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不緊不慢的微啟紅唇。
聲線清冷,語調涼薄。
「朝代更迭皆是命數,氣運若盡,一切也只是天理循環罷了。」
她這樣的說話,自然是為了維護身邊的少年。
雪千醉從容慵懶的看著她,愉悅的勾起唇邊一絲邪肆的弧度。
他愛看她,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
啟唇皆是不容置疑的字句,讓他更喜歡,也更沉迷。
「就算不是雪洲,也會是下一個。」
許喬平靜的眼底波瀾不驚,紅唇抿起,如此的冷靜。
一字一頓,落地有聲。
「至于劫數,至于代價。該承受的,都承受了。」
她很平靜的看著韓停。
對方同樣是舉足輕重的一洲領主,更何況,按照年紀還是她的長輩。
平和淡漠的動了動紅唇。
「就不必韓領主操心。」
她這話音落地。
就算是再拎不清的人,也看的明白。
陛下和雪洲領主,情非泛泛。
韓停驚訝的看著他們倆,有幾分不解,幾分無奈。
就算雲洲承襲上古商朝的龍脈。
歷代君主也用過神狐作為圖騰,作為信仰。可是……
神狐妲己的後人,他難道就不是個禍害麼?
雲洲的陛下為何會如此信任他?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冤孽!」
轉身就走,嘆息是一聲接著一聲,「真是冤孽,全是冤孽!」
直到霜洲領主離去。
許喬清艷的眸色才略微稍緩幾分。
紅唇微抿,沒什麼弧度,幾乎是抿成了一條線。
沉默了半晌。
正打算繼續往前走,只是還沒走開半步,就被他輕易的攬了回來。
長廊底下,暗香浮動。
雪千醉慵懶邪肆的笑著,勾著她的手腕,按在她頭頂上方。
好久仔細瞧過她的模樣。
深邃的狐眸微垂,視線不急不緩的掠過她這張清冷絕艷的臉。
見過她萬人之上的霸氣,也見過她口是心非的可愛。
這世間,終究是沒有人能與她相提並論。
被他這灼熱的視線看的有點晃神。
許喬也不由得眯了眯清眸,盯著他逐漸湊近的妖孽臉。
還是那麼禍國殃民。
沉默著一語不發,就盯著他的動作。
這只狗狐狸。
他就在這長廊底下,就從容的抱住了她的兩條腿彎。
往廊壁上一抵。
他喜歡這麼仰著頭看她。
薄唇勾起一絲邪肆的笑意,語調近似是在夸獎她。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護著我的時候。」
高挺的鼻梁掠過她的鼻尖,輕輕的蹭了下。
「我腦子里想的都是……」
都是……啥?
她不知道。
許喬本打算認真的听他往下說,可這狗狐狸不說了。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就停在那里。
許喬有點好奇的挑了下眉梢。
正打算問他。
紅唇微啟,卻還沒來得及發出半個音節。
就被他仰起頭,攏住她的後頸,修長冷白的手指掠過她墨色的發梢。
在他指縫中傾泄出來。
就這麼薄唇一勾,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唇。
「姐姐是不知道麼?」
含糊不清的話,似乎是在反問她。
「那現在,你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