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外頭終于沒了動靜,老東西可算走了!
許喬身上的浴衣,在水里已被松開了一大半。
稍顯慌亂的踢開這只狐狸崽子,浮出水面。
這個小王八蛋,病著還不老實!
她縴瘦骨感的手腕略一發力,拎著他就按在了石壁上。
哼……
「你丫病著,不是朕的對手。」
她精致的紅唇慢慢扯出一聲微涼的哼笑。
「消停點吧你。」
抬指按住他深切顫抖的喉結,就連半眯著的狐狸眼。
長睫掉下一顆水滴。
真是美得要了老命,可惜就是不干人事。
如今這病著添了幾分脆弱感。
更容易讓人心底發軟,徒添一絲共情。
不過,跟這個臭狐狸,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你就是活該。」
她冷哼著松開他,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才發覺自己的浴衣還沒來得及整理好。
丫的……
果斷收攏起,盡管濕的挺透徹了,有總比沒有好。
許喬完全不想管這個小王八羔子。
清冷的眸色只是淡漠的掠過他一眼,攏起自己的浴衣就往岸邊走去。
「姐姐,我真的很難受。」他啞感的嗓音。
就這麼在她背後響起。
有一絲微顫,含著幾分迷茫的微弱。
……嘖。
許喬有點不耐煩的回過頭。
才看他一眼。
就迎上他深邃又眷戀的眸光,噙著幾分病色,連眼尾的殘紅都好看的不像話。
反正……
他是在病著嘛。
應該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許喬清艷的桃花眼略微看了他一眼。
紅唇漫不經心的微啟,冷淡的語調,有點乏味,懶散。
「難受就忍著,朕又不會治病。」
她向來愛說不中听的話。
雪千醉的眸色很深,就這麼深深的看著她。
薄唇微顫著勾起一絲淺弧。
輕輕的笑了笑。
連笑意勾起的模樣,都有點病態的低弱。
更像是扯了下嘴角。
低啞的嗓音,很沉,「其實,姐姐可以的……」
尚不及分辨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許喬只看見他眼尾的殘紅逐漸變濃。
濃烈起來,紅的緋艷。
這,這不應當吧……
不是病著嗎?怎麼還能……
他壓抑了太久的欲色,仿佛在這一刻,終究還是逐漸攀升,升的老高。
好像沒有任何防備。
連他自己也有點意外……
深如夜海的眼底逐漸涌起一絲濃烈的欲色。
眼尾紅的糜艷。
薄唇微顫著輕啟,低低的呼喚她一聲,「姐姐。」
這微弱的話音才一落地。
兩只強行被收起被隱藏壓抑的狐耳,一下,就飛了出來。
紅的像兩朵合歡花。
只是經過了這次強行自控,卻變得更堅挺了些。
就這麼立著。
立在他墨色微濕的發間。
……
許喬不經意間眯起桃花眼,有點防備的盯著他。
結果。
下一秒……
他毛蓬蓬的狐尾也跟著飛揚出來,跋扈的很。
一下,一下的搖晃。
就在她眼前。
什麼都出來了……
明明還在病著,這居然都可以!
許喬忍不住咬了咬牙,紅唇溢出一聲無言的冷笑。
媽的,死禽獸。
你丫是不是非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