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並不平穩。
反而很紊亂,又有一絲熾熱感。
他的話說出口,很平靜,又很隨意,像是在說一件輕描淡寫的尋常小事。
若非是這句話。
許喬也許還清醒不過來,理智慢慢的歸位。
不由得皺了下眉。
這家伙,又在胡言亂語。
那三千輕騎的首領校尉是夜栩。
怎麼可能跪他一個啥也不是的小崽子!
略微抬手,試圖推開他。
卻怎麼也推不開。
哼……該死的!
紅唇沒好氣的耷拉著,清冷的聲線,問他。
「說這話,什麼意思。」
她的語調,向來不容反駁。
雪千醉輕輕的咬了下她的頸處,滿意的略抬起頭。
依舊是眷戀又溫柔的視線。
盯著她,一瞬不瞬,慢慢的勾了勾唇。
他對她一向很坦白。
也不隱瞞。
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輕騎營三千人,早已為我所用。」
……
許喬微怔的看了看他。
猝不及防的。
又被他俯,輕輕的蹭著耳際。
盡管是慢條斯理的動作,卻仍然帶著那麼一絲天生的野性。
她的心跳,如擊擂鼓。
雖然這雲洲歷代以來,都以上古神狐為圖騰。
至于妲己後人,也一向是,血脈特殊……
可是。
能把輕騎營三千人全部收為己用,這,簡直天方夜譚。
她清冷的視線掠過他緋紅的眼尾。
紅唇不由得一僵,語調也有些微涼,「你為何這麼做。」
雪千醉並未放過她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深邃的眸底,噙著幾分溫柔。
他向來都很冷靜。
只是,犯上作亂的狐狸爪子,還是肆意的,又輕輕的捏了下她的耳垂。
動了動薄唇,清朗微啞的聲線,平靜,散漫。
「有趣而已。」
簡潔明了的幾個字。
竟然是這麼無所謂的理由……
許喬突然覺得有點看不明白他,這崽子為何這般……
她未來得及細想。
他已微低下頭,對著她細白骨感的鎖骨,沒輕沒重的咬了一口。
似乎在繼續之前的動作。
單手扣住她的後腰處,慢慢上移。
至于另一只手……
嘖。
許喬難得有那麼一絲緊張。
順手勾起袖間的玄玉,利落的敲打一下他的手背。
把他的動作給砸開。
雪千醉稍顯無辜的歪了歪頭。
勾起食指慢悠悠的劃過自己的唇邊,不乏一絲邪肆。
輕輕的笑了聲,「姐姐,怎麼了。」
冷白的妖孽臉,近在咫尺。
許喬不由得眯了眯眼。
縴瘦白皙的指尖摩挲著玄玉,紅唇扯出一聲微涼的低哼。
「那些人,又為何會肯如此為你賣命。」
她意有所指。
說的自然就是,校場之上那三千人的輕騎營。
三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竟令其全員歸心……
雪千醉眸光溫柔的勾起一縷她垂落的發梢。
墨色的一綹,繞在他冷白的指間。
一寸一寸,輕輕的嗅了嗅。
氣定神閑的勾起薄唇,湊近她,吻了下她的眼角。
含糊的笑著說。
「姐姐好可愛。」
又慢慢的下移,輕柔的蹭了下她的側頰。
輕笑著漾開在她耳際,聲線微啞,略低。
「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