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左宵自進洛京時,寧修寒的人就盯上了,處于控制之中。
「皇上作何什麼打算?」
阮洛月依舊是眉頭皺著。
本該在沙場上輔佐蕭景琰的左宵卻出現在了洛京,難道是病美人那邊出了事情?
「有進無回,殺了就是,洛京可沒這麼好進的。」
寧修寒的狐狸眼閃過一絲精光,唇角掛著濃郁的笑意。
阮洛月慌忙搖頭,嬌俏的臉蛋略顯蒼白,「不行,不能殺,小秋和百里的毒還沒解。」
寧修寒不耐煩了,「不過是兩個下人而已,怎麼還生出感情了。」
下人?
阮洛月困惑了,寧修寒嘴上口口聲聲說喜歡百里,現在又不在乎百里的性命了?
9999號宿主,有什麼可驚訝的,寧修寒連他親妹妹都可以利用。
「與其殺了左宵和陸然,不如交給我處置。」
她跟寧修寒不一樣,不能拿他們的性命玩笑。
「隨你,明日御前侍衛會將人送到公主府,家賊你自己解決。」
寧修寒淡然,根本沒將陸然和左宵當回事。
話音落下,人就打著哈欠,重新回到溫柔鄉里了。
「公主,請回吧。」
高公公親自送阮洛月出了皇宮。
阮洛月回到府邸時,陸然已經先一步回到了府邸。
見她時,依舊是一副低入塵埃的姿態。
「公主,你去哪兒了,我去過房間,你不在。」
陸然低聲。
「難受得厲害,出去喘口氣。」
阮洛月露出無奈的笑意,轉身朝著臥房走。
走了幾步,回眸望了陸然一眼,「嫂子,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喝酒嗎?」
陸然一怔,「公主,你懷著身孕,不能飲酒。」
「就一點,嫂子陪我喝吧。」
阮洛月嘟嘴,苦澀地撒嬌。
陸然點頭答應了。
陸然準備了酒,還有些簡單的下酒菜。
兩人坐在院子里,對飲。
阮洛月剛把就被送到唇角,一口沒喝,就開始躬著身子,不斷地咳嗽。
「公主,你怎麼樣?」
陸然慌張地離開石凳,蹲子,查看阮洛月的狀況。
某阮攙扶著石桌的手,悄無聲息地將一粒藥丸放入了陸然的酒杯。
做好一切之後,她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坐直了身子,擦了擦嘴角,「咳咳……嫂子,我沒事,我們繼續喝。」
她主動舉起杯子,跟陸然干杯。
陸然也是豪爽,端起了酒杯,見阮洛月喝下,唇角掛著笑,也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兩人幾乎是同時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相互看了一眼。
「公主,有沒有覺得不適?」
陸然關切,眼楮里寫滿擔憂。
「沒有啊。我應該不舒服嗎?」
某阮的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尾音上揚。
陸然慌忙搖頭,像是犯了錯一樣,低下了頭。
「不用再裝了,你潛入公主府的目的是什麼?」
某阮冷著眸子,質問。
陸然佯裝出一臉苦情的樣子,委屈地解釋;「公主不都知道了,我不想嫁陸老爺子。」
某阮冷笑,這演技跟她這個影後有得一拼了,現在還在裝。
那她不介意再提點陸然一下,「蕭景琰讓你靠近我是什麼目的?」
陸然僵住了,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是蕭景琰敵不過阿珩,所以搞暗中偷襲?」
阮洛月再度逼問。
陸然沒有被戳穿的窘迫,反倒是笑得很大聲,輕蔑地瞥了阮洛月一眼,「你膽子真不小,府里現在沒人能護著你,你竟然敢這麼挑釁我?你剛才喝得酒,我下了斷腸散,反正是要死了,你不配知道我的目的了。」
阮洛月笑了,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酒,當著陸然的面兒,一飲而盡。
陸然驚了,這女人是瘋了嗎,不是告訴她酒中有毒?
「蕭景琰沒告訴你,我百毒不侵?」
某阮得意地揚著唇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那我換種方式除掉你,就是了。」
陸然冷哼,伸手去襲擊她。
手剛伸出,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勸你別動,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下毒。」
阮洛月提醒。
她剛才在陸然的酒杯里下了劇毒,一種一旦運內力就會加速劇毒發作。
寧修寒那笑面虎口上不饒人,在她離開皇宮時,卻讓高公公給了她毒藥丸,妥妥地不招人喜歡的主兒。
陸然僵在原地,滿臉的不可思議,仿佛不相信她會被下毒,可又不敢隨便地動彈。
「怎麼不得意了?要不要把左宵抓過來,跟你做伴兒?」
阮洛月繼續追問。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陸然更驚訝。
「放了我,否則暮秋和百里死定了。」
陸然攥著拳頭,厲聲威脅。
「你試試,我會不會讓你死得更慘。」
阮洛月絲毫不示弱,起身站到了陸然面前,揮手就是一耳光。
打得陸然的唇角出了血。
「這一巴掌是替我哥打得,你不該欺騙一個老實人。」
某阮簡直要氣炸。
阮哥哥雖然對陸然沒得什麼感情,可卻把陸然當作正妻來對待,相敬如賓。
陸然這壞女人,她都不知道怎麼跟阮哥哥交代了。
提到阮銘城的時候,陸然稍稍低下了驕傲的頭顱,似乎不怎麼想提及阮銘城。
「把解藥給我,我可以看在哥哥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阮洛月目露慍色,眉眼間染了霜雪。
見陸然不說話,冷笑道︰「折磨人的法子,我有得是。」
只要陸然不交出解藥,她就讓陸然也染上蟾蜍劇毒,跟暮秋百里感受同樣的痛苦,她想得到,就做得到,畢竟她也不是什麼善茬。
阮洛月吩咐雲卿,將暮秋身上的蟾蜍劇毒沾染到陸然身上。
當雲卿手持毒液靠近陸然時,陸然慌了,「我只有一粒解藥,沒想到會有兩人中毒。」
「別耍花招,解藥給我。」
阮洛月索要。
陸然答應給解藥,前提是阮洛月答應放了她。
阮洛月倒也答應了,拿了解藥,放了陸然。
「王妃,就這麼放虎歸山,恐怕不好。」
雲卿憂心,等陸然解了身上的毒,再殺回來也不是不可能。
「她出得了公主府,也出不了洛京,反正明日又會被送回來。」
阮洛月低語,垂眸望著手中的解藥。
解藥只有一粒,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