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回想

作者︰我應該不認識火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幾人倒是不怕輸,關鍵臉上貼條 子難看,之後就是被血虐的不服氣,想贏回來,結果被貼的更多。

湯某人素質吊差。

淡笑一邊樂呵,嘴角裂到耳根你們仨也有今天。

流雲初雪郁悶的吐了口氣,幽怨的瞥向其他兩女,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倆在演她。

牧長惜性子坦率又冷,這點打牌就能看出來,能一次性走完的牌她根本不會留一張在手里,要出什麼能走什麼她都能提前算好,之前四人臉上條 子最少的就是她。

而美瞎瞎的黃毛小姐姐則是劃水模式,流雲初雪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每次頭家跑完,她正好都能只留一張牌(保本)的,堪堪免于受刑。

這倆算是神仙。

但兩人在剛剛的牌局里明顯是放水了,牧長惜一改之前的果斷,出手變得畏首畏尾起來,眼神還不住的往林那邊瞟,安斯橙更狠,手里的牌全是往小的和散了拆,明顯是給自家豬投食的意思。

關鍵還樂此不疲。

流雲初雪頭疼,原本這種牌局她是不虛的,作為家里長姐,自幼聰慧,她打小沒少玩過這些這些亂七八糟的游戲,但不知道為什麼,雙商頂天的藥閣會長在賭術上的技能點非常吃緊。

按理說小賭怡情,但小賭能輸個精光也是奇葩,久而久之流雲初雪就不參與這種玩鬧了,後而試圖在弟弟身上找回場子,然而小舅子紅磚青年一個,看到賭桌就跑的老遠,死活不願意和自家姐姐鬧騰。

湯某人臉上沒條 子,最閑,所以承擔了收拾撲克牌的活。

「具體情況怎麼樣,三個小隊長都被收拾掉了?」邊上,牧長惜慢悠悠的摘條 子,吐氣如蘭。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的過來,顯然是很關心局面。

這目光要早五分鐘我可能還會感動一點湯慶無奈,擺出稍顯正經的臉色︰「沒有,漏了一個,估計樓下打斗的時候撤掉了,但是目前來說,這棟樓里應該算是安全。」

「應該是沒有敵人了,今晚能好好休息會了。」

其他人一听,終于放下心來,唯獨牧長惜的臉色沒有變化,似乎早猜到了這個結局。

亦或者她根本就沒認真听?

「那太好了,咱們現在能出去了是嗎?」淡笑激動。

湯慶點點頭,然後道︰「不過也沒必要,主體事件道明天白天才會發生,不如趁現在睡一會。」

說著他往屋里走,簡單的把地上幾個堅硬的石塊踢飛後,從背包里模出張合卷的草席,放地上攤開,直接躺下了。

幾人面面相覷。

淡笑忍不住道︰「這就結束了?」

「也就眼前這些事罷了,主體事件發不發生,在哪個時間線都還不確定,但今晚應該沒事了。」湯某人無語,什麼叫「這就」,搞得很容易一樣。

好吧,雖然對你們幾個確實沒啥說法。

湯慶笑道︰「放心吧,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其他什麼的我也懶得說了,本來就是分內的事,到時候需要大家幫忙再說。」

「好吧。」

淡笑有些無奈,他看了三女一眼,見她們都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大家開始並不想打撲克消磨時間,主要是考慮到深夜可能有事情要做,而且掩體要塞的圍殺還在後面,睡不成,也不好主動出擊。

時間耗下來,大家精神緊繃,生物鐘最正常的人很容易扛不住,藥閣會長和黃毛小姐姐哈氣連天。

于是淡笑覺得這樣不行,只能把珍藏的82年撲克牌掏出來,讓她們仨磨一會,自己守門觀察動靜。

後來也不知道是實在無聊、還是大腦進水,淡笑了過來湊了一席,眾人貼條 子貼到現在,反而不困了。

湯慶見這幫人精神抖擻,忽然覺得這些人好像根本不困,只有安斯橙聳拉著臉皮,一副沒啥精神的樣子。

忽然,她盯著湯某人的草席看了會,眼楮陡然一亮。

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來,在湯慶疑惑的目光中,安斯橙悠哉的坐到了他的草席邊上,拿手指頭戳他︰「往里點往里點。」

湯慶︰「」

橙砸,能做點讓我活命的事情嗎?

兩秒的時間,他的目光從疑惑轉化為驚悚,然後趕忙讓出一大截位置。

黃毛小姐姐一樂,然後臉色一黑這賤人直截了當的把草席留下,人跑了。

安斯橙︰「」

我要這草席有何用。

氣氛一時尷尬起來,安斯橙腮幫子鼓起,眼楮一眯,咕嚕嚕的翻上了草席,開啟自閉倉鼠模式。

她當然知道這混蛋在躲她,硬拉是不可能拉回來的,安斯橙也沒有這種想法。

還記起當時想辦法搭話的尷尬勁,她心里就有點小煩躁,別的豬饑不擇食,自家豬軟硬不吃。

哼,沒了草席看你往哪跑,到時候還不得乖乖和我擠看著某人正在邊上四處扒拉,安斯橙雪淨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笑不出來了。

這混蛋又從背包里模出來個合卷的草席,攤開,躺了。

正好,他躺平的時候瞥了這邊一樣,看似隨意,但安斯橙總感覺這貨在笑。

黃毛小姐姐背過身去

夜晚很安靜,寫字樓沒有風,整個工廠都沒有風。

它的玻璃和牆體早就碎了,從遮風擋雨的建築變成篩子,風和聲音隨意穿行,但沒有就是沒有。

安斯橙是被渴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下意識的把手往右伸,在家里,那永遠有杯溫牛女乃和一盒弱效的鎮靜藥。

模了一會,安斯橙咦了一聲,抓到塊石頭才想起來不是在家里。

「豬豬?」安斯橙揉揉眼楮,弱弱道。

沒有回聲,周圍只有大家輕慢均勻的呼吸。

黃毛小姐姐有些難過的撇撇嘴,慢慢爬起,躡手躡腳的往湯慶草席那邊靠,伸手輕觸他的臉頰哎?

空的

走道內,湯慶一個人坐在樓梯口,慢慢的抱著一個墨綠色的軍用水壺在灌。

「咳額呼。」

良久,他放下水壺,默默地抬起頭。

對面的牆面早就消失了,整體破碎,露出原本灰黑色的磚塊,違和感濃郁。

非要在這棟樓里找個比較奇葩的地方,那肯定是這里,空曠而寂靜,呆的久了會讓人覺得有點冷,但不是因為風,湯慶知道擬態幻境是沒有自然風的。

那種感覺來源于孤獨,每個人在深夜里醒來,都會感受到孤獨,孤獨容易冷。

但湯慶不覺得這有什麼,甚至還很感謝它,因為破碎的牆體外,他能看到遠處靜謐的森林和夜晚,還有星空。

他只是有點郁悶,睡不著。

這就像第一次體驗虛擬引擎,據說很多人回家後都激動的睡不著覺,包括那時的湯慶,因為沖擊太過劇烈,那種級別VR技術對當時人來說,簡直就是顛覆性的。

現在他心潮澎湃,情緒高昂的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

只是因為一個人。

在靜坐的時間內,曾經有那麼幾個瞬間,湯慶在懷疑普塔卡是否真的存在過。

那個干淨堅毅的壯碩漢子,他的身軀、他的軍刀、他的眼神、他的怒吼、他的情感和生命都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一句話一個人,簡單無比。

可就是因為簡單,才讓湯慶感覺到了虛幻,他那樣真實的一個人,被不斷的重現在故事里,重復著那一天所發生的的事,最後迎接同一個結局。

湯慶不知道他真正是因什麼死去的,但他不在乎,老爺子殺的也好、蟹挖掘機也好、甚至內訌圍殺也好。

一個衛隊小隊長的死活,關他什麼事呢?

湯慶原本就抱著這樣的心態,但實際上他一直無比介懷,那身影和呼喊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即使模糊,卻依然存在。

他沒法平淡的去看待這個男人的死。

即使同屬小隊長的緹娜絲死了,湯慶見她尸體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因為她知道這是個蛇蠍女人,本質上他不喜歡這種毒物。

但普塔卡不同。

湯慶想起來一種說法,是批判老套劇情的,幼稚、不真實。

為什麼這樣說?因為你看到的每每都是大團圓結局,闔家歡樂壞人死光也許這里不能說死光,說是死有余辜比較合適。

因為在那種劇情里的壞人,都會頂著一副皮干各種各樣的缺德事,大結局的時候再補個童年的悲慘設定,最後安心領一手盒飯就好。

可實際上這種人很少,真的,罪大惡極到必死的壞人其實很少,大部分都只能單獨拿出來做經典案例,觀察很多爛人破貨之後,你會發現其實好壞的界限太過模糊,人總是籠統的去判斷對錯,不經思考。

甚至,其中還加了太多的主觀情緒。

人不能盡善盡美,所以也很難做到至惡,你只能說一個人自私,不願意把好處和利益讓給他人,為此他在道德和倫理上的行為都讓人覺得不恥,但是其中一切反違反道德的,都算是惡。

然後他就會慢慢變質,和私念不斷交織,所謂惡人。

(晝夜倒的太厲害了,頭疼,最近更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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