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
果真，許歡顏受不住蘇凝言語的刺激，厲聲叫了出來，「你算什麼東西！」
她吼完後，發現這句話不對勁。
蘇凝是許家真正的大小姐，她才不是什麼東西。
「呵呵！」
許歡顏坐回位置上，輕笑出來，眼眶里紅了一圈又一圈。
「是！」
「我根本不是許笙的女兒。撞你的那個男人才是我的親生父親。」
她說完，眼眶更紅，淚珠從里面緩緩地滑落下來。
「呵呵，他們都站在你這邊，覺得你可憐。其實，最可憐的那個人是我！」
許歡顏譏諷地笑笑，「起碼你的身世是干干淨淨的。」
「姜芸她根本不愛我，為了她自己和所謂的愛情，把我生下來，讓我順著她的心思活著。」
許歡顏說著說著，眼眶紅了，她愛姜芸也恨姜芸。
「還有那個男人，他就是個惡心的犯。」
提到這個人，許歡顏更恨。
為什麼，當初他要這麼惡心的事情，為什麼姜芸把她生下來。
「所以……」
蘇凝沉著聲音，將許歡顏往後面引領。
「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在蘇凝緩緩的聲音里，許歡顏一怔，她想反駁，然而腦海里跳出一些血腥的畫面。
「我沒有！」
她低了聲音，視線也同蘇凝的錯開，不敢對視。
「四年前，你的親生父親找上你，你從他嘴里知道自己的身世。」
蘇凝看著許歡顏，繼續猜測著這個過往的完整版。
「你去問了姜芸，姜芸應該是不會說的。」
當時的姜芸一心撲在許笙身上，不會把自己的過去告訴許歡顏。
「不管怎樣，你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誰，更知道我的存在。」
「你一時憤怒之下，找了你的親生父親，讓他把我殺了。」
「我沒有！」
蘇凝說到這里，許歡顏激動地否定道，「我沒有這麼做過！」
她嚷完後，情緒慢慢地回復過來，再抬頭朝蘇凝看去，說道，「蘇凝，四年前是他撞的你。」
「他承認了，也坐了牢。」
「這一次，也是他。」
「他怎麼做，和我都沒有關系。」
事情就算和她有關，她也不會承認。
蘇凝看著噙著笑意在嘴邊的許歡顏，她想到姜芸。
「可是……」蘇凝緩緩地說道，「他把你招了出來！」
「他說，是你唆使他的，四年前是，現在也是。」
許歡顏冷笑，「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
「蘇凝，你想誣陷我，做夢！」
蘇凝沒有馬上回答，她抬頭看向正廳的外頭，還記著自己有次過許家的門檻，許歡顏主動來扶她。
細小的事情，蘇凝總覺得許歡顏不壞！
很多事情她是被姜芸教壞了，而那顆干淨的心在失去平衡後掉入泥潭里越陷越深。
「歡顏！我沒事了。」
突地，正廳外頭傳來男人的聲音，听得許歡顏整個人怔住，她听出是誰的聲音，扭過頭看到外面被許家佣人擋住去路地男人，她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恐懼起來，把她給招了出來！
「在你來之前，他被送過來。」
蘇凝看著外面的肇事司機，淡聲說道，「該說的，也同我說了。」
「他幫你說了很多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