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太宗陛下已經放棄了剛才的那件事情,江州知府心里出了一口氣。
「這個啊……」
江州知府撓了撓頭發,沖著太宗陛下嘿嘿一笑。
「這都得虧我嘔心瀝血日理萬機……」
江州知府笑著說,瘋狂向自己的臉上貼金。
太宗陛下听了之後,心里邊冷笑連連,他對于江州知府早就已經是一件無比了。
但是為了陳歌的計劃,他卻並沒有戳穿江州知府,而是假裝出一副認真在听他說話的樣子。
此時此刻,陳歌帶著唐玄奘已經離開了後院,當他們到達前院的時候,唐玄奘便把捂在肚子上的手挪開。
「施主,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唐玄奘皺著眉頭對陳歌問道。
陳歌嘿嘿一笑,對唐玄奘挑了挑眉毛。
「帶你去找一個人!」
陳歌對唐玄奘如此說。
「誰?」唐玄奘幾乎是月兌口而出詢問。
而陳歌卻沒有說話,而是拉住了唐玄奘的手臂向著一處房間趕了過去。
到了那扇門前,唐玄奘又向陳歌看了過來。
「施主,這屋子里邊是誰?」
唐玄奘對陳歌問道。
陳歌深吸一口氣,凝重的目光向他看了過來。
「一個女人!」
陳歌這樣回答。
唐玄奘在剎那之間就愣在了原地,瞪著眼楮向著陳歌看了一眼。
「一個女人?」
唐玄奘皺眉詢問道。
陳歌點點頭,唐玄奘便陷入到了思索當中。
想了大概兩個呼吸的時間,唐玄奘便猛然瞪大了眼楮,身體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施主,你是說……你是說這屋子里邊的……」
唐玄奘的話說了一半,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歌點點頭,伸手指向了那扇門。
「去吧,她就在房間里!」
陳歌對唐玄奘如此說。
唐玄奘瞪著眼楮看著陳歌,他的眼眶紅了,身體顫抖的頻率又劇烈了一些。
「施主……」
唐玄奘帶著哭腔叫了一聲。
「我不敢……」
唐玄奘默默說著,向後退了兩步,站住之後就對陳歌搖了搖頭,把腦袋搖的如同波浪鼓一般。
「不敢?為什麼不敢?」
陳歌心里有些詫異,連忙向唐玄奘詢問。
唐玄奘卻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去沖著那扇門上的窗戶看了一眼,透過那扇窗戶唐玄奘依稀可見屋子里邊有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母親。
此時此刻,殷溫嬌正在房間里做著刺繡,她神情無比專注。
然而,就在下一刻的時候,一陣心慌意亂的感覺突然傳了過來,這讓殷溫嬌的眉頭頓時就皺著一團。
「這是怎麼回事?」
殷溫嬌心里邊想著,卻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他想著出神的時候,手上一抖,那尖銳的針尖兒就刺激了他的手里。
「哎喲!」
殷溫嬌叫了一聲,連忙放下了手里邊的針線。
緊跟著,她便捏住了手指頭,一個如同小米粒兒般大小的血珠子,頓時就在她的手指尖冒了出來。
「流血了……」
殷溫嬌看著手指尖上的血紅之色,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就準備去找一些干淨的棉布處理傷口。
但是,就在她起誓的那一剎那,她的眼楮的余光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兩個人影。
那一瞬間,殷溫嬌的心頭一緊。
「誰!」
殷溫嬌沖著門口叫了一聲。
這時候,唐玄奘听到了殷溫嬌的聲音心里邊驚慌失措,想要向著遠處逃遁。
他根本就不敢面對。
然而,就在唐玄奘轉身要走的時候,陳歌卻猛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里?」
陳歌對唐玄奘說道。
唐玄奘回過頭來,眼里泛著淚花。
「施主,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唐玄奘如此說道,聲音帶著哭腔,似乎接下來就要哭了。
陳歌嘆了一口氣,將唐玄奘拉在了懷里,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他稚女敕的肩膀。
「小光頭,別慌,快去吧,荷她相認!」
陳歌對唐玄奘如此說道。
唐玄奘眼看著陳歌堅定的眼神,耳中又听著陳歌輕柔的話語,他便輕輕點了點頭。
「好,施主!」
唐玄奘如此說道。
陳歌沖著唐玄奘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唐玄奘的後背。
「走吧,我和你一起進去!」陳歌如此說,兩人向著門板走了過去。
當他們到達門口的時候,唐玄奘伸出手來,輕輕在那門板上敲了兩下。
而門板之後則是傳來了殷溫嬌的聲音。
「是誰?」
殷溫嬌站在門後,沖著門外的唐玄奘詢問。
唐玄奘深吸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做出了回答。
「是我,快開門!」
唐玄奘如此說。
當听到門外傳來的是孩童的稚女敕的聲音的時候,殷溫嬌愣了一下。
「這府上什麼時候來了孩子?」
殷溫嬌心里邊想著,走上前去伸手拉開了門。
她拉開門之後,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唐玄奘。
她看清唐玄奘的那一張臉的那一剎那,當即就發出了一聲驚呼,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