫抖,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面前,唐玄奘心里邊既激動又害怕。
「你到底是誰?」
見唐玄奘愣在原地,殷溫嬌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又連忙開口對唐玄奘問道。
然而唐玄奘仍然沒有回答,這讓殷溫嬌只覺得心中一陣心急如焚。
「快說啊!」
殷溫嬌在唐玄奘的面前蹲了下去,伸出手來放在了唐玄奘的肩膀上輕輕搖晃著,此時此刻,她的眼里邊已經盛滿了淚花。
「我是唐玄奘……」
就在殷溫嬌催促唐玄奘的時候,唐玄奘給出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殷溫嬌听完這話後,眉毛頓時就皺在了一起。
「唐玄奘?你是唐玄奘,你不是他……」
殷溫嬌喃喃自語說著,微微有些失神。
說完這話後,便從地上站起身來,也不再理會唐玄奘和陳歌,向著房間里走了進去。
看著她走進房間,唐玄奘也抬起了頭來向陳歌看了一眼。
「施主,我接下來怎麼辦?」
唐玄奘開口詢問道。
陳歌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能怎麼辦,當然是進去之後和她仔細說說話!」
陳歌聲音輕柔對唐玄奘說。
唐玄奘一陣沉默,最終對著陳歌點了點頭。
他向著屋子里邊走了進去。
當他到達屋子里邊的時候,殷溫嬌已經在椅子中坐了下來,她雙目失神看著遠處的一個花瓶,這花瓶上繪制的圖案正是一葉扁舟在江河之中行駛的畫面。
看了一會兒,殷溫嬌眼眶里面的淚水流了下來。
「怎麼可能是他呢,我那孩兒興許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溺死在江中喂了魚蝦……」
殷溫嬌喃喃自語說著,眼淚沿著下巴落在了地面上。
唐玄奘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悲從心中來。
他的眼眶紅了,也不由自主開始流眼淚。
陳歌看著默默流淚的兩個人,他心里邊輕輕嘆了一口氣,默默將頭轉到了別處。
而就在他轉過頭沒過多久,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陳歌知道是唐玄奘動了,于是便轉過頭去向唐玄奘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唐玄奘邁著步伐向著殷溫嬌走了過去。
他到了殷溫嬌的面前,神情變得肅穆無比。
「施主……」
唐玄奘叫了一聲。
陳歌一听這話,沒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他以為唐全長會開口叫娘親,但是唐玄奘卻開口叫了一聲施主,著實是讓陳歌覺得有些茫然。
「為什麼非得叫施主呢……」
陳歌的心里一陣嘀咕,緊跟著,便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小子,還是不敢和她相認……」
陳歌的心里邊想,又向著唐玄奘看了過去。
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殷溫嬌抬起了頭來,向著唐玄奘看了過去。
唐玄奘的這一聲呼喊,以使得她回過了神來。
「你是……和尚?」
殷溫嬌神色驚訝對唐玄奘叫了一聲。
唐玄奘點點頭,緊跟著凝重的目光又向著殷溫嬌看了過去。
「施主,我想詢問你一些事情……」
唐玄奘小聲說,聲音如同蚊子哼哼一樣。
殷溫嬌愣在原地,對唐玄奘看了半天,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小和尚,你說吧!」
殷溫嬌如此說。
說完這話後,便對唐玄奘招了招手。
「來,到我的面前來,我仔細听你說!」
殷溫嬌在眼神里邊盛滿了眷戀。
唐玄奘點點頭,向著殷溫嬌走了過去。
到了殷溫嬌的面前,唐玄奘站住腳步,向著殷溫嬌看了一眼,眼球顫抖了幾下,眼眶里浮現出來淚花。
他只覺得心里邊一陣酸澀。
而殷溫嬌看著唐玄奘,眼眶也不由自主紅了,淚水似乎要從眼眶里邊墜落。
「小和尚,你要說什麼?」
殷溫嬌紅著眼眶對唐玄奘擠出了一抹笑容,輕輕問道。
唐玄奘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臂用僧袍擦了擦眼角的熱淚。
「我想問,現如今的江州知府是不是叫陳光蕊?」
唐玄奘面容嚴肅問道。
殷溫嬌一听這話,便淒慘一笑。
「是啊,他是陳光蕊!」
殷溫嬌如此說。
唐玄奘一听,頓時就瞪大了眼楮,驚訝的目光向著殷溫嬌看了過去。
而就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中,殷溫嬌嘆了一口氣。
「現如今雖說他名叫陳光蕊,但是,在我心里他永遠不可能是真的陳光蕊的……」
殷溫嬌眼神眷戀說,而唐玄奘在听完這話後,心里邊便咯 了一聲。
他回過頭去,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陳歌,而陳歌則是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