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片花瓣。
紅唇之上有一絲輕柔的灼熱感。
夾雜著清幽的花香。
許喬愣了半天,才恍然回過神,咬了咬牙。
哼,如今這只狐狸崽子,還是那個熟悉的小王八蛋!
她抬起頭,卻正對上他欲色甚濃的雙眸,緊鎖著她,不錯毫分。
冷白的妖孽臉,眼尾微挑起一絲緋紅。
眼神深邃的像夜里的海。
輕易就叫人溺亡。
尤其是,那片紅的濃郁的牡丹花瓣,半遮半掩著淡色的薄唇。
讓人猝不及防,淪陷其中。
許喬試圖一點點拉回自己的理智,才發覺……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已扣住她縴瘦的後腰處。
慢慢的收緊。
很輕柔的動作,卻又不松毫厘。
他始終低著頭淺吻著她的唇角,直到浸染一片淡薄的花紅色。
果然最濃的花瓣,也不及她唇際的顏色。
更不及那一抹清新,又妖冶的氣息,酸酸甜甜的。
不知多久。
他才慢慢抬起頭。
舌尖輕輕舌忝了下齒尖,又掠過同樣被浸染成微紅的薄唇。
食髓知味。
就這麼盯著她,勾唇輕笑了聲。
抬起冷白細長的指尖,勾勒描繪著她的唇形。
直到那片花紅的顏色如唇妝一樣,沁入,融合。
嗓音微啞的夸贊她,「……真漂亮。」
許喬清艷的桃花眼微斂,眸底終究還是泛起一絲波瀾。
她略微後退兩步。
稍顯微亂的,避開他指尖的動作……
這只小狐狸崽子的發情期,實在太持久。
最好還是岔開話題。
紅唇有點微僵的輕啟,漫不經心的隨意說了句。
「朕總覺得方才在校場,似乎有哪里不對。」
雪千醉深邃的狐狸眼,噙著幾分濃烈的欲色。
默不作聲的走近她,湊近她耳際。
略微舌忝了下她的耳垂,聲線清朗,又有點含糊。
「嗯?什麼不對。」
顯然他此時的思緒,並不在意回應她什麼。
許喬眸色漸深。
微皺了下眉頭,回憶了一下細節。
試圖保持平穩的聲線,「朕是說,那些輕騎。」
縴瘦白皙的手指,微撫著他後頸處。
試圖把他拉起來。
然而,似乎徒勞無功。
雪千醉順勢輕嗅著她的耳根,薄唇的弧度略微上勾起。
眷戀的埋在她頸窩,蹭了蹭。
清朗的聲線已含著分明的啞感。
「他們怎麼了。」
許喬腦中的弦繃的很緊。
紅唇抿起,嘴角也有點微僵。
只是壓抑著什麼,慢慢啟唇。
「為何攝政王離開之時,他們也不曾起身,還在地上跪著。」
雪千醉不急著回答她。
略微抬起頭,看了看被他咬過留下一片薄紅的後耳根處。
狐眸眯了眯。
噙著深切滿意的笑意。
薄唇勾起,嗓音很低,才回答她。
「姐姐,因為他們跪的不是攝政王。」
他深邃的眼底,欲色未減半分。
冷白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精巧的下顎,慢慢的抬起。
對著她白皙的頸處,齒尖微露,輕輕的咬了一口。
如此熟悉的氣息。
讓他愉悅的勾了勾唇。
含糊的湊近她耳際。嗓音低啞,微沉。
「嗯,他們跪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