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吩咐搜尋的隨從們返回。
那時也到了深夜,好在狗狐狸這一晚上挺安靜。
許喬也睡的舒坦。
那朵魅蠱花也沒有再次發作,顯然,穩住狗東西……嘖,還是有用的。
翌日的清晨。
白鷺樂呵呵的送進來一碗豬手湯。
「陛下,我讓御膳房炖了一碗好東西,給您補補。」
只聞到一股肉糜的香味。
許喬走下龍榻,打開一看,是一碗,嗯,炖的很爛的豬蹄子。
有點嫌棄,推到一邊。
「哎呀,別推開嘛。多吃點,吃啥補啥。」白鷺又給她拿了回來。
一臉神秘兮兮的笑。
「您多吃點豬手,這干起男人來啊,更有力氣。」
……?
你說了點什麼?
許喬一大清早就被她給震清醒了,轉念一想。
這麼說,吃啥補啥?
她眼前一亮,果斷吩咐了白鷺。
「你去安排御膳房,給朝陽宮送去一碗豬心湯。」
豬心湯,補心。
最好是大補。
讓那個狗東西別一天到晚的那麼多情緒,讓他整顆心能健壯點就最好了。
白鷺也不知道其中緣由,還以為她在主動關顧。
欣慰的點頭應下。
未過不多時,豬心湯送去了朝陽宮。
許喬也跟著過去,專門盯著狗狐狸喝下去,省得麻煩事。
「陛下,您,您怎麼又過來了?」夜栩著實有點意外。
許喬身後跟著的白鷺,前段時間才和夜栩打了一架,自然跟他也沒好氣。
「來辦你家公子啊,滾出去。」
夜栩一直敬重白鷺姐姐,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啞住。
也只好跟著她一塊退出殿外。
彼時,殿內,帷帳前頭。
雪千醉只穿了一件沒怎麼系緊的里衣,也是才醒就朝她走過來。
醒了酒,人也還是一如往常,那樣的慵懶散漫。
「姐姐過來了。」這麼說了一句,勾起薄唇。
抬起手想要順勢撫上她的側頰,卻被她輕松又利落的避開。
許喬熟練的彎起桃花眼,有那麼一絲引誘感。
抬起指尖叩了兩下食案的邊側。
紅唇輕輕一勾,語調也是慵懶隨意,只不過夾雜著一絲命令感。
「乖,過來,把湯喝了。」
雪千醉歪了歪頭,看她。
也不忙著走過去,只是欣賞著她這般姿態,仿佛醒酒前她也是這樣。
一反常態。
他大概記起昨天的幾幕場景,盡管因為醉酒只剩下零星的記憶碎片。
也還是想起來,她有如何的媚感,勾的人心慌意亂。
薄唇微勾,嗓音略微有一絲啞感。
「姐姐,你是在引誘我麼?」
草了,讓你喝個湯那麼多屁話。
許喬勾起的紅唇有點微僵,慢悠悠的擠出一聲低笑。
「你先過來,把湯喝了。」
他到底還是走過去,雖然不願意喝那個味道太重的湯。
還是喝了一小碗。
許喬很滿意的勾著他雪白的發梢把玩了兩下。
嗯,听話的狗狐狸,也不是那麼欠打。
她俯,湊到他耳際,盯著他泛紅的耳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冒出狐狸耳朵。
漾開在他耳際一聲笑。
「三洲來朝一月為期,一月之後,你會走麼?」
她這麼反問他。
清晰的看到,他一路染紅的耳廓,甚至,紅到了冷白的頸處。
雪千醉轉過頭,深邃的眼底已逐漸翻涌起一股欲色。
舌尖漫不經心的舌忝了下自己的齒尖。
「怎麼,姐姐,你是舍不得我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