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這只小狐狸崽子,就逐漸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小王八蛋。
許喬清艷的視線盯著他。
看了好一會。
冷靜的任由他撫上自己的側臉,又被他肆意的捏了下精巧的耳垂。
他眼底的欲色,實在太濃,太深。
以至于,眼尾的那抹緋紅,逐漸變得糜艷。
她還是那麼冷冷的看著他。
想要質問著跟他說上那麼一句。
「你知不知道,私下結黨,乃是重罪。」
可還是沒有說出口。
許喬一言不發的,拍掉了他的冷白修長的手。
轉過身,縴細清傲的身影,沒做猶豫,兀自幾步就走進殿內。
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更多的像是,在刻意要求自己不要表露什麼情緒,壓抑,克制。
腦中有點混亂。
這只小狐狸崽子,確實沒有騙她,一五一十,前後也說的倒是干淨。
可她……
沉默著摩挲著手中的玄玉,紅唇微抿,默不作聲。
那只小王八羔子跟進來。
似乎也察覺了她這番的微恙。
在她對面不約幾尺的距離站定,沒有走上前。
雪千醉看了看她。
岑薄的唇略是一勾,低聲又溫柔的喊了她一聲。
「姐姐。」
分明是一個親近的稱呼。
一如往常。
他卻笑著,再度啟唇。
「你安排白鷺放出風聲,不就是將計就計,索性等著人自投羅網麼?」
嘖。
這崽子,竟然清楚的很!
許喬清艷的眸色,立時眯起,有幾分朗然的危險。
可對面的少年,卻不怕死的走近。
向來深邃的眸底掠過溫柔的笑意。
拎著她細瘦的手腕,輕輕的收緊。
就這麼撫著她的手,往自己的冷白的臉上按了按。
柔軟的手,一如從前。
如此舒適的讓他眯起了眼。
很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只是尚還未吐出一句話來。
許喬就冷漠的抽離了自己的手。
紅唇慢慢的扯出一聲微涼的冷笑,「你出去。」
她在趕他。
這場面,他不是沒經歷過。
但總感覺,這一次,姐姐似乎是真的。
雪千醉冷白的妖孽臉,難掩住一絲意外的低落。
岑薄的唇盡管仍然上勾起弧度。
總有那麼一點的僵硬。
「姐姐……」
小心的,試探性的喊了她一聲,依然沒有給他什麼反應。
她清冷絕艷的臉,此刻,卻冷的半分不容人近。
眸色微沉,也不抬眸看他。
精致的紅唇冷淡的微啟,語調冷沉,不容反駁。
「出去,朕不想再重復一遍。」
她干脆利落兩句話。
永遠都是帝王至尊,無法給人退讓的後路。
雪千醉仍然縱容又溫柔的看著她。
她的命令,他也從不拒絕。
冷白修長的手指停在空中,停滯了一下。
逐漸收攏回來。
他薄唇微抿,也沒什麼弧度。
只是又眷戀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盡管心里有一絲異樣的苦澀,讓他說不清道不明。
還是很听她話的走了出去。
今晚。
許喬就這麼把那只小狐狸崽子給趕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今晚去哪睡。
不過,也懶得管。
最好是別讓朕看見——
這個就愛裝純扮弱的小王八蛋!