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現在很安靜,但這種安靜並不讓人舒服。
湯慶皺眉,立刻上前確認情況,他走到緹娜絲的身邊,簡單查看。
嗯的確已經死亡,短發女人的瞳孔已經擴散了,沒有呼吸,而且她的蝴蝶 刀都爆了出來,那把精美的小刀正漂浮在湯慶面前,閃爍著點點紫光。
湯慶握住它,面板出現︰
蝴蝶-紫羅蘭︰攻擊69,射程︰近戰武器,重量極輕,屬性通常,適用職業︰獵人、士兵。
特性︰臆斷︰每次造成傷害前進行一次判定,傷害數值會從95%~115%的區間中隨機取值乘算,若攻擊時處于使用者主動技能發動期間,則必定判定為115%。
備注︰媚世雋永,子敬清幽。
品質︰精英(紫)
媚世?紫羅蘭不是蘭花好像湯慶把玩著手中的小刀,有點歡喜。
它的本體是銀黑色,握在手中有金屬特有的質感和冰涼,外形就像是兩根頭粘在一起的筷子,刀刃藏在里面,可以通過旋轉刀把揮出刃口,動作非常帥氣。
從某種情況來講,這中刀的娛樂性要遠超實用性,在大佬的眼里趣味不下指尖陀螺,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不論這貨怎麼努力,死活都達不到管制刀具的級別。
當然危險也是有的,不過不好說明,因為刀圈禁刷斷斷什麼的。
這麼說吧,哆啦A夢手沒那麼圓的時候,估計也是玩過蝴蝶 刀的。
這武器沒必要賣,可以內部消化湯慶想到。
老 胡不擅打斗,這東西在他手里大概比燒火棍的存在感都低,可能兩年後連轉刀都沒學會;女神大人則是用不慣短刀,pass。
嚴格來講,他自己用這把武器收益可能是最大的,因為湯慶本身基礎力量很高,所以轉載武器後的攻擊比之櫻也不會差多少,而蝴蝶 刀好就好在,它附帶了一個隨機最終傷害加成,而且有四分之三的概率正加成,湯慶就很吃這個。
這里用詞很謹慎,可能。
因為有個很麻煩的點,那就是他沒有作戰用的主動技能,獵物的氣息只是偵查技,而且CD非常久,不可能專門用來觸發蝴蝶 刀的最大加成。
而且以自己的運氣,能不能觸發正加成真的很難說。
湯慶記得二階獵人的主動技是精準,這倒是個不錯的短CD戰技,但無奈他的技能升級成被動了,而且就算不升級,這招也只有乘坐戰車時能用,總不至于犯病到開著坦克主炮不用,動不動就從觀察口跳出來捅人吧?
啊,這就很煩,賭概率的東西一律用不了。
所以這把刀,注定和我有緣無分湯某人無奈笑笑。
他簡單收拾了下戰利品,回望走廊後覺得有些不妥,于是費了點時間,把這些士兵的尸體集中搬到以個房間,拿巨石一類的東西蓋住後,這才往樓上走去
側過樓梯口,湯慶放慢腳步,小心的屏住呼吸。
樓道里的腐味確實難聞,但比起之前乞丐妹妹身上的還差點勁道,湯慶連背負牧長惜那段日子都堅持下來了,自然不在乎這點東西。
他是出于謹慎,因為已經確認死亡的小隊長只有兩個,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庫提潛伏在這棟寫字樓里。
不對,說潛伏也不至于,按理說他應該在圍剿安斯橙她們,但實際上大姐頭那邊一直表示沒有動靜,有點奇怪的說。
談到這,還有個疑點。
「那個短發女人為什麼死了?誰殺的?而且她死前的表情非常奇怪,是一種驚悚加不可置信的模樣,眼楮瞪大死不瞑目」
湯慶越說越無語,講真他加入自己臆斷了,瞑不瞑目他不知道,反正死的夠慘就是。
而且也不需要想太多,普塔卡死了,自己當時還在下面,整棟寫字樓里能殺緹娜絲的只有一個人。
答案呼之欲出。
湯慶現在沒空管這幫人是內訌了還是什麼,總之敵人越少情況對他越有利,現在他面對的只是庫提加若干掩體要塞士兵,基本是穩贏的局面了,就看具體怎麼操作。
當然,情況也可能在短時間內變得惡劣,比如說他們突然劫持了大姐頭他們,這樣湯慶就會投鼠忌器,局面會再度僵持,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湯慶慢悠悠的踏上三樓,然後慢速行進。
走廊很暗,為了防止驚動可能存在的敵人,他不能開燈,但好在隱隱能听到一些聲音,所以方向還是有的。
二百多米的走道,湯某人慢慢踱了半個小時,一間一間的推過去,速度和爬沒兩樣。
貼近目標門口,湯慶背靠牆體,子彈上膛,他現在能听到屋內的吵鬧很好,完全有機會打個措手不及!
!他猛地撞開門,槍械對準了屋內眾人,瞬間扣住扳機然後他愣住了。
屋內確實有人,四個,他都認識,而且還很熟。
三個漂亮小姐姐+臉上貼著好多條 子的淡笑,此時她們都看了過來,表情各異,多是欣喜。
講真,湯慶沒想到會見到她們,至少說沒有準備好見到她們。
他記得當時氣氛是很嚴肅的,分別的時候大家情緒都有點低落,甚至淡笑表示「自己會拼死保護她們」,那時他眼神堅毅,視死如歸。
現在他他特麼臉上全是紙條,湯慶看不到這貨的表情。
但不管怎麼說,那種悲壯的情緒應該不是假的,眾人那時的表情無異于正在給老祖宗上墳,結果湯某人辛辛苦苦和空氣斗智斗勇時,這幫人打起了撲克牌?
我我我我我去你噠ye!
「喲,回來了啊。」安斯橙喜悠悠道。
「看來是解決了?不愧是林,有你這樣的隊友真是太棒了呢。」流雲初雪笑道,依舊溫婉如春風。
但湯慶覺得藥閣會長說話有點婊里婊氣,而且心情似乎不是太好在場,她臉上的條 子也就比淡笑少一點。
淡笑側過臉來,但湯慶沒听到他說什麼,就看到紙條動了動,然後沒了。
牧長惜在他身上掃了一圈,似毫不在意的移開目光,然後趁著眾人沒注意,偷偷把兩張牌塞進牌堆里。
女神大人焉兒壞。
湯慶︰「」
話說你們哪來的撲克牌?
似感受到他心中所想,安斯橙笑吟吟的解釋道︰「淡笑帶來的,說是為了無聊解悶,以前特意在商人營地買的。」
說著,黃毛小姐姐扔出個對子。
「額,在廢土上也算是奢侈品,當時確實花了點錢。」淡笑撓撓頭,看著手里一副爛牌,思考著接還是不接。
嘖,有點慌啊,感覺這把又跑不掉。
「快點啊,等的花都要謝了。」流雲初雪在邊上陰陽怪氣道。
淡笑吐了口氣,咬牙道︰「對A!」
「壓死!」
「我擦?!」
「哈哈哈」
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牌局中。
湯某人︰「」
有點累,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記得小胖子拿著舊音響放重金屬戰歌時,淡笑還為此嘲諷過他,說是喜歡收集沒用的東西,結果實際上自己也是這吊樣,湯慶從泣母逛到麥稈就沒見到哪家雜貨店有賣撲克牌的,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買到的。
當然不止這倆,銀丹草也花大價錢買了個好看但沒啥用的錢包,明顯一丘之貉,目前AWA就素食家沒這癖好,但作為職業選手里主動跑去玩美食家的,湯慶感覺這貨可能也沾點內味。
好家伙,干脆AWA改名古董收集站得了,沒一個正經的,還喜歡捅。
湯慶湊了過去,本想擺出觀棋不語真君子的態度,但看著淡笑的牌越打越臭,終于氣的忍不住指點起來。
不過淡笑本來就郁悶,表示不受氣︰「你行你上!」
湯慶接過。
二十分鐘後。
戰局逆轉,三女臉上貼滿了條 子,看向某人的表情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結果這家伙一無所知,一邊扔牌一邊大笑不止。
「五六七八九!唉走錯了,該走二的。」
「來來來,給會長倒一杯卡布奇諾。」
「來,17張牌,17張牌你能秒我?」
「哈哈哈,跑了!」
湯慶瀟灑的丟出一手飛機,結束戰局︰「都別跑,臉伸過來,貼條 子了!」
三女頓時臉色一白,安斯橙連連擺手道︰「算了算了,不來了不來了。」
流雲初雪和牧長惜也連連點頭,兩人意興闌珊,表示不想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