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狗狐狸強行壓了一晚上。
許喬困倦的,直到第二日未時才轉醒。
他倒是溜得挺快,這個時辰,人已不在殿中。
另一側凌亂的書案上,一地狼藉,仿佛在昭示著某人欺君犯上的罪狀。
扔在底下的畫,邊緣一角也被染了點墨跡。
她身上有些乏累,走下龍榻,才發覺兩只小狐狸窩都是空的。
這兩只小崽崽又不知道爬哪里去了。
彼時,輕嗅到外殿一股濃郁的乳香氣息,又泛著酒味。
嗯,聞起來有點像馬女乃酒。
「……阿酒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啊!」白鷺的聲音在外殿響起。
有點著急,不乏一絲無奈。
「你怎麼能帶著他們喝酒呢,才這麼小!」
一听這話,恐怕便是說那兩只小崽崽。
許喬沒有猶豫就去了外殿,正看到兩只小小狐狸趴在長案上。
紅毛小尾巴都舉得老高。
小狐狸妹妹崽兒,已經醉的臉頰泛紅,閉著眼迷迷瞪瞪的,說不出來話。
除了小尾巴還在翹著,整個人就趴在上頭。
兩只毛茸茸的狐耳,軟趴趴的貼在腦袋兩側。
至于另一只小崽崽,可能因為是男孩子,還有點精神頭兒。
倚在長案的一角,咂模兩下小嘴,嘟囔著嘰嘰咕咕的不成字句的音節,
「唔咿~」
還舌忝了下小舌尖,輕輕的又抿了口馬女乃酒。
「辣……唔,辣……」
女乃聲女乃氣的抱著酒杯,被辣的咧著小嘴,搖晃起兩只小耳朵來。
「嚶嚶~」
顯然被辣的有點懵, 擦一下,把酒杯給捏碎了。
砰的一聲,酒杯碎在小爪子里。
把小狐狸崽崽給嚇得愣了一下,軟絨絨的紅毛小耳朵也跟著抖了抖。
「嗚嗚~」這一下子,哭的更厲害。
神狐血脈天生力氣大,
旁邊的白鷺和顧濁酒都很驚訝,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女乃團子徒手就捏碎酒杯……
許喬連忙走過去,把小崽崽抱起來。
軟女敕的小爪子倒是沒啥事,也沒被碎瓷片扎傷。
只不過很明顯是被嚇著了。
揉了兩下小毛團子頭頂的軟毛,才漸漸停止哭聲。
抱著她的頸處不松手。
女乃乎乎的哼唧著,酒醉泛紅的小臉蛋鼓鼓的。
「嚶嚶,辣……」
又嘀咕了一會,才慢慢閉上眼楮,長睫輕輕的顫了顫。
醉到睡著了。
許喬才松了口氣,好在沒出什麼狀況,有那麼一點的僥幸。
養兩個小崽崽還真是不容易。
「姐姐,對不起嘛。」顧濁酒連忙抱起另一只小狐狸妹妹崽兒,
跟著陛下一同送回內殿。
又掩好屏風,省得兩只小崽崽酒醒之後,再到處亂爬。
顧濁酒意識到不該稱呼姐姐,連忙改口,「陛下,都怪我,是我不好啦。」
他有點緊張的捏了下衣角。
「其實馬女乃酒是給你準備的,沒想到小崽崽爬出來偷喝……」
白鷺有點無奈,卻也沒有說什麼。
秦寧的顧少爺遠離家鄉來了雪洲,如今已有近兩月。
「阿酒少爺,你這次來雪洲,老太爺知道麼?」
畢竟顧老太爺,把這位唯一的幼孫,看的比什麼都重。
許喬很善意的看了他一眼。
紅唇微啟,語調難得溫柔下來。
「不如你回秦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