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略微皺了下眉頭。
想避開這一顆被他遞過來的葡萄。
再抬眸看他,這狗狐狸眼底里,全是濃烈的顏色。
盡管被縴長的睫毛半掩著,卻絲毫遮不住。
著實太濃,太深。
看得她有那麼一絲的晃神。
這個發怔的間隙,他就已將葡萄遞送過來。
明明是含著笑意,卻不輕不重的抵了一下。
啞著嗓子問她。
「甜麼?」
……
許喬的腦中空白了許久,才發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咬破了。
甜蜜的小顆果實在口中漾開。
倒也挺甜。
她紅唇動了動,才想說什麼,就被他……
狗狐狸覆手微托著她的後腦,如瀑的烏發在他指縫傾泄而出。
他動作溫柔,虔誠,以致有點小心翼翼。
很久。
她才回過神。
被他冷白修長的手指勾刻描繪著唇形。
又一點點探進去,一下,一下。
隨後滿意的勾了勾唇,夸獎她。
「嗯,姐姐好乖。」
他這樣的動作。
仿佛是在檢查什麼。
就很該死。
許喬不自覺的眯了眯桃花眼,視線落在他身後的長鏡里。
龍榻,紅帳,他白色的長發。
這個死妖孽。
「不可以走神哦。」他察覺她有些移開到別處的眸光。
就輕輕的捏著她的下顎,慢慢收緊。
偏要讓她和他對視,不得移開目光。
薄唇勾起一絲邪肆的淺弧,聲線低啞,「姐姐,回答我,葡萄甜麼?」
緊跟著。
就這麼被他一邊問著,一邊強制著按上自己的喉結,有一點發顫。
許喬眼睜睜的看著這只狗狐狸。
兩只毛茸茸的紅色耳朵綻放出來,眼尾的一抹紅又變得糜艷,深刻。
如果趁著他狐狸尾巴,還沒露出來的時候。
一腳丫子把他踢下去,應該也沒啥事。
主要是身上這件衣服,限制了她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動作。
這就不太妙。
嘖……
雪千醉順勢捏住她縴瘦白皙的手指。
似乎看穿了她什麼想法,她總是這樣慧黠,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想著怎麼躲開。
薄唇勾起一聲啞感的笑。
「你真不乖,為什麼不听話。」
嘶……
他的動作很熟練,勾住她白皙的腳腕,解開長鏈的一端,系在龍榻上。
禁錮住她的一只腳。
然後,俯身湊近,連白色的發梢也隨著俯身的動作垂下,劃過她的肩頸,有點癢。
雪千醉又拿起一顆葡萄,只不過卻沒有遞給她。
他只是撐著手彎,就仔細看了她半晌。
她像一只被束縛住的魚兒,還在那倔強的盯著他。
絲毫沒發覺,他含在唇間的齒尖,已在隱隱欲試。
薄唇沁出一聲啞感的低笑,「還想麼?」
許喬閉上眼,轉過頭去。
心里卻很亂,亂的她有點發慌。仿佛突然明白過來,他為何要晾她一個月。
這個死變態,分明就是想……
盡管她再想克制,也難以壓抑自己腦中,此時混亂的想法。
再這麼下去,
她可能真的就要……
他也不忙著要她睜開眼,不緊不慢的湊近她耳際。
低聲問她。
「姐姐,其實你想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