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又怎樣！」
許歡顏看到這男人的時候就慌了，她不想听下去，厲了聲音喊道，「不是我。」
她回頭對上蘇凝的雙目，「你要是有證據，就報警抓我。」
說到這里，許歡顏勾了嘴角笑笑。
因為她知道沒有證據。
但是，也是害怕著真有什麼證據拿出來。
許歡顏想著，扭頭看向外頭叫自己名字的男人，四年前的事情，姜芸幫她隱瞞自己的行蹤，那個男人更是替她頂了罪。
她沒有發現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蘇凝的眼底黯淡下去，過了半會，冷意聚集到眼底深處，淡淡的說道，「兩條路。」
蘇凝清楚許歡顏是不會承認的，所以更直接地給她選擇。
「我讓人重新調查四年前的案子，把你送進去。」
許歡顏臉色一白，她的身子顫了下，不過還是把自己穩住了。
沒有證據！
蘇凝這是在嚇她！
不，外面的男人就是最好的人證！
「第二條，你帶著他離開帝都，永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蘇凝響了聲音，「許歡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也不想走姜芸的路。」
想到每次自己看到姜芸，她發瘋的樣子，許歡顏下意識地搖搖頭，她再抬頭看蘇凝，眼眶紅了起來。
她還有選擇嗎？
不，早在她離開許家的時候，就該知道離開才是最好的！
「蘇凝……」
許歡顏想說什麼，想罵什麼，最後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間。
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
一切化成一個字，她轉過身子，離開正廳，往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肇事司機忙跟著許歡顏，一起離開。
「你就這麼讓她離開了？」
許歡顏走後，許老爺子從後面拄著拐杖走出來。
「不然那？」
「我找她來，也是為了證實一件事情。」
蘇凝苦澀地笑笑，「現在證實了。」
「爺爺。」
蘇凝喚完，眼淚從眶里掉了出來，「你說，我真有那麼討厭嗎？」
討厭到讓互不認識的許歡顏開車對她下手！
「凝凝，是我們的錯。」
許老爺子剛才听到她們的對話。
肇事司機出來，許歡顏就慌了。
在蘇凝說他招了，什麼都招了時，許歡顏更慌了。
人一慌，什麼話都控制不住地出來。
許歡顏說，不是她。
「不能饒了她。」老爺子冷沉下聲音，說道，「我馬上把那個男人再抓回來。」
屈打成招也好，得讓他把許歡顏四年前撞凝凝的事情全說出來。
「不會認的。」
蘇凝抿了嘴角一笑，「他能為了許歡顏坐了四年的牢，又怎麼會說實話那！」
她說著，用手推著輪椅往外面去。
在听到許歡顏四年前離開帝都，還是她出車禍當天，蘇凝就在想，她是不是去了南城！
那麼許歡顏為什麼那一天去了南城！
到底是許歡顏唆使了肇事司機，還是她自己出手的！
猜測太多，也僅僅是猜測。
她讓許笙把許歡顏請過來，是想試探試探。
然而，人是經不起試探的，試到一半，她感覺到許歡顏的恐慌，不想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