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之後。
雪洲領主的隨行隊伍,當即連夜護送陛下從江南回宮。
回的宮,卻不是雲洲皇宮。
而是……
雪洲的暮城,遠在東南。
七日返程,連暮城的荷花都開了,原來已至立夏。
自此之後未過多久。
兩洲昭告天下。
雲洲陛下和雪洲領主,共同于暮城處理兩洲政事。
外人都知道,兩洲只是合作罷了。
只不過……
如今這暮城,離雲洲城,相隔千里。說是軟禁,說是囚牢,也無不可。
這一座座華麗的宮殿。
就連太極宮,他也照搬來,打造了一座一模一樣的寢宮。
連殿內的陳設布置,也如在雲洲,一般無二。
只是自從到了這里。
他們只有過白天共事的交流,點到即止。
連兩只小崽崽,他也是親自照看,倒也允許她來看,但只有白天。
一月很快就過去。
盛夏已至,他也不曾在晚上來過她的寢宮。
直到,暮城香甜的葡萄成熟的那一天。
這晚,那一顆顆的小紫團子,都泛起醉人的氣息。
「陛下,這是聖主送過來的,請您嘗嘗。」
夜栩還和從前一樣,听吩咐給她送東西過來,什麼都不缺。
狗狐狸照顧的她很好。
她想要什麼,都可以隨時得到。
只是,長夜里無盡的孤寂,他卻只讓她一個人,待在像籠子一樣的地方,獨自忍耐。
白天隨時都有听她吩咐的隨從,但是到了夜晚,就連白鷺也不準許待在她的寢宮。
許喬沒什麼表情的看了夜栩一眼。
淡淡的微啟紅唇,噙著幾分危險的笑,「我不嘗行嗎。」
夜栩知道陛下向來拒絕公子。
差不多也習慣了,很快行禮告退。
未過不多時,外頭的天,黑的很徹底。白鷺也不在。
還是如往常,只有她一個人。
燭火孤單的晃了晃。
彼時。
殿門外卻響起一道慵懶散漫的聲音,含著幾分久違的啞感的笑。
「姐姐,好久沒見,你想我了麼?」
他們白天才見過。
死變態,他就說這樣的話。
許喬懶得搭理他,一個月晚上都沒見過,和他也不太熟。
紅唇微抿,沒什麼弧度。
狗狐狸走進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只錦盒。
朝她歪了歪頭。
深邃的眸光,掠過那一碟未被動過一下的葡萄。
「你不喜歡啊?」笑著問她。
夏天的葡萄最好吃了。很甜,就連外皮,都是又薄又甜的。
看她坐在龍榻邊上,她坐的這個位置,就讓他很滿意。
他端著那碟葡萄走過來,開始自己吃起來。
吃了一會。
貪婪又眷戀的眯著狐眸望向她,他明明是在品嘗葡萄,卻偏偏熟練的舌忝了下自己的齒尖。
嘶……
還是覺得,她這張紅唇,吃葡萄好看。
冷白修長的指尖,捏著一顆小紫團子遞給她。
輕輕的笑,像在誘導她。
「乖,張嘴。」
許喬不看他,也不理會他,索性閉上眼。
平靜的回復他一句,「朕不吃。」
雪千醉指尖微僵了一下,又遞送回自己口中,也沒有強迫她。
葡萄的甜味,大概也不能與她相比。
他薄唇微勾,輕輕的笑了聲,「很甜哎,姐姐,真的不吃麼?」
許喬一言不發。
看著她清冷的側臉,他忍不住抬手捏過她的臉。
「姐姐是在怪我麼?」
怪他一到晚上就遣散隨從,不允許她在晚上,和其他人有任何交流。
就讓她一個人孤單的在這里。
他有點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了低頭,抬眸間又浮現起一絲佔有欲。
「是怪我,好不好。」
湊近她耳際,輕輕的蹭,「其實我不應該這麼貪心,你都已經留在我身邊。」
愉悅的勾了勾唇。
又似貪婪的嗅著她發間的氣息,很坦白的告訴她。
「我只是不想,別人也來窺覬你。」
他一身尋常玄衣,遮掩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就好似。
他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個主動的人。
至少,是難以接近的。
可他卻溫柔的吻著她的側臉,勾著她的手搭在自己緊實的腰月復處。
……
許喬驚訝的後退一步,身子略微側向龍榻里頭。
覆手就按在紅色的帷帳上。
「別緊張,乖。」雪千醉朝她笑了笑。
又遞給她那只錦盒。
她沒什麼接過來的動作,他就干脆替她打開,是一件漂亮的雪青色紗衣。
「等了一個月才做好的,你瞧瞧,雪青色,多襯你啊。」
他以前是說過。
她穿雪青色的好看。
雪青色,是一種淡薄的紫色,很漂亮。
可是這件紗衣,媽的,它也太過……單薄,暴露。
草。
許喬突如其來的哼笑了聲,語調幾分少見的難以置信。
「你就想讓朕穿這件鬼東西?」
他就溫柔的眯著眼,吻了下她的額角。
薄唇輕輕的一勾。
「姐姐,你應當記得,我們是合作關系。」
他說這話,說的語調輕佻,含著幾分慵懶的邪肆。
「你答應過我的,都得辦到哦。」
媽的……
許喬咬了咬牙,瓷白的臉色陡然泛起一絲微紅。
冷沉著臉,奪過那件鬼東西。
站起身就要走向屏風後面。
她縴瘦的身影,尚不及走出幾步,就被他擁住。
他如勾刻一般的下顎,搭在她骨感的肩處。
低低的笑,藏有一絲欲色。
「不用麻煩,就在我眼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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