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絕色的話音里頭。
不乏幾分戲謔,又含著幾分玩味。
寧若微怔了一晌。
有點難堪的咬了下唇,好個韓老狗!
氣哼哼的擠出一聲冷笑。
「呵,笑話。本公主就是看看……曾經的倚翠樓頭牌,又去見哪個小浪蹄子!」
嘖,這話說的……
許喬漫不經心的眸色微斂,就看著這兩個人一來一往。
紅唇的弧度不自覺跟著略微上勾起。
要不是因著今日干架太過倦累。
她應該還有心思,能嗑把瓜子接著看下去。
隨從們很快繼續抬起龍輦,送陛下回寢宮。
外頭已近傍晚。
余暉斜照宮牆,好看的晚霞,與往日是不一樣的顏色。
殿內。
長案上擺著的奏折。
十有八九都是攝政王安排人呈上的。
各種京畿調遣守衛,以後都要經過他同意,才能有所分派遣散。
盡管知道老東西這次應該憋的好屁。
可他向來就是習慣如此,總指揮這麼多人,都要強行听他的意思來遞折子。
看了這老半天,連台詞都不帶換一句新鮮的。
許喬著實有點乏味。
慵倦的撐起手彎,縴瘦的指尖捏了下眉心。
再看一眼殿內的燭火,原來已幾近燃盡。
外頭的夜色也漸濃,更深露重。
有點疲倦的爬上龍榻,沒過多久,昏昏沉沉的睡下。
似乎做了一場夢。
有點模糊,又不太像夢。
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壓著她,很深,很沉。
一開始只是蹭著她的臉,後來就變本加厲。
慢慢的,又壓上她的頸處,鎖骨,月復處。
沒過多久,又逐步,往下去……
她實在太倦,眼皮也懶得抬起,迷迷糊糊的,胡亂擺了兩下手。
也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如何。
卻好像,踫到了什麼……不該觸及的東西。
熾熱的發燙。
燙的她皺起眉頭,恍惚的眯起清眸。
……頓時怔住。
滾燙又冰涼的觸感,這麼矛盾,卻觸手可及,就這麼壓在她身上。
一個勁兒的吻著她。
連寢衣都被褪掉大半……
身上冰涼的痕跡,濕漉漉的。到處都是……
該死的!
許喬終于清醒過來。
可埋在她頸窩的少年,兩只狐耳堅挺的立著,身後是搖晃的狐尾。
一下,一下。
隔著那層紅帳在不知疲倦的搖晃。
他的發情期還沒過去,又在病中……
為什麼不吃藥!
不是給他留下藥了嗎?
哼,果然那堆花藤困不住他這個妖孽!
許喬的思緒過亂。
垂眸低覷著自己身上的狗狐狸。
映進她眼底的,是一雙欲色甚濃的狐眸,眼尾紅的不像話。
甚至,濃烈的,有了那麼一點陰郁。
雪千醉冷白的妖孽臉,沒有半分往日的冷靜。
他似乎只知道壓在她身上。
不肯下來。
發覺她清醒過來,才緩緩抬起頭。
對著那雙明艷卻有一絲微訝的清眸,漂亮的紅唇。
就這麼舌忝了下自己的齒尖。
薄唇微顫著輕啟,就連喉結也深深的顫了一下。
一聲啞感分明的笑。
「姐姐,你醒了啊。」
要不是她醒的早!
怕不是,要被這只狐狸崽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