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只狐狸崽子如今發病。
還不是她的對手。
許喬干脆利落的就按住了他,推倒他在龍榻之上。
略一抬眸,瞥了一眼那幾層紅帳。
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扯下幾條緞子,把他裹成了粽子。
「丫的,老實點!」
少年稍顯病色的眼尾都透著紅。
被纏上紅緞子扔到龍榻底下跪著,冷白的膚色,幾分冷媚的脆弱感。
該死的,這就很該死。
許喬略看了他兩眼,終于,還是決定做了把好人。
吩咐隨從進來熬藥。
大半夜的,她就坐在長案前等著。
那只狐狸崽子,現在倒是脆弱的很,以往的時候……
分明就!
哼……
在外頭守夜的白鷺,也有點懵然。
她竟然未曾發覺,公子是什麼時候跑進陛下的寢殿的……
好不容易。
藥終于熬出頭了。
那崽子還在屏風後頭的地毯上跪著,被一道一道的紅緞纏住。
要不是因為他病著,許喬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隨從們有點尷尬的把藥碗遞上來,「陛下,這藥吧,有點苦。」
苦,當然苦。上次就是這麼苦。
許喬清艷的桃花眼微垂,略掃了一眼深色的藥湯。
哼,病了就得吃藥,吃藥就得受罪。
她接過藥碗,徑直遞給他。
紅唇微啟,語調冷沉下來。
「不想讓朕灌你的話,你就老實點,自己喝。」
那只縴細白皙的手就在他眼前舉著。
並沒有注意到藥碗。
他只看了眼她的手,就漫不經心的舌忝了下自己的齒尖。
低頭,不輕不重的咬了上去。
很熟悉的氣息,讓他忍不住舒適的眯起了眼。
……
你大爺!
許喬被他的動作搞得氣結,一個沒忍住,垂手又拎起他的衣襟。
「你丫怎麼回事?」
雪千醉略仰著頭,就這麼慵倦的看著她。
她就像一只炸毛的幼獸,可愛的要了命。
略抿了下薄唇,清朗低啞的嗓音。
有點安慰的語氣,像是在安慰她。
然而,說的卻是,不是人的話。
「姐姐喂我。」
……?
听听,這還是人話嗎?
許喬拎著小崽子的衣襟,不松手,指尖的力道逐漸收緊。
清艷的桃花眼危險的眯了眯。
紅唇擠出一聲微涼的冷笑,「哦豁,朕喂你?」
行。
她下一秒就松開他。
利落的抬手給他把藥灌進去,簡單,粗暴。
完事。
滿意的撂下藥碗,果斷丟下他,爬上龍榻繼續睡。
很快,這一夜就過去。
許喬倦懶的坐起身,略看了眼龍榻底下。
嘖,小狐狸崽子還在老實的跪著。
不過,服了一副藥過後,病色之態全無。
神狐的血脈就是如此豪橫。
許喬轉過身,兀自走下龍榻,也懶得看他,懶得跟他說上一句話。
盡管如此。
雪千醉還是跪在地上。
身上被纏著的紅緞,他卻是一下也沒解開。
饒有興致的勾起薄唇,熟悉的慵懶散漫的視線,就這麼朝她遞過來。
輕輕的笑了聲。
似乎又是從前那樣。
唇邊逐漸勾起邪肆的弧度,有一絲戲謔的輕佻。
「姐姐,來,給我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