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玄奘轉過頭來,對殷溫嬌開口詢問。
「真的陳光蕊已經死了……」
殷溫嬌對著唐玄奘如此說,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神情尤為難過。
「什麼?已經死了?」
唐玄奘一听這話,當即就瞪大了眼楮。
殷溫嬌點了點頭,神色淒慘到了極點。
「是啊,他已經死了十多年了,實在了那個家伙的手里……」
殷溫嬌說著,向著後院的方向看了過去,她的眼神很是陰沉,目光也冷酷無比。
唐玄奘在感知到了殷溫嬌的眼神之後,當即就瞪大了眼楮。
「為什麼……為什麼……」
唐玄奘喃喃自語。
殷溫嬌感覺到了唐玄奘的異樣,向著他看了過來。
「小和尚,你這是怎麼了?」
殷溫嬌詢問道,伸出手來拉住了唐玄奘的手。
唐玄奘在被殷溫嬌拉住了那一剎那,便顫抖了一下。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唐玄奘聲音顫抖著說。
說完這話後,他又猛然抬起了頭來,向著殷溫嬌看了一眼。
「幾年前在那條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玄奘突然開口詢問。
殷溫嬌一听這話,當即就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的目光向著唐玄奘看了過去。
「小和尚,你是怎麼知道的?」
殷溫嬌神色震驚。
唐玄奘沒有說話,而是用那萬分疑惑的眼神向著殷溫嬌看了過去。
「施主,你快和我說一說……」
唐玄奘聲音急促。
殷溫嬌嘆了一口氣,對著唐玄奘點了點頭。
「小和尚,我先不問你是從哪里知道這件事情的,現如今既然你開口問起了,那我就同你說說,這件事情在我的心里憋了有好多年了,我是得仔細說一說了!」
殷溫嬌神色恍惚道。
說完這話後,她便伸出手來,輕輕揉搓著唐玄奘的手背。
「你和他長得很像,你知道嗎?」
殷溫嬌聲音輕柔對唐玄奘問道。
唐玄奘此時此刻心里邊顫抖了一下,對著殷溫嬌點了點頭。
「施主,你說的是誰?」
唐玄奘詢問。
殷溫嬌慘然一笑,給出了回答。
「自然是我那已經死去的夫君,陳光蕊了……」
殷溫嬌慢慢開口說。
說完這話後,她眼眶紅了。
「幾年前,他被皇帝陛下封為江州知府,走馬上任的路上卻遇到了盜賊……」
殷溫嬌慢慢說,緊隨其後,殷溫嬌便開始了敘述。
當她說陳光蕊被賊人害死拋入江中的時候,唐玄奘的身體在發抖。
「原來是真的,原來是真的……」
唐玄奘喃喃自語說。
殷溫嬌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唐玄奘的異常,她緊跟著便又開口說道︰
「我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自己那剛出世的孩兒放進了木盆當中,趁著那兩個賊人去處理夫君的尸骨的時候,將那盛放著我海爾的木盆,放進了江里,現在想來我著實是愚蠢,我那孩兒順流直下,若是遇見了江濤,豈不是要溺死在水里,葬身在那魚蝦的月復中?」
說完這話後,殷溫嬌的眼神里邊滿是懊悔之色,她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好吧,那時候誰能想那麼多呢?把孩兒留在船上,他必然會被那賊人害死,至少把他放在木盆里,還能有一線生機……」
殷溫嬌又慢慢說。
緊跟著,殷溫嬌向唐玄奘看了過去。
當她看到唐玄奘眼里飽含淚花,向著她看過來的那一剎那,她的神情茫然了。
「小和尚,你……」
殷溫嬌的話只說了一半。
但就在這時候,唐玄奘卻開口叫了一聲。
「娘親!」
唐玄奘的聲音很是激動,向著殷溫嬌撲了過去。
殷溫嬌懵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唐玄奘撞入她懷里的時候,她才下意識伸手摟住了唐玄奘的肩膀。
「剛才你叫我什麼?」
兩個呼吸後,殷溫嬌回過了神來。聲音顫抖著對唐玄奘問道。
唐玄奘抬起頭,婆娑淚眼向著她看了過來。
「娘親,我就是那順流而下的孩兒啊!」
唐玄奘哽咽著說。
殷溫嬌一听這話,當即就瞪大了眼楮。
「什麼?你是我那順流而下的孩兒?」
殷溫嬌對唐玄奘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