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她就知道不該惻隱之心作祟。
偏要有點同情這只該死的小狐狸崽子!
被他搞得氣結,許喬只剩下一聲冷笑。
「……你,你大爺!」
還好這只狗狐狸現在病著,身上沒那麼大力氣!
欠收拾!
她一把推開狐狸崽子。
水面的沖力,略沖開他到另一側的石壁上。
不由得咬了咬牙。
盯著這只一絲不掛的小王八羔子。
白女敕女敕,光溜溜。
就是很欠揍!
氣的她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啊,你又拉朕下水!」
雪千醉略倚著石壁,牽著她腕處的手指卻沒松開。
一寸,一寸,彼此拉近。
盡管是在發病,可他這慵倦散漫的眼神,卻緊盯著她。
眼尾那一抹零星的殘紅,更顯得他冷媚。
視線慢悠悠的掠過她身上的浴衣。
動了動唇,微啞的聲線。
「姐姐,你本來就打算下來的,不是麼?」
冰涼的水底,瞬間讓人清醒不少。
許喬身上的浴衣被浸濕,壓的她有點沉重。
原本是打算下池子就解開的,結果這崽子還偏在這兒泡冷水……
她果斷冷冷的拍掉他犯上作亂的狐狸爪子。
哼,狗狐狸病著,身體虛弱,自然豪橫不起來!
「朕可提醒你一句。」
她冷漠的勾起紅唇,冷笑一聲擠出幾個字。
「上次容相留下的那幾副藥,早被收拾沒了。」
所以,你丫就只能這麼病著!
這就是活該!
看著他似乎真的這麼難受,她突然就有點解氣。
心里舒坦了不少。
許喬略微展眉,舒適的眯了眯眼,眼底分明噙著幾分慧黠。
好整以暇的就這麼看著他。
哼,小王八蛋!
紅唇輕輕的勾起,擺明了在笑話他。
「哎呀呀,如今可是沒什麼解藥能救你喔。」
她清冷的聲線,連尾音,都含著一絲微諷的意味。
漂亮精致的紅唇,在他眼前,一張一合。
說的從來都是能氣死人的話。
「活該,受著吧你!」
她向來清傲,絕艷的臉,瓷白的顏色,沁著幾顆水珠。
好看,當然好看。
可惜就是,有那麼一點的……欠吻。
雪千醉從容慵倦的倚著石壁。
狐眸泛起的微亮,逐漸攀升起朦朧的水霧。
他是在病著,病的有點脆弱感,可卻絲毫不妨礙……
他漫不經意的舌忝了下自己的齒尖。
嗓音里藏著深切的笑意。
「姐姐,我還真想看看……」
他這話音有點不大對頭。
又不是病入膏肓。
又不是病入骨髓。
就算沒什麼解藥,也不過一點點小小的發病而已。
這就跟朕扯什麼犢子呢!
許喬抱著自己的雙臂盯著他,防備謹慎。
紅唇扯出一聲微涼的冷笑,「哦,你又想看啥玩意?」
看得出她眼底的防備和冷漠,他還是輕易的忽視那些。
借著水流的力量,輕松的俯身湊近。
略抬手她精巧的下顎,慢慢的抬起來。
迎著她微訝的眸光,低下頭。
吻上她水潤泛紅的唇角,逐漸勾起一絲邪肆的笑。
有一點含糊不清。
「我想看,我到底是不是,藥石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