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波折。
蘇小姐分明是雲洲的人,陛下竟然隨意交由雪洲領主處置料理!
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就這麼看著蘇邁兮,被雪洲的隨從們強行帶了下去。
皇城,地牢。
這個破地方很少有人進來,除非是犯了重罪的。
蘇邁兮被帶到這里,周遭陰暗,辨不明什麼。
似乎只能看見一排排殘酷的刑具。
她有些發抖的抬眼盯著。
白發少年就從容自若的坐在她對面,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隨意一搭。
慵懶散漫的把玩著手里的細刃。
一下,一下,在他指尖跳躍,鋒銳晶亮的冷芒。
讓人心里發顫。
周圍的一切都那麼安靜,夜栩啟唇冷笑。
「蘇小姐,我家聖主不曾當眾揭穿,只是因著看在老國公的面子上。」
……
蘇邁兮頓時啞然的愣住,本來還有一絲僥幸以為他不會知道。
誰想到……他竟真的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看起來好像很意外?」夜栩譏諷的嘲笑她一聲。
「那些跟你有所勾結的前朝余孽,早已把你的罪行一五一十說了個干淨。」
蘇邁兮臉色蒼白,身子微僵。咬著牙不敢說話。
本來計算好的一切都應該順利無阻。
如今卻功虧一簣……
她冷冷一笑,「就算如此,我父親還在,你們也休想動我!」
雪千醉深如夜色的狐眸危險的眯起。
仿佛在注視著一只瀕死的獵物。
薄唇扯出一聲微涼的冷笑,慢悠悠的一句,「蠢貨。」
夜栩直接拔劍利索的抵在她頭頂上。
狠狠的扔下一句。
「你私通外敵,企圖禍亂風雲兩洲。如此豺狼之心,就算殺你,也不為過!」
這一下,卻嚇得她只剩下哆嗦。
有點無措的癱在地上。
誰不知道這位新任的雪洲領主,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夜栩的長劍未松半分。
只听身側的少年一聲冰涼冷冽的笑,像是在宣判。
「別髒了你的劍。」
眼見著夜栩沉默的收回長劍,蘇邁兮還以為他會懼怕國公府的勢力。
卻怎麼也沒想到。
雪千醉冷漠的看著她,薄唇輕啟。
嗓音淡漠,「你,幽禁國公府,非死不得出。」
蘇邁兮狠狠的僵住,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竟敢!」
她威脅的話音尚未落下,夜栩的長劍又利落指了過來。
「或者你想死?」
凌厲的質問,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對面的少年臉色平靜如常。
國公爺人不錯,不想讓他老年伶仃。
不過,這個蘇邁兮,也休想再生事。
他動了動唇,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
「我會安排人日夜盯著你,不離半步。」
蘇邁兮這張單純無辜的臉。
蒼白的臉色又深了幾分,卻被人輕易忽視。
他根本不抬眼看她。
毫不留情的啟唇,嗓音平靜淡漠。
「半步之內,我會讓你,就這麼,好好活著。」
薄唇輕輕的一勾,幾分邪肆,幾分慵懶。
分明是最好看的笑容。
然而。
卻在輕描淡寫的說著最狠厲的話。
雲淡風輕的語氣,甚至,沒什麼起伏。
「若你敢逃開半步,那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