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那麼從容又溫柔的。
慵懶的低著頭,輕輕的蹭著她的側臉,似乎愉悅的勾了勾唇。
真不愧是個臭狐狸!
好欠收拾!
……
許喬清冷的眸光泛起一絲乍現的波瀾。
縴瘦白皙的指尖逐漸收緊玄玉。
緊到她有一絲心亂。
紅唇慢慢的扯了下,微涼的語調,「阿醉。」
就這麼喊了他一聲。
雪千醉略抬起狐眸,眼底的欲色甚濃,絲毫不減。
眯了眯眼,眼尾的紅色更濃烈了一些。
輕柔的按了下她的唇角,低聲著啟唇,啞感的一聲低笑。
「姐姐想問我什麼。」
似乎他很輕易就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許喬眸色微沉,一言不發的,利落的打掉他的狐狸爪子。
她的思緒有點亂。
腦中過了無數種這崽子收買人心的方式,或是威逼,或是利誘……
或者,還能是什麼。
莫非是這張天下無雙的妖孽臉?
嘖。
她沉默著不說話,看起來就像在他眼前走了神。
雪千醉冷白修長的手指微抬起。
慢條斯理的捏過她的臉,迫使她和他平視。
動了動薄唇,有幾分邪肆。
「姐姐,要專心。」
……嘖。
許喬眯了眯清眸,掠過他如常平靜的眸色。
微亂的思緒。
陡然間想起來,他在校場。
如此,便是因為那一整個輕騎營……
她紅唇微啟,不容說謊的語氣,「阿醉,你最好說實話。」
雪千醉從容又縱容的看著她。
薄唇微扯出一聲低笑。
嗓音有那麼幾分散漫慵倦,「姐姐,我對你所說,都是實話。」
夜晚的風,有點涼。
刮的她有幾分清醒,也透著他擲地有聲的話。
他說,他從不對她說謊。
許喬漫不經心的扯了下嘴角。
也許,她就不應該太相信這個狗狐狸!
紅唇扯出一聲微涼的冷笑。
「這麼說,你本就已有打算,隨時可以在校場全身而退。」
雪千醉看了看她。
縱容的勾起薄唇笑了聲,不置可否。
他原本就計劃,故意找點事來,好試探一下那些人。
看他們,到底是否對他忠心。
他只是這麼笑了笑。
沒說話,就表示已默認。
許喬的心,突然間,就些意外的微亂。
這崽子擺明了沒憋好屁!
紅唇勾起的弧度有那麼一絲微涼,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真是有本事。」
並沒有在夸獎他的意思。
他卻很受用的勾起岑薄的唇。
想要湊近她,再次輕輕的吻上她染成微紅的唇角。
卻被她一下,避開。
兩個人的唇角,只是輕掠而過。
許喬利落的後退兩步,略微皺了皺眉。
冷聲問他。
「所以,有一天,你也會算計朕?」
……
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
怔了怔。
算計?
什麼就是算計?
雪千醉像听了個頂可愛的笑話一樣。
沒忍住就這麼笑出了聲。
慢悠悠的咂了兩下唇,似乎還在回味那股清甜的氣息。
抬起手來輕輕的揉了兩下她的發頂。
很輕柔的動作。
似乎在安撫著什麼一樣。
岑薄淡色的唇略微動了動。
聲線散漫清朗,「姐姐,乖,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