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秦小姐來了!」
丫鬟的通報聲驟然而起,木傾歌挑了挑眉。
秦小姐?
莫不是給原主下藥的綠茶閨蜜?
木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感嘆道,「萱萱來了,這段時間她隔三差五就會來府內詢問你的情況,擔心的不得了,估計是听到你回來的消息就立馬來看你了。」
扭頭對著屏風外面應了一聲,「讓她進來吧!」
木傾歌卻是心中冷哼。
來看我?
怕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吧!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玫粉色衣服的女人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木傾歌還未看清來人長相,她就直接撲到了自己懷里。
嗚咽地啜泣著的同時、削瘦的肩膀一顫一顫的,「歌兒,沒想到你還活著,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木傾歌暗自翻了個白眼。
是高興她將要嫁給太監吧!
果然,心中的想法剛一落下,秦萱萱悲憫的聲音傳來,「歌兒,皇上太過分了,他怎麼能把你賜給一個太監?」
「而且,太傅怎麼能給你退婚,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退婚。」
「這段時間軒哥哥不在,若是他在的話一定會竭力阻止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秦萱萱放開木傾歌,緊盯著她的眉眼急忙問道,「對了歌兒,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在我身後走著走著就突然沒了身影?」
「是誰把你抓走了?你有沒有受到傷害?」
「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當時應該抓住你的手,不然你也不會被壞人給抓走了!」
听著秦萱萱假仁假義的話,木傾歌真想反手給她一大嘴巴子子。
可沒有證據的事情她即便說出來也沒人不信,更何況現在她失憶了,不應該知道失憶之前發生的事情。
只能茫然搖頭,「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伸手將秦萱萱推後一步,嫌棄地皺眉捂住口鼻,「你身上的香粉味好重,離我遠點兒!」
秦萱萱直接忽略掉了木傾歌嫌棄的表情,困惑不解,「歌兒,我是萱萱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秦小姐,」春蟬適時開口,「我家小姐失憶了!」
秦萱萱錯愕了一瞬,嘴角難以抑制的上揚起微微弧度,卻及時被她給憋了回去。
黛眉緊皺,瑩潤的眸子迅速涌出點點淚光,「歌兒,你一定受了許多苦吧!」
「都怪我,當時不應該走在你前面的。」
「如果我走在你身邊,或是走在你後面,你就不會被人抓走、也不會失憶、更不會被賜婚給一個太監了!」
「嗚嗚嗚……」
「對不起歌兒,如果軒哥哥看到你這樣該有多心疼啊……」
木傾歌靜靜地看著秦萱萱表演,心底反感到想吐。
冷眉一挑,鄭重其事道,「你不要這麼說廠公,還有不些日子我就要和他成婚了,成婚以後,他就是我的相公。」
「你這麼說他,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小心我一生氣,到時候對他吹個枕邊風,你們丞相府可就會倒霉了!」
「……」
沒想到木傾歌會突然這麼說,秦萱萱錯愕了一瞬,嘴角劃過一絲譏諷,眼神卻透著難以置信,「歌兒你在說什麼?」
「你真的要嫁給一個太……」
太監兩個字差點兒月兌口而出,卻被秦萱萱給忍住了。
此時木傾歌失憶了,對自己已然沒有了原本的姐妹情誼,萬一真的如她所說、嫁給容瑾修後對他吹枕邊,那丞相府可真的會倒霉的。
輕咳了下嗓子,轉口道,「歌兒,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真的要嫁給廠公嗎?」
木傾歌不置可否,「不然呢?」
皇上聖旨都下了,她還有選擇的權利麼?
「歌兒,你嫁給了廠公一輩子就毀了,」秦萱萱連忙勸阻道,「而且,軒哥哥怎麼辦?」
「他如果知道你要嫁給一個太……咳……廠公,軒哥哥一定會傷心死的。」
「……」
三句話不離開她的軒哥哥,看來兩人背地里還真是有一腿。
木傾歌冷笑一聲,斜眼挑眉,「不然呢?皇上親自賜婚,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見木傾歌松了口,秦萱萱乘勢追擊,「歌兒你逃婚吧!」
「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只有這樣,你下半輩子才不會被困在一個太……咳……廠公的身上!」
「你失憶了應該不知道,廠公他心狠手辣,最厭惡女人,你在他身邊是沒有幸福可言的。」
原來這個綠茶婊不止想害自己,更想害整個木府。
木傾歌眼眸一深,語調悠揚婉轉,「你說的也對,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一個人又能去哪里。」
似乎想到了什麼,木傾歌激動地抓住秦萱萱的手,頗為認真地問道,「萱萱,我們是好朋友對吧!」
「對,」秦萱萱反手握住木傾歌的柔夷,眼底滿是真誠,「歌兒,我們是好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
「你離開我真的很舍不得。」
「但是,只有你離開才會有幸福。」
「所以,即使我舍不得,也希望你能離開京城,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
看著秦萱萱眉眼中的真摯,木傾歌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好,既然你這麼舍不得我,那我們一起走吧!」
「啊?」秦萱萱微怔,不明所以,「一起走?」
「對,」點了點頭,木傾歌信誓旦旦道,「我們一起離開京城,游山玩水、自在逍遙。」
被木傾歌突如其來的話給嚇懵了,秦萱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復,支支吾吾道,「我……可是我,我離開的話我爹娘會擔心的,我……」
木傾歌像是在看小丑一樣的表情靜望著秦萱萱,心底滿是嗤笑。
哼!
就這麼低配版的白蓮花還敢跟姐斗?
小樣,看姐不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